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番外：概率与真心 ...
-
【游戏的开始】
雨夜，画室的羊毛毯上散落着彩釉骰子——这是汀逐南在景德镇烧制的小玩意儿，六面分别刻着《蚺冰》的蛇鳞纹路。
“点数小的输。”谢梽尘将黑长直发挽到肩后，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真心话或者大冒险。”
汀逐南跪坐在他对面，茶红色卷发间别着支画笔当发簪，浅褐色眼瞳专注地盯着骰子：“为什么玩这个？”
“因为……”谢梽尘的尾戒在灯光下闪过狡黠的光，“玥医生说你需要练习情感表达。”
心理医生原话其实是“建议通过游戏降低社交焦虑”
【连败纪录】
第一轮，汀逐南掷出“鳞片内纹”（最小点），谢梽尘是“蛇瞳”（最大点）。
“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汀逐南捏着骰子犹豫：“大……冒险？”
谢梽尘倾身向前，指尖轻点自己唇角：“亲这里，五秒钟。”
茶红色的睫毛剧烈颤动，但汀逐南还是凑上去完成了这个生涩的吻，结束后耳尖红得像是要滴血。
第二轮，汀逐南掷出“冰裂纹”，谢梽尘是“蛇脊”。
“真心话。”汀逐南抢答，“这次选真心话。”
“喜欢我碰你哪里？”
羊毛毯上的脚趾蜷缩起来，汀逐南把脸埋进膝盖：“……后颈。像梳毛。”
第三轮，汀逐南的骰子滚出“褪皮纹”，谢梽尘的却是“逆鳞”。“大冒险。”谢梽尘的声音带着蛊惑，“说‘尘尘最好了’。”
汀逐南揪着地毯绒毛憋了半晌，才用气音哼哼：“尘尘……最、最好了。”
【作弊的痕迹】
当汀逐南第七次掷出最小点时，他终于察觉到异常——每次骰子落地前，谢梽尘的尾戒都会微妙地反光。
“等等。”他突然爬过去捡起谢梽尘的骰子，对着灯光转动，发现“蛇瞳”那面嵌着极细的金属粉，“……你作弊。”
谢梽尘从容不迫地拢了拢黑发：“概率也是艺术的一种。”
“为什么？”汀逐南跪坐起来，茶红色卷发垂落肩头，“为什么让我一直输？”
谢梽尘伸手将他捞进怀里，鼻尖蹭过那颗发烫的耳垂：“因为输家要说真话，要接受惩罚。”他的嘴唇贴在汀逐南突突跳动的颈动脉上，“而我想听真话，想让你亲近我。”
【真相与奖励】
雨声渐密，汀逐南突然拽过谢梽尘的手，将两人的骰子并排放在一起。在某个特定角度下，所有骰子的“蛇瞳”面都反射着窗外的闪电。
“你改了重心。”他轻声说，指尖划过骰子的棱角，“让特定面更容易朝上。”
谢梽尘低笑：“艺术家不该这么懂物理。”
“可是……”汀逐南突然仰头，浅褐色眼瞳清澈见底，“就算不作弊，你要的那些……我也会给。”
空气静止了一瞬。
谢梽尘猛地将他压进羊毛毯，黑发与红发缠满彩釉骰子：“再说一遍。”
“亲亲，喜欢，说你好……”汀逐南数着刚才的惩罚项目，眼神纯粹得像初生幼兽，“这些不用骗，你要……我就给。”
后来那些骰子被收进琉璃罐，成为画室最珍贵的摆件。每月心理评估时，玥倩都会惊讶于汀逐南在“情感词汇量”项目的进步。
某天深夜，汀逐南突然推醒谢梽尘：“玩骰子。”
他掏出新烧制的陶骰——六面全是“蛇瞳”，无论怎么掷都是最大点。
“这次我作弊。”他跨坐在谢梽尘腰间，茶红色卷发扫过对方胸膛，“惩罚是……你说一百遍喜欢我。”
谢梽尘笑着吻他手心里唯一的骰子：“如你所愿，我的共犯。”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番外：概率与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