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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生命的重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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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生命的重量
沈疏透过通风网，看见七个培养舱排列成玫瑰形状。中央舱体的孩子突然抬头，与他四目相对——那张缩小版的脸让沈疏的芯片骤然发烫。
"准备爆破。"顾骁的义肢已调整为狙击模式，"我数到三——"
"等等！"沈疏按住他金属手腕。那个孩子正将手掌贴在玻璃上，掌心浮现出与沈疏锁骨下一模一样的玫瑰图腾。
程景明的声音突然从下方传来："我知道你在上面，沈疏。"他举着控制器走向中央舱体，"想要这些小怪物活命，就让周凛一个人来东翼实验室。"
顾骁的义肢发出危险嗡鸣。沈疏用唇语道：『我引开他，你救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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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道弥漫着血腥味。
顾骁的左臂机械外壳碎裂，裸露的导线缠着昏迷的克隆孩子。那孩子轻得不可思议，蓝色输液管仍连着手腕。
"活不过...一小时..."顾骁将孩子递给沈疏，义肢指间夹着从程景明身上抢来的门卡，"但他一直...指着这个..."
孩子掌心攥着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是静安寺的坐标和化学式：C?H?O?。
林晚突然从管道跃下："程家封锁了所有出口！"她的银灰色发尾沾满蓝色黏液，"除非..."
克隆孩子在此刻睁眼，银色瞳孔收缩："第七朵...在血与芯片之间..."他的小手突然抓住沈疏衣领，体温高得骇人。克隆孩子的指尖在沈疏领口收紧，像垂死的雏鸟抓住最后一根树枝。沈疏托住那截纤细的脖颈，感受到脉搏在皮下微弱地跳动——太快了，每分钟至少140次，根本不是人类儿童的心率。
"坚持住..."沈疏用袖子擦去孩子嘴角不断溢出的蓝色黏液，那液体散发着δ-突厥酮特有的苦杏仁味。袖口布料立刻被腐蚀出焦黑小孔。
顾骁的义肢突然发出警报声。他单膝跪地，金属手指撬开排水盖："苏夏在下面等。"断裂的导线从肘关节垂下来，时不时迸出蓝色火花——那是程家特制子弹造成的短路。
林晚率先滑入通道。她转身接孩子时，沈疏感觉到怀中小小的躯体突然痉挛。
"等等！"
克隆孩子的瞳孔骤然扩大，银色虹膜里浮现出全息投影般的画面：静安寺地宫的三维结构图，一个红点在水晶棺位置急促闪烁。他沾满黏液的手指在沈疏锁骨芯片上划出歪斜的符号——?（海王星标志），接着是七个小数点组成的星图。
"带...周凛..."孩子的声带像是被烧坏了，每个词都带着气音，"他的血...能打开..."
最后一笔没画完，小手突然垂落。沈疏下意识收拢手臂，却听见林晚倒抽冷气——那孩子的皮肤正在龟裂，裂缝中透出诡异的蓝光。
"基因崩解。"顾骁猛地拽开沈疏，"会爆炸！"
沈疏被推到潮湿的墙上，后脑撞出闷响。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秒，他看见林晚将孩子轻轻放在积水里，银灰色发梢拂过那张开始结晶的小脸。
"睡吧。"她摘下玫瑰耳钉放在孩子心口，"妈妈在等你。"
震爆声比预想中沉闷，像隔着棉被捏碎一把玻璃珠。没有血肉横飞，只有漫天飘落的蓝色晶尘，在污水表面形成细小的光点，像倒映的星河。
剧场在遗忘之前．不可控变量
程氏集团地下实验室，记忆清洗前72小时。
周凛的耳钉正在播放程景明的最后通牒："取得原始配方，或者看着他死。"
画面里，沈疏被锁在玻璃舱内，无数导管刺入他的芯片接口。
mini剧场∶味觉测试
"尝尝这个。"沈疏将滴管凑到周凛唇边。
周凛却扣住他的手腕，舌尖舔过他的指尖："博士的手指更甜。"
沈疏的芯片"滴"地过载，试管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