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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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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璴不是没主动过，在酒后、情绪闹得狠的时候还有唐云霁生日那晚，可让他就这么赤裸裸地面对着镜子……
迟璴瞳孔震颤着，羞耻心一下子达到了巅峰。
尤其是，他身后的唐云霁穿着如此齐整。
相比之下的自己……迟璴闭上眼就要转回去，被唐云霁牢牢箍住腰：“别动。”
唐云霁舔吻着迟璴肩头，沿着颈窝亲到他耳后、脸颊，指间缓慢地褪下那件衣物，低声问：“宝贝，怎么不说话？”
迟璴闭着眼说不出话。
唐云霁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在他耳边用气声问道：“宝贝，不喜欢看吗？”
迟璴紧紧闭着眼，偏过头跟唐云霁接吻。
对唐云霁的抚摸和亲吻太熟悉，迟璴很快就觉得腿软，重新箍在腰间的手臂有力，迟璴顺着向下的力道无力地跪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宝贝，睁眼看看好不好。”
迟璴被亲得意乱情迷，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眼眸里攒存着湿意，被唐云霁诱哄着半眯着睁开了眼。
他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他浑身像是被煮熟了的虾，到处都红得不像样，身上几处红晕随着他克制不住的颤抖而颤栗着。
再往下……能看得见地毯上暗色的水痕。
迟璴又闭上眼，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种神态，忍不住扭头说：“唐云霁……”
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耳后的声音低沉，再不像刚刚，带着让迟璴无法拒绝的强势：“睁眼，跪好。”
迟璴颤着身子，被捏着下巴再次看向镜中。
他挡不住身后的唐云霁，掐着自己的小麦色手臂上肌肉绷起，青筋明显，蜿蜒得像流淌的水流。
视觉上的反差太过鲜明，迟璴无措地跟镜子里的唐云霁对视着。
迟璴忍不住在唐云霁的眼神里颤抖。
很快，他看到唐云霁的视线下移，炽热的视线经过自己的锁骨、胸口……
迟璴呼吸很急，不敢再看自己的反应，他双腿还在打颤，有些跪不住了，只能往后靠在唐云霁的胸膛上。
唐云霁慢条斯理地咬着他的耳朵：“张嘴。”
迟璴很快含不住被搅弄出的唾液，湿着眼看着唐云霁用舌尖包裹住从自己嘴里抽出的手指。
迟璴愣愣地看着镜子里的唐云霁，他的眼神让迟璴有种自己是他手中无法逃脱的猎物的错觉。
镜中的唐云霁穿着斯文禁欲，可脸上的表情还有现在的动作都在暗示着迟璴。
他也一样想要他。
迟璴身上烧得更厉害。
唐云霁又抓过他的手指，命令道：“像刚才那样。”
迟璴的大脑思考不了更多，此刻唐云霁的话是他唯一能听从的。
湿润的手指又被唐云霁握住、牵引着。
……很奇怪的感觉。
迟璴眼中视线模糊，他能感觉到他们的手指互相交缠着。
唐云霁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迟璴耳边响起：“宝贝，这么有感觉吗……我还没碰你。”
迟璴眼睛里有无法控制的湿气，他不能看清更多，只能看清镜子里那双紧锁住自己的眼眸很深、很幽暗。
迟璴觉得自己已经不像自己了，忍不住开口祈求。
唐云霁松开手，安抚地亲着迟璴汗湿的侧脸，然后吻掉他脸上止不住的泪。
…
唐云霁抱起迟璴，把他压进床间，抚过弯曲弧度好看的后背，又去亲吻他突出的蝴蝶一样的肩胛：“宝贝，刚刚看到的还喜欢吗。”
姿势太过火，迟璴呜咽得更凶。
听不到迟璴的回答，唐云霁虎口卡住他的下颌转向自己：“宝贝，告诉我，喜欢吗。”
迟璴的手向后摸索着，却被抓住一下子拽得更近。他眼前发花，根本无法理解唐云霁的话，只能哽咽着重复：“喜欢……”
唐云霁终于满意，在迟璴耳边低声哄着腿再张开点。
迟璴额头抵着枕头，脑中像飘着很多朵云，他像云一样轻飘飘的，被撞散，最后变成云中的雨滴，淅淅沥沥落回唐云霁怀中。
……
第二天上午，比平时起得更晚的迟璴下楼就看见了正在餐桌上办公的唐云霁。
迟璴：“？”
唐云霁淡定喝咖啡：“上次不是说了忙完就在家陪你？”
迟璴吃早饭的时候，唐云霁问他：“宝贝，你的画喜欢叠好几层，对吧？”
