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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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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季子歌还是拜托了顾程延来洗照片，还约好了后面见面来取。
新的一周，公司项目有条不紊地推进，但下班后的时间却因为那几卡的外包显得格外的捉襟见肘。
季子歌下班前就点好外卖到家里，一到下班点就赶紧离开工位回去，到家后先快速解决掉晚饭，之后就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到作画中。
小玉那边虽然有一卡最麻烦的群戏，但剩下的三卡都挺简单的，她在周二晚上熬了几个小时就给弄完了。
因为白天上班时候项目经理跟她通过气，说马上要接进来一个新项目，体量很小，但是时间很赶，一周就要Acopy，十天就要交片。甚至要占用到小长假的时间。她担心后面会没多少时间处理外包的活了。
季子歌那边也接到了小玉的通知，到时候公司里手上的镜头应该会暂停，优先推进新项目。
一般这种着急的项目加班都是必不可少的，季子歌也担心会耽误外包这边的提交，所以小玉发来消息跟他说自己那边弄完了的时候，他也还没睡。
【咕咕咕：我还差一点就割完啦！后天晚上应该可以按时提交！】
【小玉：我估计你就只有明晚还能画一下了。新项目明天会跑完前期，后天动画师们应该就要开始加班了。】
【小玉：我明天会把排期忙完，后天晚上可以帮你分担点上色的工作。】
【咕咕咕：小玉大人！[感动]】
【小玉：别熬夜了，明天还得早起上班。实在不行还可以抓小晚过来，总能按时提交的。】
季子歌发了几个感动哭哭的表情过去。
之后也的确如小玉所料，周三一大早导演制片就开始跟甲方开会，徬晚时候分镜师就把静态分镜出了，作监那边也出了人设草稿。
下班点的时候，前期同事都还在加班跟甲方对东西，季子歌只能赶紧收拾东西回家，毕竟到明天他也会成为加班的一员。
因为这个临时插进来的项目，他和顾程延约好的周末见面拿照片的事情，也只能后延。
但顾程延说他小长假有安排，不是很方便。季子歌就提议了邮寄。
对方没什么意见，他就把公司地址丢了过去，因为家里那边的快递经常只到驿站，而到公司的都会送到门口，他有时候会懒得跑一趟，小物件的话就都会填公司地址。于是这事也算告一段落。
外包的工作在小玉的帮助下顺利提交，他也周末无休地连着加了好几天的班，直到又一个周三，Acopy在晚上九点半准时提交过去，大家都暂时松下口气来。
第二天就是小长假，不过他们大部分人还都得来加班跑完项目，休假的时间则直接顺延到假期之后的几天。
打卡下班的时候小玉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吃个宵夜，他笑着拒绝了。
中午那会顾程延来问他几点下班，他晚饭时候会外出跑一趟，正好路过他公司。
季子歌抱歉地说自己晚上应该会加班，估计快十点才能回去，让对方不要等他。
顾程延倒是不在意，说那个点自己估计也正好忙完，可以回程的时候顺带交给他照片。于是他们便约了在季子歌公司所在的园区门口见面。
季子歌正朝园区门口走着，路过了一家园区里口碑不错的餐厅，想了几秒就拐进去打包了两份炒河粉出来。他记得在岚云那家饭店时候对方就点过，应该不会踩雷。
【咕咕咕：顾老师我马上到园区门口啦！】
【G：好，我就在门口。】
季子歌加快了步伐朝门口移动，一边抬眼在门口附近搜索，一下子就看到了路边那个挺拔的身影。他今天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长风衣，里面是圆领的内搭加一件质地很好的白衬衫，下身是直筒的长裤和短靴。
这与他之前纯休闲的打扮不同，今天这一身让他整个人都带上了一股艺术家的矜贵气。再加上一米九的身高，令他格外地出挑。
不少才下班的人路过他身边时都会多分他几个眼神。
反观自己却是一副憔悴样子，不停地加班把他的元气都加没了。而且今天起床晚了，还是直接穿着当睡衣的动漫痛衫就出了门。
跟人家的艺术家气质简直云泥……不对，应该也不至于。
反正差别挺大。
他赶紧将自己的卫衣外套拉链拉上，多少遮一遮自己的中二气。
他走到顾程延身边：“不好意思，等很久了吗？”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挺虚的，估计是饿久了没力气。
顾程延摇头，转身带着他离开：“我也刚到不久。”
