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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七朵玫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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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他们的血在水晶棺盖上交融，竟让机械玫瑰的残瓣重新组装。当最后一片花瓣归位时，周凛突然弓起身子——那些晶体如退潮般从颈部缩回，在胸口玫瑰图腾中央凝结成一滴蓝宝石般的液体。
苏夏用一个银匙接住它："δ-突厥酮终极拮抗剂。"她将液体滴入沈疏的水晶瓶，"现在你们是完整的..."
地宫突然剧烈摇晃。碎石从顶部砸落，一块锋利的青石碎片划过沈疏脸颊。周凛在烟尘中扑过来护住他的头，这个动作让两人锁骨下的玫瑰烙印同时发出灼目的红光。
"走！"苏夏拽开他们，"程家引爆了上层建筑！"
沈疏最后看了一眼照片。火光中，婴儿的眼睛突然变成淡金色，对他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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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斯废墟
晨雾像一袭残破的纱衣，缠绕着玫瑰园的焦黑骨架。沈疏的军靴碾过炭化枝条，每一步都激起细碎的灰烬，在裤管上留下苍白的指痕。他停下脚步，发现鞋尖抵住了一截断裂的大理石柱——上面刻着半朵玫瑰，花瓣边缘还残留着暗红色的漆。
周凛的身影在雾中时隐时现。晶体已经覆盖了他右半边身体，蓝紫色的棱面折射着晨光，像具行走的水晶雕像。当他弯腰探查地面时，晶化的指尖划过土壤，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沈疏看见他停顿了一下，灰蓝色的左眼突然收缩瞳孔，那是发现猎物的眼神。
"这里。"周凛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锈铁。他单膝跪地，晶化的膝盖砸进灰烬里，扬起一小片尘雾。
沈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十七岁那年，他在实验室窗外见过同样的姿势——年轻的周凛跪在离心机旁检修电路，后颈的汗珠顺着脊椎滑进衣领。那时候他们之间隔着钢化玻璃和无数谎言，而现在...
他快步上前，在周凛身旁蹲下。两人的肩膀相触时，晶体与骨肉碰撞出奇异的温度差。周凛正在用尚且完好的左手挖掘，指甲缝里很快塞满黑灰与血垢。沈疏注意到他小指上有一道陈年疤痕，是当年被铯源灼伤的形状。
金属盒子出土的瞬间，沈疏的芯片突然爆发尖锐疼痛。他咬住下唇，尝到铁锈味的血，却看见周凛的表情比自己还要痛苦——那人晶化的右脸看不出端倪，但左脸的肌肉正在细微抽搐，额角暴起的青筋像地图上的河流。
"需要...两个人的..."周凛的呼吸喷在盒盖上，凝结成细小的冰晶。他抬起完好的左手，犹豫了一秒，突然狠狠咬破中指，将血抹在锁孔周围。
沈疏的动作比他更快。锋利的匕首划过左手腕，鲜血如注般浇灌在盒面。当两人的血交融时，他看见周凛的睫毛剧烈颤抖，晶化的右眼角竟渗出一滴淡蓝色的液体。
他在哭吗？这个念头比腕上的伤口更疼。沈疏想起自己从未见过周凛流泪，即使在叙利亚记忆里被弹片削去半只耳朵时，那人也只是随意抹了把血，继续填弹。
盒盖弹开的瞬间，沈疏的视野被强光吞没——
剧场在遗忘之前．香水献祭
沈疏在实验室调制最后一款香水。
"永恒琥珀。"他滴入自己的脊髓液，"疼痛减半，时效……"
突然被从背后抱住，周凛的声音带着血腥气："永久。"
香水瓶在纠缠中落地，液体渗入地缝长出一株小小的玫瑰。
终章
记忆清洗室，最后十分钟。
沈疏被绑在手术台上，看着周凛拿起针管。
"我做了逆向编码。"他轻声说，"忘记一切的人会是你。"
针头刺入颈动脉时，周凛终于落泪。沈疏在彻底昏迷前，将香水瓶塞进他口袋：
"等我…重新找到你。"
mini剧场∶领带教学
"这样系不对。"周凛的手指覆在沈疏手背上，引导他打温莎结。两人呼吸交融，领带却越缠越乱。
"你故意的。"沈疏的芯片开始闪烁。
周凛低笑，就着这个姿势将他压进衣柜："被发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