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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眼镜 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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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平台安排了联动，许衔南要和其他几个主播一起打游戏。吃完晚饭到联动开始这段时间，在直播间观众的投票中，他点开了一部古早电视剧。
这部电视剧许衔南某次放过，视频平台上还留着观影记录。印象里，他小时候应该看过这部电视剧，弹幕里不少人记得自己小时候也看过，有种童年回忆的感觉。
那时候的电视剧剧情大胆，情节曲折，狗血泼天，直播间看得是津津有味，讨论热烈。
看电视剧和打游戏对许衔南来说很不一样。打游戏为了游戏结果，中途都比较专注，说的话没那么多。
但是在直播间看电视剧就类似于和朋友一起看，需要即时反应，半个小时下来，许衔南手边的水杯已经没水了。
“我去接个水，马上回来。”许衔南捞起水杯，刚握上门把，门自己打开了。
楼悉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手机，把接好水的水杯递给许衔南。
“啊，谢谢。”许衔南接过水杯，看见楼悉手机屏幕上熟悉的直播间页面，轻咳了一声。大概因为还在工作，楼悉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房间的光照在上面，有些距离感。
“不用谢。”楼悉熟练地摸了摸他的头，“我先过去了。”
“好。”
许衔南走回去坐下，被盘问一番。
-刚刚是谁，从实招来
-上面的兄弟一看就错过了上次的好东西
-什么啊什么啊
楼悉声音自然是有辨识度的，他的小房间这么一点距离，被听到也不奇怪。有些人打着哑谜，搞得弹幕越刷越多。
“就是上次那个朋友而已。”许衔南下意识澄清，“现在和我一起合租，我之前的室友搬走了。”
“他不是主播啦，不要过度讨论，专注看电视。”
电视剧看了几集，联动结束差不多十点半，许衔南在弹幕的恋恋不舍中狠心下播，“你们也早点睡，明天下午我也会直播的，拜拜拜拜。”
关掉电脑，喝完最后一口水，许衔南去浴室洗漱。洗完躺下，他在床上翻微博，看见很可爱的小狗视频，忍不住转发。
背后突然贴上温热的身体，许衔南脸上的笑没收住，翻身对上楼悉的眼。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楼悉还没摘掉眼镜，嘴角淡淡一抹笑。
楼悉穿着他自己的黑绸睡衣，缎面上映着薄薄一层光，胸膛裸露一大片，起伏间线条若隐若现，往深处延伸。
“没什么。”许衔南挪了挪身子，半坐起来，还是被楼悉压在身下，“看小狗视频。”
气氛微妙，楼悉展现出让他略感陌生的一面，许衔南就不会思考，傻乎乎地说了实话。
“你想养小狗吗？”楼悉右手大拇指按在许衔南手腕，一下一下地摩挲。
“还好，等我再攒攒钱，以后再说。”许衔南确实想过很多次要拥有一只自己的狗狗，不过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他觉得自己目前还没办法养好一只狗，也就作罢。
“你今天还和别人打游戏了。”楼悉搂住许衔南的腰，“你还没和我一起打那个游戏。”
许衔南晚上睡觉的睡衣就是自己穿旧的衣服，洗得软软的，他喜欢那种感觉。而现在宽大的旧衣裳磨蹭间露出他的腰腹，楼悉手臂毫无遮挡地挨着他的腰，肌肤相贴。
“那，那是工作啊。平台安排的。”许衔南推了推楼悉的手，突然想起什么，又收回手，拍了拍楼悉的肩膀，“下次和你一起。”
“你要记住。”
四个字是嘴贴嘴说的，许衔南禁不住涨红了脸，“记住了，记住了。”
他再三肯定，搂住他腰腹的手已经顺着脊骨摸到了上方，抚摸过背部的蝴蝶骨，又滑到前面。楼悉坏心思地咬啮他的耳骨，在耳垂处轻轻地碰，上边纯情着，下边已经把许衔南抵住。
耳道里进来一股凉气，楼悉亲吻许衔南耳后。许衔南轻轻颤抖，脖颈酥麻，不自觉伸手摸索，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他捏了捏，硬硬的一圈。
楼悉把手指挤进去，十指相扣，许衔南意识到那是戒指。
阴影落下来，楼悉直起身，挡住了身后的光线。许衔南仰头，透明玻璃下，楼悉黑色眼瞳深邃净澈，喉结滚动吞咽，衔住他的嘴唇。
镜片挡在两个人中间，被呼吸染上水雾，“衔南。”
“嗯？”许衔南胸膛起伏，张着嘴呼吸，皮肤晕染着粉，显出稚嫩。
“帮我把眼镜摘下来。”楼悉说着，没等许衔南回应，吻上许衔南的下颌。
许衔南刚碰到他滚烫的耳尖，被吻烫得泄出一声喘息，手指发颤。镜片坚硬冰冷，此刻也沾上皮肤的温度，却被丢在一旁。
最后只能在楼悉怀里被洗干净放进被窝，面对面睡觉。呼吸恢复到正常的速度，只剩身体的潮红和若有若无的饱胀感在提醒他，发生过什么。
这晚他还能醒着，感受楼悉的气息——真实，具体，触手可及。
楼悉肯定发现了他放在柜子里的□□，但是楼悉肯定想不到，许衔南用的每一次，脑子里都是他。
写试卷戴着眼镜的侧脸，黑板上解题的手指，操场上跑步的背影，喝汽水滚动的喉结，午睡转头时颤动的睫毛，还有为数不多的大学时候的模样。
公众号里搜刮到的照片里、学院官网首页上，站在林荫道上望向镜头的楼悉，在大学教室里自习的楼悉，比赛台上的楼悉。
有的熟悉，有的陌生，逐渐成熟。拼拼凑凑，不算完整，很是珍贵。
他像个胆小的偷窥狂，只敢躲在阴暗角落里，暗自意淫，未经许可肆意放纵，到了面前却想逃避躲藏。
再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绝对不可以被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