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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那我可以追你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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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分钟，卧室门“咔哒”一声轻响，韩简乐穿着那套浅粉色睡衣走了出来。
头发还湿漉漉地搭在肩上，发梢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洇出小小的湿痕，像落了两滴细碎的星光。
宽松的睡衣衬得她身形格外纤细，脸颊在水汽的滋润下透着自然的粉白，像刚剥壳的荔枝，连带着眼神都比平时柔和了几分。她手里攥着条干毛巾，脚步轻轻的，像怕惊扰了这满室的宁静。
凌辰抬头看过去，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两秒，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才开口问道：“要喝点什么吗？牛奶？果汁？还是咖啡？冰箱里还有汽水。”
韩简乐走到餐桌前坐下，手指紧张地抠着睡衣的衣角，小声说道：“不用啦，这样就好。”
凌辰看她坐定，才指了指面前的面碗，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局促：“家里没什么食材了，就只能做这个，比较简陋。”
韩简乐低头看着碗里的面——猪油在热汤里融成了透亮的油花，荷包蛋的边缘微微焦脆，香肠片泛着诱人的红光，面条根根分明，还冒着袅袅热气。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口面条吹了吹，送进嘴里。
猪油的醇厚混着酱油的咸鲜，在舌尖化开，带着点朴实的暖意，熨帖了一夜的疲惫。
“很好吃”她抬起头，眼里带着真诚的笑意，像盛了清晨的光，“比外面面馆做的还香。”
凌辰被她直白的夸赞说得愣了愣，随即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眼底的清冷褪去几分，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面条在瓷碗里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晨光透过纱窗落在餐桌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
“你很会做饭吗？”韩简乐一边小口吃着，一边忍不住问道。
凌辰嘴里还嚼着面，含糊地应了个“还行”大概是觉得自己太过冷淡，又补充道：“平时太忙了，很少有时间自己做。”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语气柔和了些：“你要是喜欢，下次可以再做。”
韩简乐没想到他会说“下次”，脸颊瞬间微微发烫，连忙低下头，用吃面掩饰自己的慌乱，轻轻“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面对面坐着，偶尔筷子碰到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却一点也不觉得尴尬。
阳光在桌面缓缓移动，把那两碗面的热气晕染成一片温柔的雾，裹着淡淡的香气。
很快，两人都吃完了。
韩简乐看着桌上的空碗，下意识地起身：“要洗碗吗？我来洗吧。”
“不用，放洗碗机里就好。”凌辰说着，已经端起两个碗走进厨房。
他把碗碟放进洗碗机，指尖在控制面板上轻轻一点，启动键亮起的瞬间，机器低沉的嗡鸣声立刻在厨房里响起，像只安静工作的小兽。
韩简乐站起身，手攥着睡衣的衣角，小声说道：“那我……先换衣服回去了。”
凌辰却笑了，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坐下，抬眼看向她，眼神里带着点揶揄，又藏着几分认真：“你跑什么？我们聊聊。”
韩简乐看着他眼里的认真，脚步顿住了。她犹豫了几秒，还是走回餐桌旁，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阳光透过纱窗落在两人身上，睡衣的布料在阳光下泛着柔软的光泽，空气里还残留着猪油面的香气，暖融融的。
凌辰率先开口，声音淡淡的，却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你昨天晚上守了一夜？”
韩简乐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角的木纹，小声说道：“沈津年叫我看着你，怕你半夜不舒服没人管。”
凌辰却直愣愣地盯着她，眼底带着点探究，语气笃定：“这样啊，那你没有什么私心吗？”
韩简乐被问得一怔，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像被阳光晒得发烫。她有私心，她的私心就是想见他，从答谢会会场到泳池边，再到这扇门前，支撑她一路找过来的，全是这点藏不住的私心。只是她没想到凌辰会这么直接地戳破，只好抿紧嘴巴，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子，指尖蜷缩起来，没敢回答。
