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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直播事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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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哥，粉丝问你到底和Flame哥什么关系？"余淼举着平板电脑冲进训练室，屏幕上直播间的弹幕密密麻麻几乎看不清画面。
林昭正咬着薄荷糖打排位，舌钉在摄像头下闪着银光："关你屁事。"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在直播，赶紧补充，"我是说，关他们屁事。"
弹幕瞬间爆炸：
[哈哈哈恼羞成怒]
[这反应绝对有问题]
[Zhaoge你耳朵红了！]
林昭的舌尖抵住发炎的舌钉，疼痛让他稍微清醒了点："打完这把下播。"
"别啊！"余淼唯恐天下不乱地凑近镜头，"粉丝还说你要是正面回答，就给你刷一百个深水鱼雷。"
林昭的鼠标差点滑出垫子。一百个深水鱼雷相当于他半个月工资，但让他当着百万观众的面谈程焰......
"两个。"他突然说。
"啊？"余淼没反应过来。
"我和程焰。"林昭盯着屏幕，喉结滚动了一下，"认识两年三个月零......"他顿了顿，"零十六天。"
弹幕安静了一秒，然后疯狂滚动：
[卧槽记得这么清楚？]
[这什么绝美爱情！]
[所以是同居关系？]
林昭的耳根烧得发烫，正想关直播，训练室的门突然开了。程焰穿着那件领口有点松的黑色T恤走进来，手里拿着两盒新买的薄荷糖。
"你的快递。"程焰把糖放在鼠标旁，正好入镜。修长的手指在摄像头特写下格外好看，腕骨凸起的弧度像精心雕刻的艺术品。
林昭的舌钉撞到牙齿发出清脆声响："我、我在直播......"
程焰的动作顿了一下，目光扫向摄像头。那个瞬间直播间人数直接飙到两百万，弹幕卡得连平台服务器都开始颤抖。
"看到了。"程焰的声音比平时低半个调，左手若无其事地整理了下林昭的衣领，"少抽点烟。"
弹幕彻底疯狂：
[这什么老夫老妻既视感！]
[整理衣领！！我死了]
[Zhaoge的表情哈哈哈哈]
林昭僵在原地，薄荷糖在舌尖化开甜到发苦。程焰转身要走，他突然鬼使神差地开口："程焰是我......"舌钉刮过发炎处，疼得他轻轻抽气，"最信任的人。"
训练室安静得能听见机箱风扇声。程焰的背影僵在门口，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门把手。弹幕已经疯到看不清内容，礼物特效把画面都遮住了。
程焰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带上了门。但所有人都看到了——NEON的冰山队长离开时，耳尖红得像要滴血。
直播事故后第三天，林昭在基地门口被记者堵住了。
"请问您和Flame选手真的是恋人关系吗？"女记者的话筒几乎戳到他脸上，"STEEL LION队长说你们......"
林昭一把抢过话筒："我们住一个宿舍，有问题？"他的舌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联盟哪条规定说队友不能住一起？"
记者不依不饶："但那张照片——"
"照片怎么了？"程焰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他刚结束晨跑，额发还沾着汗水，左手拎着两杯豆浆，"让开。"
记者被他的气场震得后退半步。程焰顺势把林昭拉到身后，指尖不经意擦过对方手腕内侧。这个细微动作被至少三个镜头捕捉，当晚就上了热搜。
回宿舍的路上，林昭的豆浆洒了一半在裤子上。
"操。"他手忙脚乱地擦拭，程焰突然抓住他手腕。
"别动。"程焰从口袋里掏出纸巾，蹲下来帮他擦膝盖上的污渍。这个姿势像极了青训营时期那张照片——只不过现在两人的位置对调了。
林昭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程焰，我们......"
"比赛要开始了。"程焰站起身，左手还握着那张脏纸巾，"专注。"
林昭看着他的背影，舌钉不自觉地舔过牙齿。程焰最近越来越奇怪——若即若离，每次在他快要问出口时就转移话题。
这场对阵NIGHT HUNTER的比赛异常艰难。第三局刚开始，程焰的右手腕突然抽搐了一下，狙击镜明显偏移。林昭在耳机里听到他压抑的呼吸声，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
"换B计划。"程焰的声音带着细微颤抖，"林昭，你接手狙击位。"
全场哗然。NEON的冲锋手临时转狙击？这简直是自杀行为！
但林昭已经切换武器。更令人震惊的是，程焰没有离开座位，而是摘掉右手护腕，开始用左手操作鼠标。
"十点钟方向。"程焰的声音通过耳机传来，"风速2.4，下移三个像素点。"
林昭的子弹精准命中目标。
"七点钟，移动靶，提前量0.7秒。"
又一枪爆头。
解说台沸腾了："这是'双人狙击'战术！NEON展示了前所未有的双人操控单狙击位打法！"
整个赛场鸦雀无声，只有游戏内子弹破空的音效和程焰冷静的指令声。林昭的额角渗出汗水，但手指稳如磐石。当最后一发子弹穿过NIGHT HUNTER队长的眉心，比分定格在16:14。
NEON获胜。
林昭摘下耳机时，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程焰的右手腕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但他在笑——那种很少见的、眼角微微弯起的笑容。
"配合得不错。"程焰说，左手拿起毛巾递给林昭。
林昭没接毛巾，直接抓住那只手："你他妈不要手了？"
程焰任由他抓着，拇指轻轻擦过林昭的虎口："值得。"
这个简单的词让林昭的心脏狠狠跳了一下。赛后采访他全程心不在焉，直到记者提到"联盟纪录片"才回过神。
"什么纪录片？"
"庆祝《枪神纪元》五周年的特别企划。"记者解释道，"正在收集各大战队的成长资料，NEON的部分想从你们青训时期开始......"
