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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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ght好像并不常上微博。
季子歌看着那今天才收到的回复，下了这样一个结论。
他一周前说：【光神！我喜欢的人跟别人跑了我该怎么办！！】
Light今天才回复：【抱歉，我也没有答案。】
他点进对方主页，不久之前刚发了一条之前抽奖奖品发出的微博。
看来是上来发通知才顺手给他回复的。
季子歌又孜孜不倦地分享：
【豆眼鸟：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害羞]】
【豆眼鸟：我们最近相处其实还可以[害羞]！】
又过了很久，对方回复过来两个熟悉的字眼。
【 Light：恭喜。】
中午下楼吃饭的时候，季子歌给顾程延拍了一张天空的照片，跟对方说那朵云很像蝴蝶。
过了一会儿，顾程延回复说他觉得像个沙漏。
季子歌就边吃着饭边笑。
这几天总是这样，季子歌会给顾程延发一些有营养没营养的见闻或者吐槽,即使有时候顾程延忙起来都没有及时回复他，但他仍是孜孜不倦的。
说起来这也让季子歌感到恍惚。
顾程延拒绝了他，又给了追求的机会，然后一切都照单全收。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有些怪，同时又挺自然的。
……别是对别人也这样就行。
不行，墨菲定律……
季子歌晃晃脑袋，把胡思乱想都晃出去。
顾程延这会儿问起他周末有空吗，周小喆和未婚妻陈鹭曦终于在这周末空闲下来，可以和他们一起悠闲地吃个饭。
这件事其实早在酒馆相遇那晚季子歌就提出来了，但周小喆安排了一溜的家庭行程，这让他分`身乏术，就只能将吃饭的时间往后放放。
【咕咕咕：好！我来找好餐馆！他那边有什么忌口的吗？】
过了好一会儿，顾程延答复说：他说不想吃本帮菜，他跟家里人出行每天都在换着馆子吃江林菜，有些腻味了。
【咕咕咕：他住在哪一块呀，我找市中心那一块的店他方便出行吗？】
季子歌又等了一会儿。
【G：他住美院附近，到市中心还算方便。】
季子歌想了想，美院到市中心虽然交通方便，但是路上时间太久。
于是打算在近一些的商圈里找餐厅。
【咕咕咕：我找老城区那块的商圈可以吗？离美院也近一些！】
【咕咕咕：我记得他好像是能吃辣的？】
周小喆正陪父母城市暴走，好不容易到了饭点，他们一家才找了家餐厅停下脚步。
掏出手机看到顾程延又来当传话筒，于是吐槽起来：你就那么不舍得把他微信交出来？就非得从你这儿过一道才痛快对吧！
顾程延直接就用季子歌的微信名片堵住了他胡说八道的嘴。
没了中间的传话筒，两方的效率高了很多，几个来回两人就将那天的行程安排明白了。
先看个新上的电影，然后再去吃晚饭。
季子歌花了午休的时间去找餐厅，下午就犯起了瞌睡。
打开软件买咖啡的时候，他心血来潮地想到可以给顾程延点也一份，于是多巴胺上头，令他瞬间清醒了许多。
看来crush比咖啡见效快。
半小时后，顾程延看着外卖小哥递给他的两份咖啡，感到万分疑惑。
他看了看外卖小票，其中一份的备注上写着串无厘头的文字：蝴蝶！沙漏！下午茶！！！劳逸结合知道吗！！！
顾程延轻笑出声，拍了那一份咖啡的照片给季子歌发过去。
【G：[图片]咖啡谢谢咕咕咕，这就休息知道了。】
季子歌给他回了赞。
公司最近一直在跑一个游戏pv的项目，季子歌负责里面几个特效的全流程作画。
项目导演提了一堆想法，季子歌硬着头皮出了好几版的草稿，导演纠纠结结，终于定下一版。
当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时，季子歌发现门口有个不小的纸箱。他记得几个小时前有闪送还是快递给他打过电话，他忙着没多想就随口就让人家放门口了。
他倒是不记得自己买过什么这个尺寸的东西，快递单上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输了密码，把箱子抱回房里，找了小刀划开纸盒，里面装着一大捧扎得漂亮的向日葵。
向日葵有十来支，再配上别的一些点缀的花叶，整捧花就非常的大。
季子歌抱着它对着镜子拍了张照，捧花将他的上半身全都盖住，就露个头在上面，还笑得一脸呆。
整个画面显得有些滑稽。
他给顾程延发去了感谢。
顾程延双指放大看了看他的笑脸，傻里傻气的，五官倒也明媚好看。
【G：很好看。】
【咕咕咕：向日葵总出不了错！】
【G：嗯。】
季子歌将捧花搁小沙发上，推后几步瞧着，心里美得冒泡。
一边又开了购物软件，下单了几个大花瓶。
不然这些花还真不够地方插，实在太多了。
第二天上班他心情一直不错，就好像感情上得到了什么回应一样，即使顾程延的本意不过只是礼尚往来而已。
北苗和邱小玉已经出发去旅游了，朋友圈连发了好几条，季子歌心情颇好地一条条彩虹屁吹过去，还一一点了赞 。
邱小玉立马在群里@他，
【小玉：感觉你很闲】
【小玉：想给你接几个单子】