凌辰把视线移到桌面上，指尖轻轻敲了敲桌沿，发出清脆的声响，又开口问道：“上次的事，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韩简乐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那个被她仓皇逃离的早餐，那件被她刻意回避的事。
她抬眼看向凌辰，眼神有些闪躲，尴尬地说道：“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那种你情我愿的事……也没啥好解释的吧。”
凌辰忽然笑了，眼底的认真柔和了些，他看着她泛红的耳尖，问道：“你谈过恋爱吗？”
“什么？”韩简乐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颊更烫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没有。”
凌辰的笑意更深了，眼里漫着温柔的光，像盛了清晨的阳光，语气认真得让人心跳加速：“那我可以追你吗？”
韩简乐彻底愣住了，眼睛睁得圆圆的，像只受惊的小鹿，瞳孔里满是不可置信。
她完全没料到凌辰会这么直白，心跳瞬间乱了节奏，连呼吸都跟着屏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凌辰看她半天没说话，又轻轻说道：“没有回答，就当你默认了。”
韩简乐抿了抿嘴巴，眼神有些复杂。
她心里其实是雀跃的，像有无数只小蝴蝶在扑腾，可理智又在拼命拉扯——她抬起头，声音带着点犹豫：“合约期内，成员是不可以谈恋爱的。”这是公司的死规定，也是她此刻能想到的唯一借口。“
我可以等”凌辰的回答坚定又干脆，眼神亮得惊人，像藏了星辰，“等你合约结束，等你做好准备，多久都可以。”
韩简乐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心里那点犹豫忽然就散了，像被阳光融化的雪。
她低下头，嘴角忍不住悄悄扬起，又很快抿住，假装整理衣服掩饰自己的慌乱，指尖却微微发颤。
凌辰见状，站起身朝卧室的衣帽间走去。
他在衣帽间里翻找了一圈，最后拿出一件黑色的连帽卫衣、一件白色的棉服，还有一条看起来没穿过的牛仔裤，走到客厅递给她：“这些是干净的，你穿吧。礼服总不能再穿回去。”
“谢谢”韩简乐接过衣服，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像触电般缩了缩，抱着衣服快步朝卧室的卫生间走去，脸颊烫得厉害。
她锁上门，看着手里的衣服——卫衣上还带着淡淡的洗衣液香味，清新又干净，显然是精心准备的。心里像打翻了蜜罐，甜丝丝的，又有点乱乱的。
凌辰看着她走进卫生间，才转身回衣帽间换衣服。他挑了件白色的T恤当内搭，外面套了件米黄色的针织连帽卫衣，又穿了一件黑色的夹克，下身配了条卡其色的休闲裤，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柔和了许多，少了几分疏离，多了几分烟火气。
换好衣服走出衣帽间时，刚好撞见韩简乐从卫生间走出来。
她穿着那件黑色的连帽卫衣，袖子长了一大截，露出纤细的手腕，棉服被她搭在手臂上，牛仔裤的裤脚微微卷着，显得格外娇小，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凌辰倚在墙上，双手插在裤袋里，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眼底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韩简乐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拉了拉卫衣的下摆，小声问道：“怎么了？是穿得很奇怪吗？”
“没有，挺好的”凌辰笑着摇头，目光落在她怀里的睡衣上，“这个睡衣……”
“我洗干净再还给你吧？”韩简乐连忙说道。
“不用，给我就好”凌辰接过睡衣，随手放在沙发上，然后拉起她的手腕朝卫生间走去，语气自然：“头发还没吹干，容易着凉。”
他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插上电源。
韩简乐连忙说道：“我自己来吧”
“我帮你”凌辰的语气不容拒绝，拿起吹风机调到低档，温热的风缓缓吹在她的发间。
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什么珍宝，指腹偶尔擦过头皮，带来一阵微痒的触感。
两人站在镜子前，镜里映出彼此的身影——他微微低头，专注地帮她吹着头发，她仰头看着他，眼里满是慌乱又藏不住的心动。
吹风机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韩简乐却能清晰地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吹了几分钟，凌辰摸了摸她的头发，确认已经干得差不多了，才关掉吹风机，问道：“这个程度可以吗？”
韩简乐点点头，刚想说“谢谢”，就听见他又说：“那你是不是应该奖励一下我？”
“什么？”韩简乐转过身，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凌辰没说话，只是轻轻扶着她的肩膀，然后低下头，慢慢靠近。韩简乐的眼睛越睁越大，心跳得像要撞破胸膛，却忘了躲闪。
