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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48】亲兄弟为什么要结为契兄弟? ...

  •   “皇上怎么知道这事儿?”

      允禵脸上显出诧异神色,脱口问了这么一句话,但这句话立刻将胤禛激怒,换来一个沉重的耳光,身子被打得一栽。高无庸在旁伸手扶了他一把。

      只听胤禛骂道:“混账东西,你以为这是阴私密事,朕不应该知道?可你又说允礼不是你们伙中的人,那他怎么会知道呢?还敢说没撒谎?”

      允禵左边面颊火热疼痛,脑瓜子嗡嗡作响,却也不敢稍有迟疑,否则胤禛又叫“来人”,那可糟糕。赶着答道:“有一回老十七来我家时,我告诉他的。这些事情他本来不知道,也从没参加过,那时候他还小……后来皇阿玛不让众兄弟跟阿其那来往,他就更不来了。我没说谎,老十七这么往死里整我,我护着他干嘛呢?”言毕又再叩头泣告:“奴才身家性命全都仰赖皇上,绝不敢说一句假话,求皇上明鉴。”

      可惜养心殿里间的炕边儿铺了地毯,怎么磕也不响。

      胤禛方才打允禵那一巴掌,实乃吓诈之意,允禵说结契之事是自己告知允礼,此言正与允礼奏折相符,口供对得上,则二人所说俱真。胤禛心中暗暗有些庆幸:“这事儿多亏听了允祥的,允祥一向看人挺准。”但他面儿上并没显露出来,仍是冷冰冰问道:“还有谁知道啊?”

      允禵道:“塞思黑和十哥也知道。或许还有旁人,时候久了记不清了。”胤禛追问:“那时候……阿其那是跟你更好,还是跟塞思黑更好?”允禵道:“回皇上,阿其那跟塞思黑两人一直最好,我跟十哥都差得远呢。”

      胤禛面带疑惑的瞧了允禵一会儿,似乎也有几分犹豫,但终究还是张口问道:“朕听说契兄契弟云云,是从南方传来的村话,其中很有些下流意思。总不至于,你跟阿其那之间有什么苟且,见不得人吧?”允禵人都傻了,半晌反应过来,连声否认:“没有,绝对没有!”

      胤禛道:“不让来往你们也偷偷来往了,你白天乔装改扮,晚上整夜跟阿其那呆在一处,还能干出什么好事不成?”

      允禵大急,争辩道:“那我晚上不去找他,没地方住啊,露宿野外万一有狼呢?出猎时皇上也常跟十三哥共宿一帐,此举不为越礼……”其实他往下一句话是“总不能你们就是兄弟怡怡,别人就是私通吧!”好在神志未失,及时咬牙闭嘴。缓了一口气,又道:“真的没有,我对天发誓,如有虚言……”

      胤禛脸色一沉:“嗯?如有虚言怎么样?”

      允禵道:“如有虚言,教我死后下拔舌地狱,永不超生。我一个人去,不用带累全家!”

      胤禛将这话在心里颠了两个过子:“什么叫做不用带累全家?”隐约觉得有些嘲讽之意……有吗?

      但他也只想想而已,并没翻脸,而是阴沉沉问道:“好,那么你来说说看,允禩跟你是同父之子,本来就是亲兄弟,为什么还要结为契兄弟?允禟跟他更好,允?也是同恶一党,为什么不跟他两个结契,偏偏要跟你一个人结契?这都是什么道理?你想好了回话,如有虚言,不用等死后再下地狱,现成儿的就不缺,也别怪朕不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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