【咕咕咕：怎么旅着游还想着给我安排工作啊！】
北苗截了他刚刚吹出的一串彩虹屁拼到一起。
【苗苗喵：最近骚话功力见长啊 跟谁练习去了】
【咕咕咕：网上的笔记更新了！[乖巧]】
下午时候他还收到了上周中奖的light的明信片，于是马上开心地发了微博，又去私敲对方。
【豆眼鸟：光神！我收到明信片啦！超级好看的！！】
【豆眼鸟：我这两天可太开心了！整天签收惊喜！哈哈哈哈哈！】
晚上难得准时下班，心里的情绪简直高涨得没边。
得做点什么。
季子歌站在地铁口回头看今天的云，软软的，很大一片，就像他此刻的内心。
于是他脚尖一转就上了另一条地铁线。
他甚至忘了要提前和顾程延确认时间，就这么没头没脑地就去了。就像小时候那个缺乏通讯的年代，想见面了就跑人楼底下大叫一声名字，朋友出现在窗口的那一刻，期待、好奇、惊喜、愉悦就一股脑地涌来了。
出站时正赶上粉红的落日云朵，季子歌拍了张照片给顾程延发过去，顺便交代了自己过来的事情，然后就打算先到对方公司楼下的那家便利店等着。
便利店内很多来买晚饭的人，玻璃边的一排椅子被占了个七七八八。
他就在最末尾的那个空位坐了下来。
在手机上看完了一章漫画，顾程延那边还是没回消息。
也许人还真挺忙的。
季子歌叹了口气。
自己去吃顿大餐其实也行。
但他刚下椅子，他就看到顾程延和一个女生从玻璃前走过，他惊喜地抬了抬手，但对方明显没有发现他。
顾程延脸上没什么表情，女生倒是一脸天真烂漫。
便利店的门开了，两人走进来，季子歌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女生说道：“……一起吃饭吧！”
顾程延摆了摆手，没接话。
两人走到了货架里面，女生仍在说着什么，但是角落的位置听不清楚。
季子歌的位置靠近冷藏区，没一会儿两人就过来挑饮料，他又能听清楚谈话了。
女生说：“你喝什么呀？”
顾程延没答，女生又说“对了昨天下午你送我的咖啡，很好喝！”
然后就听到顾程延回答：“没事，放着也是放着。”
季子歌本还想上前打个招呼，听到这句话瞬间就震了一下，各种可能性齐头并进地在他脑子里飞快地踏了一遍，轰隆隆的。
他缩在角落里，背对着两人，手机紧紧地握在手里。
感觉一整天的好心情都在这一刻被砸得粉碎。
也是了，他不过点了一杯最多人点的饮品，甚至没有询问对方的偏好，就这样莽撞地给对方下单了，也不能怪对方不喜欢喝。
身后的两人估计是挑选完了东西，女生的声音远去，他再听不真切。
但没过一会儿，一只手就在他肩上拍了拍，顾程延的声音响起：“季子歌？”
他吓了一跳，“唰”地转头向上望去。
“抱歉，我刚看到消息。”
顾程延正朝他笑着，但他总感觉那笑离自己很远。
他挤出个笑容来：“没事。”
“一起吃晚饭吗？”
“你们不是要……”季子歌看到了顾程延身后的女生，她天真的脸上带着些疑惑。
那女生开口：“是顾老师朋友吗？一起吃饭吗？人多也热闹。”
季子歌脸上的笑容有些绷不住，他低头将手机放到包里：“不好意思啊，刚刚消息过来，我有点事情得马上回去了。”他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抬头去看对面的两人，“祝你们用餐愉快。”
说完就起身从两人身前离去。
顾程延和女生说了句“抱歉”，就跟在他身后出了便利店：“我送你回去。”
季子歌心里发苦：“没事没事，现在下班高峰还是地铁比较方便，你们去吃饭吧，不用管我。”
“我走隧道，比地铁快。”
隧道的路线其实是绕了一下，但的确不会像地上一样堵车，还能比地铁高效。
季子歌还在想借口拒绝，女生就在最后面开心地说：“顾老师要走隧道吗？那可以顺便送我一程吗？”
季子歌的拒绝就被堵在了嘴里，再也没法说出来。
上车的时候，女生很自然地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季子歌只能坐到后排去。
一路上女生都很活跃，不停找着话题聊天。
跟顾程延聊工作，聊专业，顾程延都将心比心地答。
偶尔她还会照顾到季子歌，询问过他的工作类型后，就扯了几部挺有名的动画来聊上几句。
下车前她还邀请两位男士帮她投票来决定点哪家的外卖。
车子行驶出隧道，她便到了目的地。
当车内只剩下季子歌和顾程延，气氛一瞬间就冷却了下来。
静默半响，顾程延开口：“是工作上的事情吗？”
季子歌反应了一下，想到自己是用有急事的借口逃跑的，只能含糊地发出一个音节。
季子歌紧靠着车门而坐，顾程延后视镜上看不到他的脸。
“很棘手吗？”
季子歌其实一点都不想跟顾程延扯谎，他觉得那样很别扭，于是他叉开了话题：“顾老师，你放点歌吧。”
顾程延就点开了最近播放，还是音乐会曲目一样的歌单。
季子歌伴着旋律理了理自己混乱的思绪，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生闷气的立场。
现在是他在追求顾程延，又不是顾程延在追求他，他俩的关系也仅在朋友范畴罢了，他这般吃醋嫉妒是给谁看，自己实在有点太矫情了。
但心底的那股别扭就是憋不住。
于是心里就更堵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