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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弘历×允禵】颠三倒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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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禵他们家在西直门内半壁街,距离大内十五里路程,不算远,可也不算近。车把式扬鞭,两匹骏马一路小跑,赶在宫门落锁之前到达西华门。高无庸下车走到养心殿,报告差事完结。
弘历看奏折呢,头也不抬说道:“嗯,知道了,下去吧。”
高无庸道:“是。”磕头退出,返回自己住处休息。如今他是总管不假,但是皇上身边用不着他,李玉和吴书来等人比他得宠。高无庸也不抱怨,心说我比苏培盛好歹强点儿,一朝天子一朝臣,认命得了。
依照弘历想法,两位叔叔已经回家,下一步就该宽待后辈,分批分次都放回去。缓和宗室气氛,一家子其乐融融,要做圣君、仁君,千古垂范。允禵只是一个特例,不影响其他人,更不影响弘历决策。
第二天议政,圣旨又下。三阿哥弘时故去多年,朕念兄弟之谊,准许归宗,收入谱牒之内。阿其那、塞思黑两派子孙,准许恢复本名,记载玉牒之末,加恩赏赐红带,每月给三两银子养家。阿其那之子弘旺,塞思黑诸子除却弘晸以外,俱行开释。另有远支宗室锁禁、散禁高墙者二十余人,特沛殊恩,一并赦免。
四处都传新君仁德,对待亲族和善,不似胤禛那般苛刻。传着传着也有变味儿的,说弘历年轻识浅,为人软弱,受制于辅政大臣。众说纷纭,真伪莫辨。
转眼到了月底,世宗宪皇帝百日大祭,至隆至重。在京王公大臣、文武百官齐聚,允?和允禵二人虽无爵位,只是光头阿哥,但是先皇亲弟,圣祖仁皇帝之子,岂能不来?附在诸兄弟之末,跟随行礼。两人总算见面,偷偷说几句话。
然后册封皇后,大封六宫,各处选址搬迁,给允祕和弘昼分府赐宅,将废太子一脉都送郑家庄居住。礼部和内务府差点儿冒烟,忙到十一月上旬完事,一切恢复正常。
闲下来歇息两天,弘历开始蠢动,夜晚躺在床上暗暗寻思:“不该释放十四叔回家,皇考所言,分明教我只放十叔,却将十四叔永远圈禁。我就将他养在西三所里,此刻一句话召来,岂不方便。”回忆当日小屋炕上昏天黑地光景,身上悄悄起些反应,想要再来一遍,重温旧梦。
翻身过去却想:“不行不行,此举违背伦常,不顾德行。还好没人知道,试过也就算了,当做无事发生,万万不可再提。”翻过来又想:“已经做了,一次两次有区别么?朕是皇帝,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敢多嘴?”颠三倒四,好像烙饼一般。
李玉掀开床帐轻声问候:“主子哪儿不舒服?要茶水么,要夜壶么?”
弘历道:“高无庸呢?叫他上来伺候。”李玉道:“高总管不在这儿住,宫外置了宅子,大约回家去了。”弘历大怒:“什么混账惫懒奴才,谁许他出宫过夜?还有规矩没有?”李玉道:“主子息怒,有事儿吩咐奴才就是。”弘历道:“不行,派人到他家去,押来回话!”
李玉暗喜,取了腰牌交给夜里当值侍卫,说明地址,让他们带领护军抓人。这两个侍卫一名郭尔多、一名达哈素,领旨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