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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学术沙龙的重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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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综合理工学院的玻璃幕墙将夕阳折射成七彩光斑。优优站在报告厅门口，反复核对手中的邀请函——"量子物理与东方玄学研讨会，主讲人：Dr. Jean Lefèvre"。
"林同学？"温和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没想到你会对我的课题感兴趣。"
优优转身，看见一个穿深灰西装的男人正对她微笑。他的金丝眼镜后是一双湛蓝的眼睛，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枚素戒——和前世雅锦婚礼照片里的一模一样。
"Dr. Lefèvre。"优优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我读过您关于量子纠缠的论文。"
Jean引导她走进报告厅，袖口掠过她手腕时，优优闻到了淡淡的雪松香气——不是前世那种浓烈的古龙水，而是雅锦现在常用的那款中性香水。
"今天要讲的是双粒子系统。"Jean调试着幻灯片，屏幕上出现两个相互环绕的光点，"就像中国古代说的阴阳鱼，分开时各自完整，相遇时..."
"形成更大的整体。"优优不自觉接话。这是雅锦《破茧》里写在扉页的话。
Jean惊讶地推了推眼镜："你懂量子物理？"
"略懂。"优优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玉坠。它此刻温热但不发烫，裂纹处泛着平静的蓝光。
报告厅渐渐坐满。当Jean开始讲解量子隧穿效应时，优优注意到他时不时看向后排某个座位——那里坐着一个戴鸭舌帽的年轻男子，正专注地做着笔记。
茶歇时分，那个年轻人自然地走到Jean身边，两人交换了一个默契的微笑。Jean向他介绍："这是我伴侣，Antoine，巴黎高师的数学讲师。"
Antoine腼腆地握手，无名指上戴着与Jean同款的素戒。优优突然明白过来——前世那场婚礼，或许从来就不是为了掩饰Jean的性向，而是为了保护Antoine的学术前途。
"对了。"Jean从公文包取出本书，"听说你认识王雅锦？能帮我把这个转交给她吗？"
那是一本肖邦原版乐谱集，扉页写着："致我最出色的学生，愿你的《梦中的婚礼》终得圆满。——J"
优优的胃部轻轻抽痛。前世这本该在婚礼上赠送的礼物，如今成了单纯的师生赠礼。
离开时，Antoine追上来塞给她一张便签："Jean说你在找这个。"上面写着一个地址——蒙灰师父曾经在阿尔卑斯山的小院，落款处画着蓝蝴蝶。
夜幕降临，优优站在索邦大学的琴房外。透过玻璃，她看见雅锦正在弹奏《破茧》的终章，琴架上放着那本肖邦乐谱。月光洒在她发间的银蝴蝶上，与优优胸前的玉坠遥相呼应。
这一次，没有假结婚，没有遗憾的礼物，没有错过的告白。有的只是两个平行前进的人生，终于在量子纠缠中找到了共振的频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