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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148】可是八哥只有一个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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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禵应了一声“哦”,允祥又问:“皇上专门召见你,就为给你看这么一个折子?”允禵回:“我觉得是,并不是凑巧,哪有那么巧的?或许皇上也不是真心要杀弘旺,就是故意拿我开涮罢了。”
要说胤禛能干出这种事情来,不算奇怪,允祥点点头:“你仔细说给我听听。啊,你先说弘旺为什么跟人打架,折子上都写清楚了吧?”
允禵也没拒绝他,缓缓答道:“写清楚了,带着供词呢。陈京在热河行宫骑马经过宫门,那官员进出宫门依律是该步行的嘛,弘旺看见了就斥责他两句,叫他下马。陈京非但不听,还说弘旺是个革了宗室的落毛凤凰,有什么资格耀武扬威?什么时候轮到一个马甲管起千总大人来了?夹七夹八叫骂一阵,又喊弘旺到马前去给长官磕头请安。弘旺也恼了,反骂陈京是藩下人、祖宗叛逃来投的微贱奴才……”
这一番对骂转述得绘声绘色,允祥“噗嗤”一笑:“到这份儿上不打也不行了,弘旺将他打伤,自己却怎样?赢了没有?”
允禵道:“论打架应该是打赢了,赫奕没说弘旺受伤。那陈京没带随从,就跟弘旺两个单挑,身上缎褂素珠都被撕坏,人也被打得起不来……弘旺跟他阿玛一样,都喜欢读书看画,不爱练武,身子骨儿也算不上结实。连他都打不过的人居然能当千总,稀奇得很呐。”
允祥道:“也没见你手下的人个个儿都是巴图鲁啊,能带兵的不一定能打,兴许是个儒将呢。”允禵翻个白眼没吱声儿。允祥又问:“你怎么劝的,不会是已经杀了阿玛,不该再杀儿子这种话吧?”
允禵又摇了摇头:“阿其那是病死的,怎么能说是皇上杀的呢……”
允祥心说你跟我抬起杠来了,正色道:“这些事情你能不提就别提,倘若执迷不悟,仍旧为了八哥九哥怨恨皇上,那这辈子就算搭里头了,还能指望皇上开恩放你回家么?”
允禵没接他这话茬,往下续道:“皇上给我看完奏折,问我说,你觉得赫奕奏得对不对?我回说打伤人不是死罪,皇上却说,弘旺……啊,不,菩萨保。菩萨保只是个寻常旗下人,甲兵殴打千总,以下犯上,这就是死罪。他不是宗室不能议亲议贵,没有功劳不能议功……不杀还待怎样?”
允祥暗忖:“四哥就算要杀弘旺,也绝不会明着判他死罪。”并没搭腔。
“这么一来我就没话说了,可是……”
依允禵心里的意思要说,可是八哥就这么一个儿子,难道眼巴巴的瞧着去死?他从前成日往允禩府上呆着,早晨去了,晚上都未必回家。弘旺既然是允禩独子,没人分薄宠爱,自然经常往父亲和他们几个叔叔面前走动。交往久了,叔侄间颇有情分,允禵见弘旺的时候,比见自己的儿子差不了多少。临事关心则乱,难免有不周全处。
这些话不好挑明,因而说不下去。
允祥通透的很,接口便道:“这世上能够一言而定人生死的,只有皇上,皇上未必不肯开恩,但你不该劝,只说同你无关,全凭皇上做主就是。八哥九哥家里的事儿,谁沾谁倒霉,连亲近大臣都不敢劝,何况是你?你浑身上下全是嫌疑,自己能活着就不错了,还管别人的闲事做什么?往后也不用笑话十哥……你就跟他一样蠢!”
允禵苦笑道:“是啊,我原本蠢得厉害,那也不用你说。”允祥追问:“后面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