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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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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含程光cp向发言请自行谨慎避雷）
天空不下雨，只一直吹着暴雨前的风。
夜里，二人坐在阿肆小区附近的公园长椅上。
“我其实觉得我挺随性的，为啥总测出来是J人，我J吗？”凇把玩着手里电动车的钥匙。
阿肆摆着手“你还不J啊？你看你，上个月说要搞cos，还啥都没买啥也没有，结果现在就会化妆、修假发了，你衣服甚至给我都买好了。”
“这难道不算是想一出是一出吗，还J啊？”凇转头问道。
“计划清晰，执行力强。还不J啊？我初中的时候就说想搞cos，早就想试试出cos了，结果到了现在也没实现，就这么一直拖，我都没想过我还能因为你我才有了搞cos的机会。”
……
“你俩够了啊！拍了一下午了，大晚上的还拍什么！”
小江，我们的妆娘，也就是为我们化妆的人。站在人行道上打趣。
“哎呀难得出一次cos！没办法长得太帅了，不多留点照片怎么行！”阿肆穿着程小时的同款黑白棒球服，搂着一旁默不作声摆弄手机支架的凇，凇穿着白色的衬衫外套，俨然是陆光的一套衣服。
“我回去从视频里截一点照片出来修一修，比摆拍的好看多了。”
“那现在还拍不？让我想想有啥能拍的。”阿肆甩甩手，走动了两步，到车道上张望。
“你站那不怕被车创死啊？”
“不是小江，有你这么咒人的吗？”嘴上怼着，但阿肆还是很快走了回来，复站在凇身边。
“说起这个，我这阵子有想过一件事。”凇抬起头，灰色的眼睛被白色的假发挡了部分。
“什么？”戴着三七分假发的人凑过来。
“你如果真的死了，我连穿越回去看你一眼的能力都没有。我只能接受，只能接受你被时间困在过去，而我被推着往前走的事实。
我也没有救你的机会。你走了我就真的只能是一个人了。”
阿肆摆摆手“嗐，我有那么容易死吗！你们俩说话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讨喜。”
……
“不是你会不会卖cp啊，这么僵硬。”
“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跟个养胃人一样！动都不动一下！”
凇推开面前的人“现在你是1，你不支棱起来难道我支棱吗？”
“可是我真的1不起来啊…！”阿肆痛苦的抱住头。
“那很完蛋了我们要卖成对家饭了。”凇扯起一丝嘴角，嘲讽的笑道。
“你怎么一脸无所谓啊！！！”
凇呼出一口气“实在不行的话，借助道具吧，我记得有种长条的饼干，一人咬一端，慢慢靠近。”
“哦哦哦！！pockey！是那个吗，那咱去买？”
“嗯。”
……
“咬那么远干什么啊，嫌弃我？”凇齿间含着饼干，微微抬头看着阿肆，话说的有些含糊。
“不是不是不是我觉得我们两个有点太暧昧了！”
数次尝试都没能达到想要的效果。
隔得太远了…
阿肆萎靡的靠在墙上，“我们两个不适合干这行…我俩如同亲生兄弟一般卖不了一点啊。”
“…程小时，我给你示范一遍。”凇走到一边拿出一根新的饼干，直接从中掰断。
“啊？”
凇拿着饼干走过来，“叼着。”随后手捧上阿肆的脸。
“啊哦哦。”阿肆张开嘴，咬上那根短了一大截的饼干。
没等阿肆反应过来，凇已经贴近身子，头歪着靠近阿肆，咬上了饼干的另一端。
饼干一下子又短了一大截。
下一秒二人的唇就贴在了一起。
饼干消失在凇的嘴里。
“像我这样。”凇已经拉开了距离，但阿肆显然还没能从方才的冲击中回过神来。
“你你你你你….”阿肆指着凇。她感觉自己要炸毛了。
凇一脸正经地问道：“我怎么了？”
“我的初吻啊！！！！！！这可是我的初吻啊！！！！！！！你这个人！！！我不行了！！！！”阿肆跳起来对着凇又是摆手又是指点的，手上的动作就没停下来过。
“只是碰了一下。”凇还是一脸正经，脸上的笑意却藏不住，“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一惊一乍的。”
“碰？了一下？你都亲上来了！我不管！这可是我的初吻啊！！！呜呜呜呜呜呜….”阿肆说着就要上前，权责必究。
凇伸手挡住阿肆，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那我现在能怎么办…？对你负责吗？”
“？？？”三个问号出现在阿肆头上。
“我不会原谅你的！！！我要谴责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哦。”
“哦什么哦！你居然是这样的人呜呜呜呜….”阿肆伸手抹着不存在的眼泪。
“再哭就不管你了。”凇已经拿出手机在一边随意的翻动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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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放暑假了。这是高中的最后一个长假，但说长又太短，仅仅只有十天。
“别看了，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可是我好无聊啊…”阿肆趴在桌上。
“那聊聊天。”凇把手机黑屏，放在桌上。
“凇，你如果有一个私人岛屿，你会怎么规划它？”
规划？
凇拇指垫着下巴“我想想……我可能会把它修建成环境优美的设施完备的高级景区，吸引富人度假，岛上的区域布局需要根据岛的地理环境规划，主要是居住、娱乐、商业、行政的区域，这个岛要相对独立，形成能够自给自足的经济结构……”
“唉停停停！”阿肆伸手比了一个stop的手势，“别说了，听不懂思密达。整这么复杂…”
“不是你问我规划吗？”
“你这明摆着冲着钱去的！一点也不懂得享受生活～”阿肆用手托着脸。
“有地皮不赚钱多亏。”
“啊是是是…”
“那你呢？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啊，我就建几个大别墅！把我的谷子、cos服、假毛、游戏机、电脑那些东西全都放进去，咱也还可以在岛上拍正片！”
“别人私人岛屿都是结婚了去度蜜月的。”
“你懂什么！这是我们二次元的浪漫！”
“好好好。”
十天过得很快。凇基本上都是睡过去的，本就不多的清醒时间也在社交软件和短视频上消磨了。
假期的最后几天，阿肆罕见的没有回凇的信息。
难道手机被收了？
没几天了，那等去学校总能找到人了吧。
学校里只来了高三的学生，曾热闹的校道也显得冷清。
凇坐在座位上，视线瞟向习惯的方向。
