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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14】居然赖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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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禵受了这几句当头痛骂,心道:“我或许曾惹皇阿玛生气,可那又怎么样呢?皇阿玛没怪我……他如果还活着,我绝不会落到如此境地。”对于允禵来说,康熙与雍正两朝判若云泥,想到从前命运尚在自己手中的日子,怎不教人悲从中来?他也并没忍着,伏在地下痛哭出声。
胤禛道:“你嚎什么?朕委屈你了?”允禵呜咽回应:“没有,皇上说得对,好狗也比我强些。”胤禛道:“你不必打量着哭两声儿朕就可怜你了,凭你这点子巧言令色的本事,还敢在朕面前现眼!阿其那强你十倍,怎么也不见教教你?”
允禵道:“臣……”他本意往下说句“臣弟不敢欺骗皇上”之类的话,但方才连“阿玛”也叫了,才躲过一顿打,这会儿再说是弟弟,似乎有些别扭。他和胤禛虽是一母同胞,实际上却根本不熟,胤禛心思如何,会不会拿这些话找茬儿,他完全摸不着脉。因此犹豫片刻,改口道:“奴才如今走投无路,只能来求皇上,皇上明鉴,我说的都是实话。”
胤禛点点头:“嗯,这一句是实话不假。但你应该明白,穷途末路之人嘴里的话,一钱不值。朕告诉过你,你这时节再来求朕,已经晚了。”允禵方寸已乱,还以为胤禛是说他空耍嘴皮子的意思,因道:“愿尽犬马之劳。”胤禛气得发笑:“你能尽什么犬马之劳,难道朕还会用你,等着你来举兵谋反不成?怎么,朕看起来像个傻子吗?”
允禵叩头哭道:“奴才不敢,万万不敢!”
胤禛道:“你这辈子就算到这儿了,不必再有别的指望,安分呆着吧。”允禵道:“是,是。奴才是大罪之人,不敢有什么奢望。可……可是……求皇上恩典,将奴才从铁笼里放出来吧,换个地方关着吧,我实在受不了了……”话到此处,抬头去看胤禛,满面泪痕,尽是哀恳神色。
然而胤禛丝毫不为所动,反问他道:“这乱咬人的疯狗,不关在笼子里,又该关在哪里呢?”
允禵不明白这话具体所指,只当作一句辱骂而已,那皇上骂了也就骂了,到得今日地步,还敢还口不成?顺着胤禛的话头往下说道:“我以后不咬人了,再不敢了。”
胤禛脸色一沉,喝道:“可你已经敢了!允祥这回养好了便罢,倘若有个三长两短,朕就将你凌迟碎割!”缓了一口气,阴恻恻续道:“认真说起来,咱们爱新觉罗家也不是没剐过自己人,你知道太祖皇帝的女儿,莽古济格格是怎么死的吗?”
允禵大惊,心想老十三先动手打的我,我一手儿没还,就说他两句,居然赖我气病了他?他本来就是个病秧子……事情想到这里,冒出一个大大的不对头。允祥身体不好,是为圈禁的缘故,而之所以被圈禁,大约是为一封仿造太子笔迹的调兵手谕,那手谕正出允禵之手。
这些事情,胤禛知道吗?允祥又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