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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阿尔卑斯山的邀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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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的阿尔卑斯山麓泛着淡蓝色的光晕。优优攥着Antoine给的地址，站在挂着蓝蝴蝶木牌的小院前。木门吱呀一声自动开启，仿佛早就知道她会来。
院内，白发老者正在修剪一株盛开的蓝蝴蝶花。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回地说："比蒙灰预计的晚到了三天。"
优优的玉坠微微发热。老者转身时，她看清了他虎口上几乎淡去的蝴蝶胎记——和蒙灰的一模一样，只是颜色褪得近乎透明。
"师父。"优优不自觉用上这个称呼，"蒙灰她..."
"魂归天地，魄寄双玉。"老者指向她胸前的玉坠，"裂纹重组得不错。"
茶室里飘着熟悉的栀子香。老者斟茶的手势与蒙灰如出一辙，只是那杯紫红色的茶换成了天青色。
"沈清走后，蒙灰本想随她而去。"老者推过茶杯，"后来遇见了师父...终于让她选择了留下，帮你们这样的有缘人。"
优优捧起茶杯，水面倒映出自己与雅锦的脸——这是她第一次看清玉坠里的秘密：两块玉分别封存着她们的一魂一魄，唯有共同活够九十一个春天，才能魂魄俱全地进入轮回。
"Jean和Antoine也是你们安排的？"
老者微笑："缘分自有天定，我们只是...稍加引导。"他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师父留给你的。"
竹简上记录着重生者的戒律：不得主动泄露天机，不得干预他人命数，最重要的是——必须活到约定的年限，否则双魂俱灭，再无来生。
"雅锦的记忆..."
"会随着裂纹重组慢慢恢复。"老者望向山巅的雪线，"就像融雪，太快会引发山洪。"
一只蓝蝴蝶停在优优肩头。老者突然问："知道为什么选你们吗？"
优优摇头。
"因为师父临终前，也在等一个不可能回来的人。"老者的目光穿透她，看向很远的地方，"师父和蒙灰都不想别人重复这种遗憾。"
下山时，优优的手机响起。雅锦发来一段视频——她站在巴黎圣母院前，背后是绚丽的晚霞。
"突然想通《破茧》的终章怎么写了！"视频里的雅锦眼睛亮得惊人，"等你回来弹给你听。"
优优抚摸玉坠，发现裂纹又愈合了几分，渐渐形成翅膀的纹路。山风吹来，带着蓝蝴蝶花的香气。这一次，她们都有足够的时间，等待羽化展翅的那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