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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绝境相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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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绝境相拥
钢门被炸开的巨响震落顶壁灰尘。周凛在爆炸气浪中扑倒沈疏，用自己的背挡住飞溅的碎石。一块尖锐的金属片扎进他右肩，他连闷哼都没有，只是把染血的唇贴在沈疏耳畔：
"胶囊...含在舌下...十分钟..."
沈疏尝到被塞入口中的玻璃胶囊，外壳带着咸涩的血味。他本该立刻逃走——理智在尖叫这是唯一生机。但身体先于思考动了，他抓住周凛的手腕，触到脉搏快得像受惊的鸟。
"一起。"沈疏把对方的手按在自己锁骨芯片上，那里烫得吓人，"你教我的。"
周凛笑了。这个笑容让他突然变回记忆里那个十七岁的少年，在实验室火光中对玻璃外的自己做口型。他的牙齿染着血，眼角却有亮光——不是泪，是凝结的□□在结晶。
当钢门彻底倒塌时，周凛做了三件事：
1. 把剪刀刺穿两人交握的掌心
2. 用染血的手指在沈疏眉心画了朵玫瑰
3. 轻轻说了句："这次换你...记住我..."
他们的血在黑暗里发光，像熔化的星河。冲进来的保镖在光斑中惨叫倒地，皮肤上浮现出玫瑰状焦痕。沈疏却只看见周凛正在闭上的眼睛——那人睫毛上的冰晶化了，像泪一样滑下来。
"不准睡！"沈疏掐住他下巴摇晃，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你他妈看着我——"
指尖传来细微震动。周凛的喉结滚动着，似乎在默数什么。沈疏突然明白，他在倒数胶囊溶解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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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
"啊——真感人。"是苏夏的靴跟敲击青砖的声音，像死神数着心跳走近。她蹲下身时，黑发垂到周凛脸上，发尾沾着不知是谁的血，"可惜晶化已经到腰椎了。"
她的手指突然扒开周凛的眼皮。沈疏暴怒地挥拳，却僵在半空——
周凛的虹膜正在变色，从灰蓝褪成近乎透明的银白，像被漂洗过的月亮。更可怕的是瞳孔周围开始浮现细小的蓝色晶簇，像冰花在玻璃上蔓延。
"还剩四分钟。"苏夏的玫瑰耳钉闪着诡谲红光。她突然用针管刺进沈疏颈静脉，抽血的动作熟练得像做过千百次，"你母亲的血清，加他的干细胞，能暂时逆转晶化。"
沈疏任她抽血，眼睛却死死盯着周凛。那人胸口的玫瑰图腾正在变异，蓝色晶体熔化成金红色液体，顺着血管纹路流淌。每一滴流动，周凛就轻微抽搐一下，像是有人在烧灼他的神经。
当苏夏将血样注入周凛脊椎时，他弓起身子，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呜咽。沈疏下意识去抱他，却被滚烫的皮肤灼伤——周凛的体温正在飙升至非人程度。
"记住这种感觉。"苏夏的声音突然变了调，带着奇怪的共鸣，"火种相融的痛...是阮秋知最后的礼物..."
她的虹膜在黑暗中完全展开，浮现出与棺中玫瑰一模一样的电路纹路。
地宫突然剧烈摇晃。沈疏护住周凛的头，看到墙上的血玫瑰壁画正在剥落，露出后面隐藏的金属板——上面用星图标注着三个坐标。
苏夏的耳钉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年轻的阮秋知站在格拉斯玫瑰园里，手中捧着三株幼苗。
"找到剩下的玫瑰。"苏夏的声音混着砖石崩塌的轰鸣，"在程家找到那些孩子之前..."
周凛的手指突然动了动，勾住沈疏的衣角。他的瞳孔已经恢复些许颜色，但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
"火...烧起来了..."
远处，程家老宅的方向，夜空被映成紫红色。
剧场在遗忘之前．气味课堂
"这是阿富汗战场的气味样本。"周凛将沾血的纱布按在沈疏鼻尖，"□□、腐烂的玫瑰，还有……"
沈疏突然扯下蒙眼绸带："人血分离剂？你往里面混了0923抗体。"
"不及格。"周凛夺回纱布缠在自己渗血的伤口上，"这是你上周给我的止血剂成分。"
他们挨得太近，沈疏能数清他睫毛上凝结的蒸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