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晶化危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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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晶化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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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暗河
暗渠的水流裹着晶尘冲刷脚踝。沈疏机械地跟着苏夏的红外标记前进，视网膜上还残留着孩子最后的眼神——那不是恐惧，而是某种解脱般的平静。
"第七代克隆体。"苏夏的黑风衣下摆扫过锈蚀的管道，"阮秋知用自己卵细胞培育的，每个都植入了不同阶段的记忆。"
周凛突然踉跄着扶住管壁。他胸口的玫瑰图腾正在发光，那些蓝色晶体像活物般蠕动，顺着血管纹路向肩膀蔓延。沈疏一把扯开他衣领，发现锁骨下方已经出现细密的晶簇，像冰花在皮肤上绽放。
"通感...加强了..."周凛的犬齿咬破下唇，血珠滴在沈疏手腕上。瞬间的神经链接让两人同时看见幻象：
格拉斯玫瑰园的暴雨夜，阮秋知跪在玻璃温室里，将七个水晶瓶埋入不同颜色的土壤。每个瓶里除了玫瑰种子，还有一滴她的脑脊液。
幻象破碎时，沈疏发现自己正用额头抵着周凛的肩胛骨。那人后颈的汗味混着雪莉桶香气，随每次呼吸扑进鼻腔。
"到了。"苏夏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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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安寺地宫
水晶棺在烛光中像一块巨大的琥珀。棺内那株机械玫瑰的金属花瓣上，电路纹路正随着他们的靠近逐渐亮起。沈疏的芯片突然刺痛——与克隆孩子触碰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识别系统。"苏夏用指甲划破指尖，将血滴在棺盖边缘，"需要阮秋知直系血脉的..."
话未说完，周凛突然扑到棺椁前。他咳出的血溅在玻璃上，里面混着晶体的碎屑。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那些蓝紫色花瓣突然解体，悬浮在空中组成全息分子式——《雾中修道院》完整结构图，唯独缺少中央的苯环。
"你的血。"周凛抓起沈疏的手按在棺椁上，"现在。"
沈疏用牙齿撕开腕部旧伤。鲜血接触玻璃的刹那，整个地宫震动起来。隐藏在壁画后的保险柜自动滑开，露出那张泛黄的照片：
阮秋知抱着婴儿站在玫瑰园里，而导师手中拿着沈疏无比熟悉的东西——他从小戴到大的水晶瓶吊坠。
照片背面，褪色的钢笔字写着：
“给小疏的十八岁生日——愿你的嗅觉永远自由。”
沈疏的指尖发抖。那个"疏"字最后一勾的上扬弧度，和他签署香水配方时的笔迹分毫不差。
当血滴在照片上，隐藏夹层显露出《玫瑰焚城》配方草案。沈疏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被封锁的记忆如决堤洪水：
五岁的自己被绑在手术台上，阮秋知哭着将水晶瓶挂在他脖子上；
十二岁生日那晚，导师用针管抽取他枕骨下方的脑脊液；
而十七岁的事故现场，周凛根本不是偶然出现——他穿着程家制服，正用身体挡住飞向自己的铯源...
"不是实验体..."沈疏的指甲抠进棺椁缝隙，"我们是...保险栓？"
苏夏的玫瑰耳钉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年轻的阮秋知站在实验室里，手中试管盛着猩红色液体："当两个火种相遇，他们的记忆会像酸性溶液，腐蚀程家篡改的所有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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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凛的惨叫把沈疏拉回现实。那人胸口的玫瑰图腾完全变成了冰蓝色，晶体已经蔓延到下颌。沈疏疯狂撕开自己衣领，将锁骨芯片直接贴在周凛心口。
"看...着我..."沈疏抓住周凛正在晶化的手指，"这次...换我...救你..."
剧场在遗忘之前．背叛预演
"喝掉。"沈疏推来一杯牛奶色的液体，"能缓解结晶化疼痛。"
周凛知道这是记忆诱发剂。他仰头饮尽，在药物生效前的最后一秒将沈疏按在墙上深吻。
"记住这个味道。"他咬破对方的嘴唇，"等我回来。"
mini剧场∶晨间咖啡
周凛从背后环住正在煮咖啡的沈疏，下巴搁在他肩上："博士今天的第一杯，应该先给我尝。"
"依据？"
"实验室安全条例第3条。"周凛的唇擦过沈疏耳尖，"所有入口物品需先经伴侣测试。"
沈疏的耳尖泛红，却还是将第一口咖啡渡进了周凛嘴里。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晶化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