没人？怎么会没人。
下课凇便站在楼道间的电话亭拨号，她想找找阿肆的下落。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
没人接？
晚上。
WeChat：
「你怎么没有来学校？」
「你去哪了？」
「回信息。」
所有的消息都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一股隐约的恐惧感突然缠上心头，影响着凇的判断，她在脑海里设想了好几种可能性，但她不敢接着往下想了，那种最坏的可能性…
但是，阿肆不会一声不吭就走的吧。
不会的吧？
难道是想吵架所以玩消失？
还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所以才不敢回？
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还来读书吗？还能联系上吗？学习压力太大了？
还好吗？
还在这里吗？
还活着吗？
别是自杀了。
凇清楚阿肆的家庭环境，她害怕她家里发生了什么，然后一时冲动…
“老师，我想问，阿肆去哪了，为什么开学后一直没来，我也联系不上她。”
“阿肆…没有什么问题，” 老师抿了一口茶水，“我听她妈妈说了，生了点小病，治疗一段时间就好，你呢也就不要过多担心，好好搞你自己的学习，高三了，重心要放在学习上，你就不要想太多与学习无关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我先回教室了。”
骗人。
多么拙劣的骗术。
可我又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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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这些天一直没拿到手机没有回你的消息不好意思！！！」
「你怎么了？」
「哎呀我不是老是胃疼嘛，出了点小问题，动手术去了，现在还要恢复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不过你放心，我命硬，没多久就好了，等着吧。」
「什么问题？」
小问题？小问题去了半个月？半个月一个字不回我？这人能半个月忍住不玩手机？
对面短暂的沉默。
「唉幽门啦是幽门，你不用担心我。」
「是吗。」
「怎么，这么久不见我，很想我吗？」
「是。想你了。」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切，让你之前把我扔在学校吧，现在也让你尝尝这滋味。」
「我错了。你快回来吧。你不理我我还以为你挂了呢。」
「这么关心我啊？哎呦我可要心疼了，看在你这么诚恳认错的态度上，我就原谅你吧。我说了不会要很久的，我肯定会回来的。」
「我知道了。」
「又是“我知道了”，人机，不会换个词吗？」
「明白了。」
「唉，这样显得你不够活泼，你打“好嘞”俩字儿是不是就好多了。」
「你怎么突然开始钻牛角尖了。」
「想多和你说说话嘛～也不知道是谁说想我。」
「正经点，不然我走了。」
「诶别别别…」
她会回来的，她答应过我了。所以我只要等着就行。
又是半个月，没回复我的消息。
我只能在放学后的晚上翻看曾经的聊天记录，来打消我的不安和孤单。
之后在学校，没有人下课会走到我的座位旁，没有人等我一起去卫生间，没有人和我一起去吃饭，没有人和我一起上体育课。
明明只是回到了以前没有她的日子。
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怎么也填补不了。
那天的风吹过我，好像贯穿了我的身体。
原来你之前是这样的感受吗。
「一个月过去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月考你都错过了。」
「马上马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你回来以后，如果进度赶不上，我可以帮你。」
「感谢凇大善人！那我可又要靠你啦！」
半个月。
然后又是半个月。
「人去哪了？在哪？什么时候回来？」
「我在长沙的医院啦…最近复发了所以又去治了，唉再过一会吧，摸摸摸摸不急。」
这次是一个月。
「天凉了，你记得加衣。」
「好。这个时候，银杏该黄了吧。」
「你做给我的标本在我家柜子里放着的。」
「能把你那柜子从空空如也塞的满满当当，我还是挺荣幸的。」
「那要不要给你颁个奖？」
「你就别阴阳我了…」
「不是，你配得上一个奖。」
「咦～别搞，煽情。」
又是一个月。凇已经不会主动去发消息了，只是等着微信每天重新设置的特别提醒响起。
这次响起的是手机铃声。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电话号码，凇赶紧点了接通。
“凇，我想和你考一样的大学。”
“那就考，考得起的。”
“我好害怕啊。”
“没事的，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这段话后，再无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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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围围巾的天气了，你有没有围着我给你织的那一条拙劣的围巾呢。
银杏叶落完了，地上都捡不到了。
又到了风多的季节了。
那天晚上你家楼下的风，吹得我们两个凌乱的笑着，笑着笑着就哭了。
你喜欢喝加冰块的可口可乐，带着我喝了一个月，后来我也喜欢上了。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厕所门前的那个拥抱，我发现我和你拥抱的次数屈指可数。
你知道吗，我们互相失去对方的时间，已经超过我们互相拥有的时间了。
我好想找到你，让你再牵着我的手拉着我跑一段路。把我从过去撕扯出来吧。
我想把你从零落的碎片拼成完整的画，你本是一张完整的白色画布。
我想和你在一起，走到更远的地方去。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吗。
阿肆，今年下雪了。我们这上次下这么大的雪，其实也不算隔得久，高一那年的寒假就下了。只不过我还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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