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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14】给真正的亲弟弟找回场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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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爱重允祥,此事人尽皆知,允禵也不例外。他越想越觉心虚,胤禛连放他出铁笼都不答应,自己讨不到一点好处,只能回去苦熬等死,何其绝望?忍不住又想:“雍正待我如此残酷,恐怕也有给老十三报仇出气的意思在里头,其余兄弟就算捆在一块儿,在他心里也比不上一个老十三,我向他低头根本没用。他肯见我,只是为了拿我这副可怜样儿耍着玩,就像老猫捉住了耗子,要玩得够了才肯吃掉一样。”
胤禛自然不知道允禵这些胡思乱想,见他痴痴呆呆的跪着不动,还当他被“凌迟碎割”这四个字吓着了呢,也没怎么在意,往炕上一歪,挺悠闲的喝了两口奶茶。过了一会儿,允禵终于张口:“那十三哥……他现在怎么样了?”胤禛道:“没心肝的东西,这会子才想起来问一句?”
允禵道:“我第二天就问来着,问过好几回,可惜没人告诉我……个个儿都说不知道。”
胤禛其实还没骂够,满心想再斥责允禵几句,但历来旁人向胤禛问候允祥,胤禛必答。这回也是一样,胤禛犹豫了一下,毕竟还是没有骂他,而是好好儿的答道:“今儿上午刚刚叫刘声芳瞧过,养了这许多时日,总算有些见好,可以换补气养身的方子了。”
允禵道:“谢天谢地、祖宗显灵,不然奴才万死难赎。我自小儿跟十三哥一起读书的时候,经常互相斗嘴,十三哥从来让着我,我就习惯了。当时忽然挨了一巴掌,昏了头乱说话……等回去想想,都怪奴才顶撞皇上,十三哥看不过眼才出手教训,实在是奴才的不对。”说完低头又哭。
这几句话正打在胤禛心坎儿上,胤禛脸色缓和不少,有些得意的说道:“允祥素来大度,你跟他斗两句嘴,他做哥哥的懒得跟你一般见识,但你蹬鼻子上脸,在他面前辱骂朕,那就不一样了。”
允禵道:“奴才从前不明白十三哥敬爱皇上之心,还道是皇上偏疼他呢,等见识过了,才知道自己浅薄。以后还能见着十三哥的话,一定磕头请罪,就只怕见不着……求皇上恩典,帮奴才跟十三哥说一声儿吧。”
胤禛点点头:“难得你能说句人话,也罢,看在你来请罪的份儿上,朕有件事情问你,说得清楚了,就赏你个恩典。”
允禵心里又萌生一丝希望,忙道:“奴才不敢欺瞒皇上,一定知无不言。”抬头等着胤禛问话。胤禛道:“允礼到底是不是你们伙中的人?跟着阿其那做过什么事儿没有?”
允禵立刻就答:“不是,没有。”胤禛眉头一皱,允禵又道:“他请旨要杀奴才,奴才不会帮他说话的,实在是皇上见问,不敢说谎。老十七跟阿其那,只是过年过节的走动走动而已,阿其那偶尔赏他些衣服银子,再没别的了。背地里要议论什么事情,从来没叫过他。”
胤禛道:“阿其那出手还挺大方,怎么给老十七赏银子,却向你要钱呢?”允禵道:“为我是个傻子呗。”胤禛又问:“你哪来的那么多钱,二十几万说给就给?”
允禵心想:“你又说我贪污军饷,又问我哪来的钱,叫我怎么答?”顿了一顿,说道:“奴才在宫里住的日子长,自己的俸禄银子,不大花用得着。阿其那大手大脚的花钱,花完了找塞思黑要,塞思黑有时候说没钱,他就拿我当冤大头。”
胤禛冷哼了一声:“只怕你这冤大头当得挺高兴,还自诩是个好兄弟呢。”允禵忙道:“没有,没有,哪有人被骗钱还高兴的呢。再说阿其那已经被革除宗籍了,我不是他兄弟。”胤禛道:“那不要紧,你们俩就算不是亲兄弟,还是契兄弟嘛。”
允禵闻言一愣,只见胤禛坐直身子,居高临下的看向自己,把语音拖得长长的,问道:“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