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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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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和鸣一路握草到办公室里，伴着各种瞎猜，像个巨大的绿豆蝇，吵得方新头都大了。
“新儿！这个人肯定就是你出了虫洞见过的那个衔尾蛇！名字，编号都对上了！常将军应该没给他改姓，你可别继续在常远那头找了，直接就找这个程思就行！”
“不对……还是年份的事，这年纪差太多了……他很早就储存了思维？还是死的比较晚特别长寿啊？？”
“唉你刚才不是说小宁找不到这个养子的档案么？会不会很早就死了？这样，小宁那边查着，我这边也从医疗系统里头看看，思维储存也是一种手术，说不定能查到什么……”
方新无奈掏了掏耳朵，找准时机插了句话：“如果档案被封存，医疗档案不可能找到的……”
冉和鸣闭上了嘴，抓耳挠腮寻找灵感。
忽的灵光乍现，蹦着说：“对了！咱就不用绕圈子了！我和常江薇打过电话，老局长很好说话的，干脆我就把这事直接和她说明白了。我看常将军很惦念这个养子，应该没有彻底撕破脸皮，她肯定知道什么。”
方新听完大惊失色，从冉和鸣笔筒里掏出一支笔，对着冉和鸣隔空捅了几下。大声叫道：“不管你是谁！从我朋友身上下来！冉和鸣可没这么机灵！”
冉和鸣兴奋的表情从脸上一点一点消失，抬起拳头，缓缓竖起一根中指。
方新没憋住，笑得前仰后合，欣慰地握住冉和鸣的中指，说道：“鸣子啊，你终于成熟了，哈哈哈哈哈哈！”
冉和鸣抽出中指，直接给了方新一肘子，骂道：“老子不光熟了！还糊了呢！你这个大狗屎！！”
两人打闹了好半天，直到涂宁的电话打来。
“小宁啊！”冉和鸣死皮赖脸哭诉起来，“新儿欺负我啊啊啊啊啊啊。”
他瘪着嘴哭得起劲，方新笑得合不拢嘴，凑过去和涂宁报喜：“小宁！咱鸣子出息了！脑子好使了！哈哈哈哈”
涂宁配合着笑了两声，无奈道：“你们俩是轻松！我快死了！特么前线撤离要我盯着，新儿还得查人，都不知道搭进去多少好烟好酒……”
冉和鸣大声插嘴：“那点破玩意你从家进货！靠！新儿好不容易回来，咱俩得把他顾好！小宁你这打来电话，是查到了什么？”
涂宁幽幽地笑出声，顿了顿开始说起：“我查到常览的养子确实做过一些事，不过都是各路人马道听途说，没有记录。”
方新和冉和鸣对视一眼，互相用眼神传递了点消息，继续听着涂宁讲。
“常览在前线那几年因为物资匮乏人员短缺，在G星系里征召了一些民兵。”
“不儿，这有啥啊，这不常规操作么？”冉和鸣揉着脸上的褶子，问道。
“行了！别打岔！”方新作势要扇他，撑着脸盯着通讯器，好像涂宁能一口气把这位养子的生平吐出来。
涂宁听着对面静了下来，才开口：“你们也知道那是G星系，征召的民兵里不都是清白之身，身上背着案子。”
冉和鸣刚想继续吐槽，让方新给按住了。
方新自己也在心里念叨，战乱当前，管他身上有没有事，能打仗就是好事！这种事后清算八成是政敌搞得鬼。
“常览当时也对此做出反击，递交了战时应急报告。说明了自己在决策时并没有时间精力调查这些民兵的背景。联盟本不想追究，刚要放下，常览的养子就是在这时站了出来，以亲历者身份作证，定死了常览在招募民兵时做过背景调查。甚至……强调了要招募有过犯罪经历的人。”
冉和鸣和方新再也没心思打岔了，一起陷入思考中。犯罪者确实比常人在战时有着更加完备的适应能力，用过枪的人用不着培训，暴力的人更适合在前线厮杀，常览的这种思路确实满足战时应急的要求。可是，这种决策处在灰色地带，只要有人要追究，常览难逃此劫。
“而且他还证实了，有一个反社会人格倾向的民兵，在后勤医院里制造了屠杀的惨案。”
“只……只有这个养子的口供啊？”冉和鸣忍不住问道。
涂宁叹了口气，无奈道：“不可能啊，当时这个指控彻底断了常览的政治生涯，据说是这个养子偷偷录下了视频证据，也保存了一件血衣，人证物证齐全。”
方新叹了口气，涂宁说的这个事如果是真的，常江薇肯定不能给他们好脸了。常览对养子的态度不能当真，老爷子当时都糊涂了，这份惦念没带上这段被刺的记忆。可那张爷俩合家欢的照片不是假的，这其中势必有什么别的问题。
“涂宁，这事疑点太大了，常览能够带这个养子露脸，说他器重这个养子。他背叛了常览后连个档案都要封存，孰是孰非又不是个傻子，为什么要选择背叛常览投靠常览的政敌。这对养父子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其他的事？”
