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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213】你们害二哥就是害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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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的母亲也是我的母亲,就像他曾经说过,我的母亲就是他的母亲一样。额娘“敬敏皇贵妃”的名位、从葬景陵的尊荣,不都是这么来的么?想起从前陪着四哥往永和宫请安的点滴时光,允祥吵架的劲头儿忽然间消散不少。
毕竟是亲兄弟,一起读书练武长起来的,四哥同母的亲兄弟。都过去了,还说这些乌眼鸡似的话做什么?吵了这么些年,还嫌不够?
允禵的头发当然没白,其实他当真一夜白头反而不算稀奇,至少比眼下这样要正常得多。这小子到底怎么了?
“你……”饶是允祥惯会审案的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我没给你暗地里使过绊子。”允禵缓了一句话,终究还是接茬说起旧事:“其实八哥九哥也没有,大伙儿盯的都是太子。”他仿佛天生就有激怒人的本事,不论有意还是无意,允祥刚刚褪下去的情绪又被他勾起来。
“你们害二哥就是害我!他这太子做了三十多年,没有几天安稳,生生是被你们明枪暗箭逼疯的!”
“太子被废,你吃了瓜落被圈禁不假,可那是大哥告发,不与八哥相干,我们也没给你添油加醋。后来太子复立,谁又拦得住了?你们攒饭局攒到梁九功头上,皇阿玛当然睡不着觉,这是自取死路,与人无尤……”
“哈!那你们满朝串联,三番两次的逼迫皇阿玛立八哥当太子,皇阿玛就睡得着觉了?叫人送去两只奄奄一息的海东青,死鹰——应死了,这倒成了大好人?”
允禵不说话了。他并不是认同允祥,两人都觉得自己有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多年恩怨当真掰扯起来,吵到天亮也吵不完。只是一个不忍,另一个不敢,谁也没有往下再说。
默然对坐片刻,外头旦角唱完,小生和丑角出场,隐隐开始有些笑声。
允祥换了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又道:“八哥九哥都丢了命,过去的事情我也就不说了。你跟十哥还能喘气儿就该知足,怎么一个扎小人儿,一个还敢跟皇上顶着干?教我想劝皇上宽恩你们一二,都没法开口。别打量着皇上好性儿……”
允禵问:“十哥怎么啦?”
允祥三言两语,将允?在禁所中搞魇镇的事情说了。允禵听完苦笑道:“十哥还是那么傻,有大哥榜样在前,居然还信巫术……”后面一句话留在腹中没说:“指望雍正发慈悲,下辈子吧你。”允祥道:“你不也还是这么拧?”
允禵摇摇头:“我没跟皇上顶着干,如今无论皇上说什么,我都磕头应声,不敢多说一个字。他养的那两条狗都没有我听话……”允祥以为允禵在置气,伸手往他脸上一指:“好,那你怎么挨的打,皇上无缘无故就打你的嘴巴子么?”允禵道:“我不是故意的,那天……我当皇上真要把弘旺杀了呢……再说我就小心翼翼劝了两句,也没顶他……”
允祥立刻问:“弘旺不是充军到热河去了么,好好儿的干嘛杀他,出什么事儿啦?”
允禵道:“弘旺在热河跟人口角,打伤了一个行宫千总叫做陈京的,被热河总管赫奕锁拿起来告到御前,要问死罪……不对啊,你不是成天跟皇上在一处么?怎么你不知道,反来问我?”
允祥沉吟道:“皇上犯不着瞒我,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允禵道:“我看那奏折上写,他们正月十六锁拿弘旺,连夜审问明白,第二天就结了案,然后使四百里加急呈报进京。”允祥道:“那是了,大正月里我都在家,就十五晚上进宫住了一宿。昨天大朝会,当然不能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