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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感官游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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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感官游戏
第三天晚上，沈疏故意选了距离吧台最远的位置。
他解开黑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让实验室惨白的灯光在锁骨处留下一道浅浅的阴影。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每一次叩击都精确控制在0.8秒间隔——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龙舌兰为基酒，加入西柚汁和微量辣椒素。"
沈疏没有抬头，声音却清晰地穿过嘈杂的音乐传到吧台。他故意选择了最考验平衡感的配方，辣椒素过多会灼烧味蕾，过少则无法激发龙舌兰特有的烟熏感。
周凛背对着他，银灰色短发在彩色射灯下泛着金属光泽。沈疏注意到他摇酒时左肩有个微小的停顿——不是犹豫，而是某种精准的控制，就像狙击手扣动扳机前的呼吸调整。
三分钟后，一杯泛着琥珀光泽的液体被放在沈疏面前。杯沿缀着一圈极细的辣椒粉，像给落日描了道金边。
"尝一口再下结论，博士。"周凛的犬齿在下唇留下一道白痕，又迅速被血液染红。
沈疏端起酒杯，刻意避开对方的手指。液体接触舌尖的瞬间，他右耳的皮肤轻微抽动——完美的配比。辣椒的刺激恰好打开味蕾，西柚的酸味随后涌入，最后是龙舌兰特有的植物腥气，像沙漠里突然绽放的花。
"你减少了0.3毫升西柚汁。"沈疏放下杯子，舌尖无意识地舔过下唇，"为了平衡我的感官过载。"
周凛突然倾身越过吧台，这个动作让他的黑曜石耳钉擦过沈疏的鼻尖。一股混合着海盐与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不是香水，是皮肤自然散发的味道。
"你的虹膜变色了。"周凛的声音压得很低，灰蓝色眼睛紧盯着沈疏的瞳孔，"从淡金变成琥珀色...就像现在杯里的酒。"
沈疏的呼吸一滞。从来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每当他感官敏锐度上升时，虹膜边缘的金色会向中心扩散。他条件反射地摸向锁骨处的芯片，却被周凛抢先一步按住了手腕。
"别碰它。"周凛的拇指正好压在沈疏的脉搏上，"你在实验室待了多久？18小时？还是更久？"
沈疏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正在微微发抖。这不是疲劳，而是某种更深层的反应——周凛的触碰像一根导线，将他体内紊乱的电流导向某个未知的方向。
"72小时。"他最终承认，"新配方需要连续观测。"
周凛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松开沈疏的手腕，转身从酒柜底层取出一个磨砂玻璃瓶，里面的液体呈现出诡异的紫红色。
"明天换这个。"他往沈疏的酒杯里滴了两滴，"沙棘提取物，能修复神经末梢过度敏感。"
液体融入酒精的瞬间，沈疏闻到一种类似雨后土壤的气息。他忽然想起童年时母亲实验室里的培养皿——那些在紫外线下发光的菌落也散发着类似的味道。
"为什么帮我？"
周凛正在擦拭一个雪克杯，闻言抬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喜欢挑战。而你...闻起来像是一个未解之谜。"
沈疏离开时，余光瞥见角落里的灰西装男人正对着袖扣低声说着什么。那枚黑曜石袖扣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冷光，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眼睛。
mini剧场∶雨天困局
突如其来的暴雨将两人困在便利店。
"根据气象数据..."沈疏的话被周凛的吻打断。
"这种时候，"周凛脱下外套罩在两人头顶，"博士该想的是怎么和我挤一把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