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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414】开口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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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禵见了这东西一眼醒悟，心下虽然反感，摄于胤禛淫威不敢抗拒，强忍着张口屈就。
高无庸往复调整几回，银环卡在牙关后头，压板在下，两侧丝带系好。转至榻前，胤禛又命捆手，旁边有人递过手锢，高无庸将允禵双手反剪锁好。
如此万无一失，胤禛见允禵无论如何也伤不到自己，点点头起身挥手。屋内众人退至墙边，低头站立。没一会儿工夫就听一声巴掌脆响，紧接着胤禛顿足斥道：“你乱动什么！”
允禵侧身栽倒，伏地呕吐起来。他既没吃晚饭也没吃点心，腹中只有一小块儿蜜瓜，很快随着酸水吐光，吐无可吐却仍在干呕。心里的恶心可以忍住，但咽喉受创，人自然会呕吐，实非意志所能掌控。
眼见得差事办砸，高无庸心头大悔，一时间竟然手足无措。上次“撞城门”不行，这次 “开口笑”又不行，我他妈一个太监，掺和这种破事儿干嘛？早晚惹祸上身！
事出突然，众人也都惶遽。到底是苏培盛胆子大些，出声指挥四个人抬出允禵，又叫另外四个人打水擦地。
高无庸上来劝道：“主子息怒，奴才伺候您去后湖散散心，换个地方住吧？”依他所想，后湖一圈住的都是妃嫔娘娘，只要皇上肯坐小船出去，随便驾幸一处，今晚就算过关。至于以后……以后这些下三路的主意，乌龟王八蛋才出呢。
可惜胤禛没答应，自行穿了靴子咬牙出门。皇帝的怒火压了一晚，此刻兴致全无，只剩下满腔恶念，需要发泄的不再是欲望。
苏培盛和高无庸紧紧跟随，只见胤禛走到院内水缸之前站定，喝命：“把那畜生拖过来！”
众人齐应：“是！”
允禵蜷在后殿外间地下，还没缓过劲儿来，又被拖出，行至胤禛面前，口中仍然带着那银环，说不出话。胤禛冷笑道：“你嫌恶心是吧？想吐是吧？好，朕让你吐个够！按住他！”允禵惊恐已极，呜呜乱叫。
水缸底下备有葫芦瓢，胤禛亲自动手往他口中灌了一瓢凉水，使唤旁人又灌两瓢，然后发力猛踢。允禵肚腹吃痛，呕吐不止，水吐尽了给人又灌，口唇闭合不上，鼻子也呛水，心肺肠胃没有一处不痛，昏厥后又被浸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允禩的棺材是他今生最后一次“体面”的机会，可惜那时候允禵不懂，等他想明白了，一切却又太晚。做人做不成，放下脸面给人当狗，居然也不成。痛苦如影随形，永远甩不脱。
高无庸在旁看着，不禁暗暗难受，心道：“唉，确实办错了，什么狗屁‘开口笑’，开口哭还差不多。”
胤禛终于累了，开始有些气喘。高无庸又劝：“主子消消气儿，切莫损伤龙体。”苏培盛使人搬来凳子，端茶伺候。胤禛道：“把他身上东西都解开。”喝了两口茶，感觉火气随着体力一起消散不少。
允禵软倒在地下浑身痉挛，双目翻白，叫不应。胤禛命人又泼他两瓢凉水，总算清醒些，勉强叫了一声“主子”，嗓音被水呛得嘶哑。胤禛问：“你还恶心么？好点儿没？”允禵道：“好了……我不敢了……”
胤禛道：“随你，不过这缸里的水管够儿，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