涂宁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继而传来了几声掌声，“新儿你这个宝刀未老！哈哈哈哈”
“行了！别弄我了，快说吧，你肯定也发现了并且调查清楚了！”
冉和鸣冲着方新泛红的脸翻了个白眼，啧了好几声。
“是的，所以我继续挖下去，还真发现了一个可能性。”
涂宁换了个口气，问道：“你们俩见过常江薇么？”
方新和冉和鸣大眼瞪小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常江薇作为战略局的局长，经常去军校作为授课嘉宾，近距离没看清楚，远距离还是见过不少面。
“不是，小宁你这啥意思啊？见是肯定见过啊，就一老太太么……”
冉和鸣挠着头皮，百思不得其解。
涂宁笑得愈发猥琐，说：“那是你们没见过年轻时的常江薇！哎呀，那可真是……没法形容……”
方新：“……”
冉和鸣：“……”
“就我也不会说，反正很有魅力！哎呀，那个养子就是个G星系的穷小子，让常览带回来见着这么个漂亮聪明成熟的大姐姐，你们说他会不会动心啊！”
冉和鸣点了点头，又摇起来。
“说实在话，我不太理解，我还是喜欢年轻的……”
方新跟着摇头说：“我也不理解，我是弯的……”
涂宁恨铁不成钢怒斥：“你们俩就别带入自己了！我就是这个意思，常江薇当年不是被常览送去联姻了么，这个养子心里头不能舒坦，要是有人趁虚而入恐怕就是会掉进陷阱里……”
冉和鸣：“不能理解，常览做靠山多舒坦啊，知根知底的。”
方新：“同意，常览可养不出恋爱脑！”
涂宁没话了，“反正这就是我打听出来的，你们爱信不信！行了！没空陪你俩玩了，哎呀……我我得去歇会……哎呦哎呦……”
涂宁气急败坏地挂了电话，留下方新和冉和鸣唉声叹气。
“新儿，你说我到底要不要找常江薇啊……万一提起来这人老局长再给我揍一顿！”
“别问我……我也犯愁呢……”
“哎……这衔尾蛇还真是复杂……”
“可不是呢……”
方新盯着天花板，重复了一句：“真是复杂啊……”转而又笑出声，直接把冉和鸣吓得蹦了起来。
“握草！新儿，你先别疯！咱有事好商量，慢慢想办法。”
“不是，鸣子，你不觉得这事很巧么？程思，7869，还有常远说过的养父的事……好像我从虫洞出来后就有人引导我往这些事上走着。”
冉和鸣嗷的一嗓子，直拍大腿，“对啊！怎么就这么巧呢！新儿你是不是让人给盯上了！”
“所以还要继续查下去，我总要看看他……或者是他们要拿我怎么着！”
“嘿呀！”冉和鸣又拍了下大腿，“新儿我就喜欢这股子冲劲！好！就算老局长弄死我，我也得给你弄明白了！”
“那……倒不用……你可以这样，先拿那张照片问一句，之后就说我和7869的事，把这些事都弄到我头上。”
冉和鸣咯咯笑着，竖起大拇指，“新儿，好兄弟，就这么办！”
方新展颜，说：“我觉得小宁说的事不一定是真的，咱们都在中央星这个圈里，有时候失势可不是坏事。”
冉和鸣眼睛亮了，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也确实，常览下来了，常江薇可是上去了，这爷仨是在以退为进？”
“谁知道呢，你找机会联系常江薇吧，我这回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办公室，方新一拍脑瓜，“坏了！我把常远给忘了！”
冉和鸣也如遭雷劈，“我也忘了！”
两人在走廊里狂奔起来，冲到了诊疗区，正赶上工作人员下班。
“唉唉唉……那那谁……”冉和鸣叫住一个人，“那个韩大夫，他屋里的人呢？”
“韩大夫在后头，主任您直接找他就行。”
两人又一阵撒丫子乱跑，总算抓到了刚背上包的“韩大夫”。
乔卫元没有掩饰自己对方新的兴致，大方盯着方新上下打量。
“方新是么？常远在咨询的时候提过你。”他向着方新伸出手，方新下意识地握住。
“你好你好，我是方新，常远的伴侣。”
看到方新毫不迟疑地认下，乔卫元嘴角抬了起来。
“常远没事，就是太压抑了。”
“哦……那麻烦您了，就是常远呢？”方新连忙问起。
“他提前走了，正好有一班回城的公用飞行器。”护士接上了话，眼神在方新和冉和鸣身上转了几转，落在了冉和鸣脸上。
小护士笑得纯真善良，眼里全是崇敬之意，冉和鸣脸上立马挂上了春风。
看着冉和鸣没出息的样，方新嘴角抽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