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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弘历×苏培盛】翻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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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转口忽道:“哎呀,说起皇后娘娘,我倒想起另一件事。你如今是皇帝了,怎么还不册封后宫?富察氏原配正嫡,应当立为皇后。”弘历道:“事情太多,一件一件办嘛。先等着办完皇考百日祭礼,再封后宫不迟。”太后点了点头。
弘历又道:“画像不挂也罢,连墙上这一幅也都撤下来收好,搁在佛龛后面柜子里头。祖宗容像已在寿皇殿供奉过了,以后佛堂中只摆神位,不必冗余。”众太监齐应:“是。”太后也没异言,命人打开柜子,双手捧着放好。
时值午后,弘历吩咐传膳,陪伴母亲往养心殿后殿歇息。从来他母子二人亲厚,弘历行事并不背着母亲,苏培盛侍立在旁,弘历当面发作:“苏培盛,你好大的架子,居然不来奉茶。”
苏培盛一愣,慌忙跪地。并非他不想奉茶,实在是新君面前挤不上去,李玉抢先干了。
弘历道:“尔等太监之辈,乡野愚民,至微极贱。乃敢倚恃皇考恩眷,毫无礼节,见朕兄弟不拜,与庄亲王并坐接谈,招呼阿哥同桌饮食,种种悖乱,皆为朕躬亲见,可曾冤枉你么?再不整肃法纪,上下尊卑岂不颠倒!”
苏培盛在胤禛面前能说一箩筐俏皮话儿,从前常见弘历,彼此相谈甚欢。忽见新主子翻脸,人都傻了,不住叩头请罪,咚咚有声,口称:“奴才该死,奴才罪该万死!”
弘历道:“你受先帝深恩,朕若将你问成不敬之罪斩决,心中不忍。不如你……”往下两个字当然是“守陵”,却听太后出声阻止:“且慢!”弘历侧头,太后说道:“先帝驭下极严,苏培盛行为放纵,都是背着先帝行事,若早知道了,岂不责罚。可是罚归罚,念他年老,侍奉先帝多年……”
苏培盛落泪恳求,连声认错。弘历虽然对他不满,毕竟无仇,远远谈不上恨他。在雍和宫这些时日,弘历打量着回宫就把苏培盛处置了,一则杀鸡儆猴,严肃内廷,二则换上从小跟自己的人,用着顺手。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道理很简单。
此刻太后一劝,弘历沉吟道:“额娘所言有理,但使这样刁奴统率内臣,恐怕不妥。”
太后道:“你用不着他,不如给我。宁寿宫偌大地方,正需人来洒扫服侍,我平日气闷,也需要个人说笑陪伴。苏培盛有趣儿得很,我几番欲向先帝讨要,还不敢呢。”
弘历叹道:“唉,好吧。既然额娘说情儿,就饶了这个奴才。”
苏培盛忙道:“谢主子,谢主子!奴才知道错了,今后一定改过,再不敢了!”又谢太后,额头磕得红肿,老泪纵横。
弘历道:“往后你就去宁寿宫当差,先帝赏给你的四品顶戴暂且留着,敬事房总管的差事却不必当。服侍太后称心便罢,若不好,或有无礼言行,小心你的脑袋!”
苏培盛叩头道:“是,是!”太后道:“行啦,快搀出去吧。他六十多岁的人了,经不起这个。”上来两个御前太监搀扶,架着苏培盛告退出门。
如此敬事房总管职务空缺,李玉和吴书来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跃跃欲试。岂料弘历叫道:“高无庸。”高无庸跪到跟前儿答应:“奴才在。”
弘历道:“你是副总管,今儿也赏你一个四品顶戴,管好敬事房。朕今日训示,务令内监人人知晓,再有骄纵无礼奴才,立即交付内务府,从重治罪。你若隐匿包庇,朕也一样治你的罪。”
高无庸忙道:“是,谢主子恩典,奴才都记住了。”
弘历道:“再给你个差事,带一队技勇太监到西苑去,把张太虚和王定乾这两个贼道士抓了,交给慎刑司严讯。问他们到底使了什么东西炼丹……”却听太后又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