季子歌提了提手里的宵夜：“我给你带了份宵夜，是我们平常都会吃的店，味道还不错。”
他再次注意到对方那一身的精致打扮，突然反应过来，这份外带好像跟顾程延今天这身贵公子的气质极其不搭，于是又放下了手来，将宵夜依旧拎在了自己手上。
顾程延看了几眼，从他手上接了一份过去凑近鼻子闻了闻：“好香，谢谢你。”
“嗯。”季子歌虚虚地应了一声，心想还挺会给面子的，另一边反应过来又觉得这就是他会有的样子。
顾程延带着他走到了路边一辆通体纯黑的硬派越野旁，开了副驾驶让他坐上去。
“你这车好酷啊！”
“谢谢。”顾程延笑着应下，在那边拉开了驾驶位的门，“其实我也给你带了份宵夜。”说着就探身从后座拎了个袋子过来给他。
看起来像是一家西餐厅的出品。
“谢谢顾老师……但是我也给自己买了份炒粉……”普通餐厅的打包密封做得不是很好，季子歌已经闻到了一些中式酱料特有的香味。他不知道对方介不介意这味道散在车里，毕竟车看着还挺贵的。
但他一抬头就看到顾程延已经拆了自己给他带的那份炒河粉，将一次性筷子从塑料膜中捅出来。
他晚饭时候赶着项目，就吃了两块饼干，现在被香味一勾，肚子就狠狠地叫了起来。
顾程延停下动作看他：“哪份都行，赶紧吃吧，别饿着了。”
季子歌尴尬地笑笑，最后还是拆了顾程延给他的那个袋子，里面是一份虾仁很多的海鲜意面。
于是两人就在车里吃起了对方给带的宵夜。
“你也没吃晚饭吗？”季子歌塞了几口意面，感觉缓过来了些，才开口问到。
“晚上是后面案子的客户买单，没好意思点太多。”
季子歌回忆了一下旅行时候见识到的对方食量，第一餐的时候的确有点令自己咋舌。
他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意面：“所以这其实是你给自己带的宵夜？”
“是给你带的，我的是那份。”说着就用下巴比了比后座上的另一个袋子。
季子歌跟着瞧过去，才发现那袋子的确也印着同样的餐厅名字，只是颜色和给他的那个不同而已，之前虽然注意到了却还以为是别的东西。
没想到还真是特意给自己带的，而且还是自己最喜欢的口味 。
“……谢谢。”他再一次道谢，感觉内心被对方又攻陷了一点。
为了显得不太尴尬，他便随意地找了话题来聊：“你家离这远吗？一会儿回去不会很晚了吧。”
“就在杂志社附近。晚上没车，可以开快一点。”
季子歌想了想，那离这是有八九个地铁站的距离，于是又调侃起来：“家里有人等？”
“空气等着我。”
季子歌不由好笑。各种层面上的。
两个饿着的人都很快解决了自己的那份，顾程延收拾了一下，要下车丢垃圾，还吩咐他在车里等着。
过了一会，顾程延就带着两瓶矿泉水回来了。他先开了后座，拿了一个纸袋，才从主驾驶门上来，然后把纸袋和一瓶矿泉水都递给了季子歌。
季子歌开盖喝了一口后，才开了纸袋来看，是一本薄薄的照片册子。六张照片被有序地装在保护膜里面，后面还余下了很多空白页。
车里光线昏暗，也看不清什么，于是他就合了册子道谢后打算下车回家。
但车门却是锁着的。
顾程延扯了安全带：“你家在哪？送你回去。”
季子歌瞬间被这句话打动，轻易报了地址。
但又一下反应过来，找补了一句：“跟你家应该相反方向，我还是坐地铁吧，也很方便的。”
顾程延在导航里输入地址：“系好安全带。”
然后一脚油门就出发了。
季子歌叹了口气，玩笑着说：“顾程延，我真怕自己爱上你。”
谁知那边却没接茬，他顿时有些尴尬。但静默了几秒后，顾程延却语气认真的问道：“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季子歌愣了一下，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来：“应该……是很深很深的喜欢吧。他会是最特别的存在之类的。”停顿了一会儿，又才开口，“……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虽然我以前也有过很喜欢的人，但是我很明确的知道那还算不上是爱。所以我也没有过爱上一个人的体验，抱歉。”
“那怎样才算喜欢？”
季子歌顺着他的思路思考，刚要讲讲自己的见解，但又突然反应过来，震惊到：“顾老师，你以前没谈过呀？”
“算谈过吧，但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他们都评价我没有心。”
“这样啊……”季子歌一时竟不知道该难过还是高兴。后又想到，难道是因为他性别没搞对的原因？
“我有个有点冒昧的问题……”
“问。”
“你谈的是男生还是女生？”
“都谈过。”
“……”季子歌还是不知道该难过还是高兴。
他碾了碾鬓角的碎发，又问到，“你的没有特别的感觉是什么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