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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417】鸾车共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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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禄反而不吃醋,一丁点儿不自在的意思也没有,还给允礼当捧哏呢。说话中往前走了一阵,果然有这么一家店铺,既卖观赏鸟类,又卖鸟笼子、食盆、水罐、滑车之类的物件。
胤禛没说什么,默默掏钱,给自己买了一对白喜鹊,配上一件桃丝竹花梨木圈楠木底座笼子,吩咐高无庸拿着。转过路口进了水街,他又跟李卫谈论江南民俗,往糖水铺子里坐了一回,李卫帮选两样没尝过的小吃,大家尽兴而散。
当月二十四日,胤禛带着宗室亲贵、满朝文武,同往胤祥殡所昌运宫祭奠。从大内去昌运宫需走四十多里路程,而从圆明园去只需要二十里,一天之内可以往返。临行上车,胤禛传召允礼伴驾。
玉辂之内只有胤禛和允礼君臣二人,允礼多少有点儿紧张,他单独面圣的时候其实很少。上书房议政至少会有五六个人,偶尔私下去见胤禛,允禄基本都在。认真比较起来,允禄比他更受信任,和胤禛更亲。
今天这是怎么了?
允礼开始觉得自己两手长得多余,没地方搁。若在地面,好歹有个苏培盛,偏偏是车里,两人对面而坐,大眼瞪小眼。
不能冷场啊,备细问安以后,允礼先找话头。
“皇上调任李卫回京,臣弟欢喜得很。听说他家祖上是前明锦衣卫出身,最会办案,不用旁人操心。”
胤禛笑道:“你想得挺美,可惜想多了。李卫兼着直隶总督,得去保定衙门办公,一年中能有两三个月在京,就算不错啦。刑部的事情,大头还得你管。”允礼道:“哦。”胤禛问他:“给你的差事太多,吃不消么?”
允礼知道胤禛喜欢勤快人,宠臣必须能干,遇事绝不能够退缩,因答:“臣弟不敢推诿,一定尽力办差。”胤禛却道:“你身体不好,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三天两头闹毛病儿。这些事情朕心里清楚,你十三哥都说过,不必强撑。”允礼道:“皇上,我……”
胤禛道:“大内和圆明园的护军都交给你了,那么旗务你就不用再管,朕打量着身边侍卫中有几个出息的可以做都统,叫他们历练历练,将来前方战场用得着。工部和刑部的公文你可以拿回家批,有事儿的时候过来就行,平时不用去衙门坐班,也不用到御前点卯当值。得空儿多睡觉,养养精神。”
允礼赶紧谢恩,胤禛伸手捞他一把,让他挨着自己坐下。
“免了,车里没地方,不用拘礼。”
允礼又道:“谢皇上。”胤禛道:“等明天回来,单给你派个御医调养调养,刘声芳分不开身,让他荐个好人,早晚跟着你伺候。”允礼道:“臣弟无功受赏,实在惶恐。”
胤禛笑道:“朕平日待你不好么?这么一点子小事,值得惶恐?”
好当然是好,但是今天的环境和氛围……不太对劲儿。
允礼跪也不是、坐也不是,答了一句:“皇上待臣极好。”后面续接不上。胤禛道:“你要多听医嘱,别跟你十三哥似的,有病一味瞒着,讳疾忌医。”允礼道:“十三哥不愿皇上忧心,故而如此。也怪臣弟不好,没能早向皇上奏陈。”
胤禛道:“你是知道内情,他不让你奏,还是干脆不知道?”
允礼道:“臣弟知道十三哥身上不好,却不知他严重到那个地步……”
胤禛点点头:“嗯,跟朕差不多。细节如何,说来听听。”允礼絮絮说了一回,胤禛问:“前面怎样?”又说一回又问:“再往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