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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破晓时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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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破晓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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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避难所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刻出虎纹般的阴影。林晚蹲在角落调配药剂，银灰色发尾随着动作轻轻摇晃。顾骁的金属义肢突然从后方伸来，稳稳扶住她快滑落的试管。
"第三型凝血酶浓度不够。"他声音很低，呼吸扫过她耳尖，"程家的药物追踪系统会识别标准配方。"
林晚抬头，看见顾骁的义肢关节处缠着绷带——那是昨晚为她挡子弹时被射穿的。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指尖抚过那些精密齿轮："疼吗？"
顾骁怔了怔。五年来第一次有人问他这个问题。他垂下睫毛，声音难得柔软："比在叙利亚时...少挨了三颗子弹。"
隔壁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
两人冲进去时，只见周凛的指甲在床单上抓出长长的血痕，而沈疏正用身体压住他痉挛的上半身。
"晶化到心室了。"沈疏抬头，眼底布满血丝。他扯开自己衣领露出锁骨芯片，"林晚，准备颈静脉输血。"
林晚看见沈疏手腕上全是咬痕——是他自己咬的，为了在输血时保持清醒。而周凛胸口玫瑰图腾周围，蓝色晶簇已经形成荆棘状的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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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针头刺入颈静脉时，周凛发出一声近乎呜咽的喘息。顾骁立刻上前按住他双腿，却被那皮肤下蠕动的晶体惊得瞳孔骤缩——像有活物在血管里爬行。
沈疏的视野开始扭曲：
叙利亚的烈日下，二十岁的周凛独自躲在废墟里，颤抖的手指正拆解左轮手枪。子弹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一发、两发...第五发被推进弹巢时，他突然把枪口抵在下颌...
"不...！"
现实中沈疏猛地前倾，输液管被扯得笔直。他死死攥住周凛的手腕，仿佛这样就能拽回那个想自杀的少年。周凛的睫毛上结着细碎冰晶，在每一次颤抖时簌簌落下。
"那是...程家的记忆植入..."周凛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他试图抬手擦掉沈疏额头的冷汗，却发现自己的指尖正在晶化，"他们...让我以为...自己杀过..."
林晚突然将冬青油涂在周凛鼻下。清凉的气味让他瞳孔短暂聚焦，看清了沈疏眼里的疼惜——那种他以为自己永远不配得到的情绪。
"傻子..."周凛用正在结晶的手指碰了碰沈疏的脸，"现在...你也会痛了..."
剧场在遗忘之前．机械心跳
深夜，沈疏偷取周凛的血液样本时，警报器突然响起。
"这么想要我的血？"周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义肢"咔嗒"扣住他手腕。
心跳监测仪发出尖锐鸣叫——两人心律同步率达到92%。
沈疏的眼镜滑落，被周凛用嘴接住。
"现在，"他咬着镜腿含糊地说，"该交换秘密了。"
mini剧场∶阅读时光
林晚蜷在顾骁怀里刷终端，突然把屏幕转向他："看这个武器改装方案！"
顾骁的义肢轻轻梳理她的银灰短发："嗯。"
"你根本没看！"
"在看更重要的东西。"他低头轻吻她发顶，"你耳后沾了薄荷糖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