“嗯，”迟璴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唐云霁轻笑了下，转移了话题，“今天要画画吗？”
迟璴把最后一口粥喝完才说：“我再试一试。”
“好，我就在外面。”
当天晚上，迟璴又被抱到镜子前新换的地毯上，终于明白早上唐云霁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唐云霁边亲着他边问：“宝贝，你画的‘画’，我很喜欢，你喜欢吗？”
迟璴看着刚刚被弄脏的镜子：“……”
唐云霁看着镜子里的迟璴，嗓音低沉：“宝贝，这副‘画’是不是也要多叠几层。再画给我看好不好……”
迟璴颤抖的哭腔含糊不清：“……唐云霁、你，是真的有点变态。”
唐云霁愉悦地承认，又继续刺激他：“宝贝，你不喜欢吗。刚刚好漂亮，再来一次好不好，嗯？”
“呜……”
…
满意的唐云霁继续恶劣地问：“宝贝，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
迟璴在海里沉浮，再也听不见唐云霁的话。
……
迟璴之前虽然说过想要看唐云霁工作，但他画画的时候一向关注不了太多的事。
虽然后面几天唐云霁都在家里陪着迟璴，但他们之间的交流并没有因为距离变近就多上多少。
杨可林也联系不上迟璴，最后她只能把开机时间定在下周的消息通知了唐云霁，让他转告迟璴。
临走之前刚好可以再去一趟心理咨询室，这次唐云霁就等在外面的等待室里，迟璴没拒绝。
这次跟医生沟通的效果还不错，医生说迟璴已经开始有意识地慢慢转变自己的想法，也许过程会很漫长，也并不那么容易，但总归是件好事。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唐云霁那幅全身肖像画也完成了。
迟璴背靠着画室的墙，他右手止不住地微颤着，指尖还在发烫，他心里也在发烫。
唐云霁正在阳台处理香灰，听见脚步声回过头，猝不及防地被奔过来的迟璴撞倒在地上，他闷哼一声，单手撑在身后，另一只手扶住迟璴：“宝贝？”
迟璴仰头看他，一双眸子干净又明亮，像他们一起看过的星星。
“唐云霁，我画完了。”他声音也清亮，带着明媚的笑意，“我把你画完了。”
唐云霁蹭了蹭迟璴的下眼睑，笑着问：“那……请问我的小画家，我这个模特有幸能先看看吗？”
迟璴舔了下唇，拽着唐云霁往画室走：“嗯。”
他们并肩坐在画室的沙发里，唐云霁轻轻按压着迟璴的手指，问道：“你喜欢吗？”
“我很满意……唐云霁，我很喜欢这幅画。”迟璴挣脱开，给唐云霁看自己还在颤着的掌心，“我本来以为我会画不好，还好是你……”
“跟我没有关系，是因为你自己。”唐云霁在迟璴干燥温热的掌心落下一个轻吻，“宝贝，一直以来，你都做得很好。”
迟璴呆呆地看着唐云霁。
原来，一直以来，他都做得很好……吗？
晚饭后，唐云霁边给迟璴收拾行李箱边说：“明天我没有时间去机场送你，你跟可林他们一起。等我周五下午忙完就飞过去陪你。”
他因为在家办公了几天，不能再陪迟璴过去。
迟璴蹲在旁边吃冰淇淋，又扔进去两包零食：“我就是去写几天生。”
唐云霁“嗯”了一声，又叮嘱道：“出门记得穿好防晒戴好帽子，不要吃太多海鲜，等我过去带你吃。”
“知道了。”迟璴把手里咬了一口的冰淇淋递过去。
唐云霁没吃，只深深看着迟璴：“还有……”
迟璴蓦地笑开来，凑上去印了个充满芝士香的吻才说：“我知道，会记得想你。”
* * *
登机时间是上午，也是迟璴平时睡得最香的时候。怕他起不来，唐云霁提前给迟璴定了闹钟，但还是打了好几个电话才把人叫起来。
巴士就停在小区门外，杨可林从车窗探出头喊他：“迟璴！这里！”
迟璴睡眼朦胧地上了巴士，蒋怀初就坐在最前面冲他笑：“早，没睡醒吗？”
迟璴把行李箱放好，抓着头发坐在蒋怀初身边，哈欠连天：“早……”
蒋怀初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很困吗？可以靠着我再睡一会。”
“不用了……我到飞机上再睡。”
蒋怀初有些怀念地说：“在花店第一次见你好像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没想到现在我们还会一起回去。”
迟璴强撑着眼皮。
“你对H市很熟悉吧？”蒋怀初继续说着，“不知道拍摄会不会很忙，有机会真想让你带我逛一逛啊。”
“你不是H市人吗？”迟璴有了点精神，好奇道，“你那时候在花店兼职……我还以为你是本地人。”
背着车窗外的阳光，迟璴看不太清蒋怀初的表情，只看到他脸上那对很浅的酒窝：“她出国后我外婆就带着我离开H市了，不过上次我回来是在等一个人。”
迟璴好奇地坐直身。
蒋怀初的视线落在迟璴左手腕的手串上又收回，语气认真：“等一个……我很感兴趣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