直到他的唇轻轻贴上她的，带着点微凉的温度，像雪花落在心尖，几秒后又轻轻分开。
他顺势抱了抱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闷闷的：“这是我的奖励——帮你吹头发的奖励，给你做早餐的奖励。”说完，他松开手，转身朝客厅走去，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见她还愣在原地，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忍不住笑了：“走吧，送你回宿舍。”
韩简乐这才回过神，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跟着他走出卫生间，指尖还残留着他怀抱的温度。
两人在玄关换好鞋，凌辰顺手拿起搭在衣架上的白色棉服递给她：“穿上，外面有点凉。”
电梯缓缓下降，镜面倒映出两人并肩而立的身影，距离很近，能闻到彼此身上淡淡的香气。
到了地下室，感应灯应声亮起，韩简乐亦步亦趋地跟在凌辰身后，看着他停在小米SU7面前。
车身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线条流畅得像一汪凝住的水。
凌辰按下解锁键，车灯轻轻闪了两下，他侧头看向韩简乐，眼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
韩简乐抿了抿唇，默默走到副驾驶座旁拉开了车门。
凌辰见状，嘴角扬起一抹心满意足的笑，转身坐进了驾驶座。
引擎启动的瞬间，车载音响里流淌出舒缓的轻音乐，像溪水漫过鹅卵石，温柔又治愈。
凌辰转动方向盘，车子平稳地驶出地下车库，朝着韩简乐宿舍的方向开去。
车内一时无话，只有音乐在安静地流淌。
韩简乐拿起手机，指尖划过屏幕，点开了微信群。
苏沐言刚发了几条消息，附带着几张微博热搜的截图，红色的“爆”字格外刺眼。
她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切到微博——#巨鲨互娱破产# #巨鲨互娱行业潜规则# #王总被查#……前几条热搜全被这些词条霸占着，点进去满是爆料和讨论，评论已经破了百万。
韩简乐盯着屏幕，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昨天晚上，巨鲨互娱的王总还在热浪星河的答谢会上谈笑风生，甚至还端着酒杯刁难凌辰，怎么一夜之间就成了这副样子？
她默默放下手机，眼角的余光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凌辰。
他正专注地开着车，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神情没什么异常，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应该和他没有关系吧。”她在心里悄悄告诉自己，试图把这两件事剥离开来。
可直觉却像根无形的线，硬是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身边的人联系在一起——他昨晚喝了那杯酒之后的反应，沈津年匆忙的样子，还有他此刻过于平静的神情……都让她心里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疑惑。
凌辰敏锐地捕捉到她看完手机后情绪的变化——她的手指捏紧了衣角，呼吸也悄悄变沉了。
等红灯的间隙，他侧过头，声音温和地问道：“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韩简乐转过头，对上他的目光，连忙摇摇头：“没事，可能是有点累，没睡好。”
“后面有公演吗？”凌辰问完，绿灯刚好亮起，他踩下油门，车子平稳地向前开去。
“嗯嗯，下周有两场。”韩简乐小声回答。
车厢里又安静了几秒，凌辰忽然开口，语气带着点期待：“要一起过圣诞吗？”
韩简乐愣了一下，连忙打开手机看了看钉钉上的行程安排，确认后说道：“圣诞那天下午有场公演，要到5点才结束。”
“那等你结束了，我去接你。”凌辰的声音里透着藏不住的笑意，像浸了糖。
“好”韩简乐应了一声，心里那点疑虑被这突如其来的约定冲散了些，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车内又恢复了只有音乐的安静，只是这一次，空气里仿佛多了点甜甜的味道，像刚出炉的糖果。
到宿舍小区门口时，已经十一点多了。
凌辰没有开进去，把车稳稳地停在了大门口。
韩简乐解开安全带，拿起放在腿上的包，轻声说道：“那我先回去了，衣服洗干净了再还给你。”说着便要推开车门。
“韩简乐”凌辰忽然叫住她。
她推车门的手顿住了，转过头问道：“怎么了？”
凌辰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眼里带着点狡黠的腹黑：“我给你发信息，记得要回。不然……我会来抓你哦。”
韩简乐的脸颊微微发烫，连忙点头：“知道了。我先回去了，你开车也注意安全。”
“好”凌辰应着，看着她推开车门，身影消失在小区大门后，才重新启动车子。
后视镜里，那道纤细的身影渐渐走远，他嘴角的笑意慢慢沉淀下来，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像藏了未说出口的心事。
车子掉了个头，朝着砚辰集团的方向开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