林昭的舌钉撞到牙齿。他和程焰的青训时期......那可不太适合公开播放。
三天后，联盟纪录片团队果然来了。导演是个扎小辫子的文艺青年，一进门就盯上了林昭和程焰："听说你们青训时就有'黄金搭档'的称号？"
余淼嘴快："他们那时候还打过架呢！"
导演眼睛一亮："有影像资料吗？"
程焰的表情瞬间僵硬。林昭一把搂住他肩膀："小孩子不懂事，我们关系一直很好。"
导演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那来看看这个。"
投影仪亮起，画面是两年前的青训营监控录像——瘦高的林昭被五六个二队学员堵在器材室，脸上已经挂了彩，但死死护着身后的人。镜头拉近，那个低头检查手腕的正是少年程焰。
"操。"林昭下意识摸了下后背，"这都找得到？"
画面突然切换，是雨夜的巷子。少年程焰背着昏迷的林昭艰难前行，雨水顺着他的刘海滴在林昭苍白的脸上。最触目惊心的是林昭后背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了一大片。
训练室鸦雀无声。林昭感觉程焰的手在微微发抖，他一把按下暂停键："别放了。"
导演却兴奋地指着屏幕："这就是我们要的！当年Flame选手背着你走了三公里去医院，这段故事......"
"不是三公里。"程焰突然开口，"是3.2公里，23分钟。"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砸在林昭心上，"他重54公斤，体温38.9度。"
所有人都愣住了。林昭的舌钉在嘴里转了一圈，最终什么也没说。
当晚，林昭在宿舍阳台抽了半包烟。程焰推门进来时，他正对着手机发呆——屏幕上是最新热搜：#Flame背Zhaoge# #NEON神仙爱情# #青训营往事#。
"手怎么样？"林昭没回头。
程焰走到他身边，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不疼。"
"骗子。"林昭的舌尖扫过发炎的舌钉，"你每次撒谎都会摸左手腕。"
程焰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那天你为什么要冲上去？"
林昭知道他在问什么。两年前那个雨夜，他本可以装作没看见被围堵的程焰，就不会有后来那些事。
"因为你好看。"林昭半开玩笑地说，舌钉在月光下闪着银光。
程焰没笑。他转身面对林昭，左手慢慢抬起，指尖轻轻碰了碰林昭耳后的伤疤——那是雨夜留下的永久纪念。
"林昭。"程焰的声音比“平时低，"我们......"
"昭哥！Flame哥！"余淼突然破门而入，"经理说下周有赞助商......呃？"
月光下，程焰的手还停在林昭脸侧，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交换呼吸。余淼的嘴巴张成O型，慢慢后退："我什么都没看见......"
门关上后，程焰的手垂了下来。林昭突然抓住他手腕："继续。"
程焰抬眼看他。
"你刚才要说什么。"林昭的拇指按在程焰脉搏上，感受那里急促的跳动，"说完。"
程焰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阴影："不用躲了。"他反手握住林昭的手腕，"我们。"
两个简单的词，却让林昭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程焰的指尖有常年握鼠标留下的薄茧，此刻正轻轻刮蹭他的虎口。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程焰补充道。
林昭的舌钉抵住上颚，薄荷糖的味道突然在口腔里炸开。他想起直播时那句"最信任的人"，想起程焰背着他走过雨巷时滚烫的体温，想起那双在赛场上永远能指引他找到方向的、稳定的手。
"程焰。"他哑着嗓子说，"我舌钉发炎了。"
程焰微微皱眉，左手已经习惯性抬起："我看看......"
林昭突然凑近，在月光下吻住了他。程焰的唇比想象中软，带着淡淡的薄荷牙膏味。舌钉碰到牙齿的轻微声响在寂静的阳台格外清晰，程焰的呼吸明显乱了一拍，但没推开他。
"传染给你了。"分开时林昭低声说，拇指擦过程焰泛红的眼尾，"赔礼。"
程焰的耳尖在月光下红得透明。他沉默地拽着林昭的衣领又吻了上去，这次更深更急，左手死死扣着林昭的后颈，像是要把两年的克制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程焰？"林昭在换气的间隙哑声问，"你早就......"
"闭嘴。"程焰咬了下他的下唇，"专心。"
月光下，两个影子终于融为一体。而在不远处的训练室，余淼正对着平板电脑疯狂打字：【惊天大瓜！我刚才看到Flame哥和昭哥在阳台......】
消息发出去的瞬间，NEON的战队群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