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消毒用嘴是什么新式疗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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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案后的第三天）
凌晨三点十七分，江焰从噩梦中惊醒。
锁骨下的十字疤火辣辣地疼，他伸手一摸，指尖沾了血。
“妈的……”他骂了一声，翻身去摸床头柜上的烟盒，却碰倒了什么——
“啪嗒。”
那本从档案室偷出来的少女日记掉在地上，扉页摊开。血画的【Z】字母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像是刚刚被涂抹过一样新鲜。江焰盯着它，突然觉得那道字母在蠕动，像一条盘踞的蛇。
江焰盯着它看了几秒，抓起打火机，拇指抵在齿轮上——
火苗即将舔上纸页的瞬间，一只温热的手从背后伸来，夺走了日记本。
“烧了它，‘Z’就永远赢了。”
张沉的声音贴着耳后响起，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江焰这才意识到自己后背正紧贴着张沉的胸膛，对方的心跳透过单薄睡衣传来，沉稳得令人烦躁。
“……关你屁事。”江焰嘴硬，却下意识抓住了张沉的手腕。那只手腕上有一道浅疤，是上周抓捕整容师时被手术刀划的。
张沉低笑，指尖抚过他渗血的伤疤。医用酒精的味道在黑暗中弥漫，江焰这才注意到对方指间夹着沾了酒精的棉签。
“疼？”
“废话！”江焰暴躁地扯开衣领，“你他妈试试被人用手术刀刻字——”
话音未落，温热的唇突然覆上那道疤。
张沉在舔他的伤口。
江焰浑身一僵。张沉的舌尖舔过渗血的伤口，酒精的刺痛与湿热的触感同时炸开，让他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对方的头发。
"……操，你变态啊？"他的声音有点抖。
“现场急救”张沉抬头，唇上沾着血，“特警队必修课”
（窗外惊雷炸响，江焰在雨声中听见自己失控的心跳......）
刑侦支队会议室，空调出风口嗡嗡作响。
江焰把日记本拍在桌上惊飞了几只停在天花板上的苍蝇。
"死者林小雨，十六岁。"他翻开泛黄的内页，指尖在某段文字上点了点，"她在日记里提到的'Z医生'，就是给她做堕胎手术的人。"
投影仪亮起，泛黄的纸页上，少女稚嫩的笔迹被放大在幕布上：
“Z医生说，脏了的子宫就该切掉……”
张沉突然站起身，警服衣角扫过江焰的手背。他放大其中一页日记的扫描件——模糊的字迹间夹着一张照片的压痕。
"这里原本贴着什么？"
江焰凑近，长发垂下来扫过张沉的手臂："可能是手术同意书。老太太说过，她女儿被哄着签了份'特殊处理同意书'。"
会议室突然死寂。小王手里的保温杯"咚"地掉在地上，热水溅到江焰裤脚。
"那个……"实习生结结巴巴地说，"殡仪馆整容师招供时提到，'Z'喜欢收集……"
“心脏。”张沉接话，眼神骤冷，“林小雨的尸体在哪？”
江焰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火化了。但她母亲还活着，就住在城郊青山精神病院。"
（他转身时，锁骨下的疤又渗出血，在白衬衫上洇出一点红）
青山精神病院307病房，铁门在暴雨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江焰踹开门时，看见一个瘦小的老太太正对着空气梳头。她灰白的头发被梳成两条辫子，像是要给谁扎头发。
"小雨乖，妈妈给你梳漂亮……"
"林阿姨。"江焰掏出银色十字架的照片，"认识这个吗？"
老太太的动作突然僵住，她浑浊的眼珠剧烈颤抖，干枯的手指抓住照片：“恶魔！他割开我女儿肚子的时候……就戴着这个！”
水杯被打翻在地，张沉一把按住江焰的肩膀："什么时候的事？"
"三年前！那天晚上……"老太太的眼泪混着口水往下淌，"有个年轻警察来调查，他、他看了小雨的日记……第二天就……"
江焰的血液瞬间冻结——他师父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是“Z”。
"砰！"
病房玻璃突然炸裂！
一支针管擦着江焰脸颊飞过，精准扎进老太太脖颈。她瞪大眼睛，手指痉挛着抓住江焰的袖口："小……雨……"
张沉扑向窗口时，只看见暴雨中一抹白大褂闪过——衣角别着银色十字架，在闪电下泛着冷光。
警车在雨幕中疾驰，江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妈的！就差一点！”
张沉突然拽过他手腕，指腹按在脉搏处。江焰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皮肤烫得吓人。
"你体温太高了。"
"关你……"江焰话没说完，眼前突然发黑。最后的意识是张沉的手臂横过他胸口，安全带被"咔嗒"一声解开。
再醒来时，他躺在张沉家的沙发上。上衣被剪开，锁骨下的伤口贴着退烧贴，草莓味的。
厨房飘来粥香，张沉背对着他站在灶台前，肩胛骨在白衬衫下起伏。江焰盯着他后颈上的痣出神，突然想起老太太的话——
"那个警察死前，一直捂着胸口喊'阿焰'……"
"看够没？"张沉端着碗走过来，粥里浮着切碎的青菜和肉末，"发烧39度还玩命，江警官很勇啊。"
江焰别过脸："……少管闲事。"
瓷勺突然抵住他下唇。
"张嘴。"张沉命令道，"或者我用嘴喂。"
白粥里混着退烧药的苦味，江焰皱眉，却莫名其妙喝完了整碗。
翌日清晨，更衣室里弥漫着沐浴露的薄荷香。
江焰故意没扣衬衫第三颗纽扣，十字疤若隐若现，还带着退烧贴的压痕。镜子里，那道疤周围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像是感染了。
门被推开，张沉的目光在看到他领口的瞬间变暗。
"找死？"
"'Z'不是喜欢看吗？"江焰挑衅地扯开领口，疤痕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老子给他看个够。"
张沉一把将他按在储物柜上，膝盖顶进他腿间。金属柜门冰得江焰一颤，随即被对方灼热的体温包围。
"你他妈拿自己当诱饵？"
"不行？"江焰舔了舔虎牙，"张队舍不得？"
空气凝固三秒。
张沉扯下领带捆住他手腕，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拨号：“小王，申请搜查令。”
"目、目标？"电话那头的声音在发抖。
“妇幼医院旧址”张沉盯着江焰涨红的脸
“顺便买盒退烧贴，要草莓味的。”
（江焰：？？？）
电话那头传来"咚"的倒地声。江焰瞪大眼睛："你他妈——"
张沉已经咬住他渗血的伤疤："再乱动，就在这儿办了你。"
废弃医院地下室弥漫着福尔马林的气味。
江焰踩住白大褂衣角，枪口抵住白发老人的太阳穴："又见面了，'Z'医生。"他冷笑，"或者我该叫你……前副院长？"
老人胸前的银色十字架泛着冷光："你师父死前，也是这个姿势拿枪指着我。"他微笑时露出尖利的犬齿，"他最后喊的是你的名字，真感人。"
江焰扣动扳机的瞬间，身后传来张沉的怒吼："别碰那个十字架！"
——太迟了。
十字架裂开的瞬间，江焰看清了里面藏着的微型注射器。剧痛从锁骨炸开时，他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视线模糊前，他看见张沉徒手捏碎了那个十字架。鲜血顺着指缝滴在他脸上，温热粘稠，带着铁锈味。
"江焰！睁眼！"
张沉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江焰想笑，却咳出一口血。他看见自己的血落在张沉的白衬衫上，晕开成一朵小小的花。
就像三年前，师父胸前绽开的那朵。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消毒用嘴是什么新式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