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IF线第一章∶危险香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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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第一章∶危险香气
实验室的警报声尖锐得像是要刺穿鼓膜。
沈疏的右手悬在半空，指尖距离那支破碎的试管只有几厘米。淡紫色的液体在实验台上蜿蜒流淌，散发出诡异的苦杏仁与焚香混合的气息。他的右耳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两下——这是感官过载的前兆。
"该死。"他低声咒骂，左手已经条件反射地摸向锁骨下方的玫瑰芯片。那里正发出异常的灼热感，淡金色的纹路透过白大褂隐约可见。
抑制剂储藏柜在爆炸中损毁了一半，剩下的几支在沈疏颤抖的指尖下显得尤为珍贵。他熟练地敲开一支，将淡绿色液体注入颈侧静脉。熟悉的冰凉感顺着血管蔓延，但这次——效果微乎其微。
沈疏扯开黑衬衫最上方的两颗纽扣，实验室的通风系统正在全力运转，却驱散不了逐渐笼罩他感官的迷雾。各种气味如同实质般缠绕上来：酒精的刺鼻、玻璃的冷冽、甚至远处员工餐厅飘来的油腻气息都变得异常鲜明。
他瞥了眼墙上的电子钟：21:47。这个时间，"午夜"酒吧应该刚开门。
沈疏抓起外套时，试管碎片划破了他的虎口。血珠渗出的瞬间，他闻到了铁锈味中夹杂着某种奇异的甜——就像童年时母亲实验室里那些永远开着花的玫瑰。
二十分钟后，沈疏推开"午夜"厚重的橡木门。与往常不同，今晚他选择了最角落的高脚凳，那里远离舞池和主要光源，是观察整个场所的最佳位置。
"苦艾之吻，加冰。"他对前来询问的服务生说，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度。
当那杯泛着珍珠母光泽的酒被推到面前时，沈疏注意到调酒师换了人。银灰色的短发在变幻的灯光下像是流动的水银，左眉骨的伤疤让那张原本精致的脸平添几分危险气息。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灰蓝色，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
沈疏习惯性地分析起气味：苦艾的草本苦味、接骨木花的甜腻、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黑醋栗？不，是更特别的东西。他端起酒杯，液体接触唇瓣的瞬间，一种奇异的平静顺着舌尖蔓延开来。
"你加了什么？"沈疏抬头直视调酒师的眼睛。
对方用犬齿磨了磨下唇，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藏红花浸渍的龙胆根，"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大提琴的G弦，"能中和神经突触的过度敏感。"
沈疏的瞳孔微微扩大。这不是普通调酒师会掌握的知识。
"周凛。"对方突然伸出右手，左耳的黑曜石耳钉在吧台灯光下闪烁了一下，"你是第三次点这杯酒，却是第一次和我说话，沈博士。"
沈疏没有询问对方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在酒精和神秘配方的双重作用下，他感到锁骨处的芯片温度正在下降。他鬼使神差地握住了那只手，触感意料之外的粗糙——像是常年握枪而非摇酒器的手。
"你的手很烫。"周凛突然说，拇指似有若无地擦过沈疏的腕骨内侧。那一小块皮肤立刻像被点燃般灼烧起来。
沈疏注意到周凛的灰蓝色眼睛正在变深，虹膜边缘泛起金属般的光泽。某种无声的电流在两人之间噼啪作响，直到一个醉汉跌跌撞撞地撞上吧台才打破这微妙的氛围。
"明天还会在吗？"沈疏起身时问道，白大褂下摆扫过周凛的手背。
周凛正在擦拭一个高脚杯，闻言抬头露出一个介于挑衅和邀请之间的笑容："这取决于你想尝试什么味道，博士。"
酒吧最暗的角落里，一个穿深灰西装的男人放下手中的迷你摄像机，袖扣上的黑曜石在黑暗中闪过一丝冷光。
mini剧场∶夜读时光
林晚枕在顾骁腿上读电子报告，突然伸手戳他紧绷的下巴："放松点。"
顾骁的义肢轻轻梳理她的发丝："在警戒。"
"在家呢。"她翻身环住他的腰，"你的心跳声比任何警报都让我安心。"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IF线第一章∶危险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