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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打…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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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学校等了会，云落秋透过车窗，远远看见云至夏的身影，和小黄毛并肩同行，有说有笑。
云落秋安静观察。
人潮拥挤，宋惜川跟背后长眼睛了似的，在打闹的人快撞上云至夏时，及时揽过他的肩膀避开。
还有……始终保持一定距离，不远不近跟在两人身后的何天旺。
云落秋下车靠在门边上。
他还没靠稳，就听见云至夏中气十足的一声：“哥——！”
紧接着，一个小炮弹直直朝自己冲了过来。
云至夏喜笑颜开，高兴坏了，“今天是你来接我，我还以为是爸他们呢。”
云落秋替他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这么开心啊？”
“当然，自打上次誓师大会，你都没来过学校接我了。”云至夏抓着云落秋的手不肯撒开。
后面的宋惜川冲云落秋点头示意，身上气质超越同龄人的成熟，眉眼乖顺，锐角被刻意隐藏。
他递出一张看上去年纪比他还大一点的泛黄纸条，边缘脆化，簌簌往下掉渣。
“听小至说今天是您生日，这是给您的礼物。”
云落秋接过，纸上字迹龙飞凤舞，写着一个地址和电话号码。
“这是中医药专家蒋老师的联系方式和现居地址，他一直在钻研信息素，我想你应该需要。”宋惜川解释。
云落秋皱了皱眉，目光带着审视，“高三了，还有时间关注行业里的消息吗？”
宋惜川笑笑，“只是刚好看见了而已。”
“刚好？”云落秋不太相信，新型阻隔剂是小范围试投，基本只有时刻关注这方面的业内人士才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而宋惜川是一个高三住校生。
云至夏赶忙拽了拽他哥的手臂，“哥哥。”
言下之意，别为难宋惜川了。
云落秋哼了声，“小至，你知道我收下代表什么吗？”
昨晚信誓旦旦说要支持，可真当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孩奔向另一个人时，他突然生出些不舍。
以前觉得离别不算什么，彼此心里有对方就够了，现在变得悲春伤秋起来。
云至夏低着脑袋，避着不肯跟云落秋对视，小声嘀咕：“知道。”
云落秋深吸一口气，无可奈何，又不能捏紧手里的那片纸泄愤，生怕一捏就碎了个彻底。
“走了。”他说完，瞪了小黄毛一眼，率先上了车。
云至夏不敢耽搁，况且今天还是云落秋生日，匆匆朝宋惜川说了句明天见后，火速溜上车。
宋惜川身份背景不简单，他送出手的礼物自然也是有分量的。
云落秋没有轻视手中那一片老旧的纸，发信息给林轩南帮忙查。
没多久，消息轰炸。
【是说的蒋启远吗？】
【在我放下实验数据之前，先核实清楚是不是他。】
云落秋升起一丝不解。
林轩南是实验室成立以来最年轻的科长，能让他激动到抛下实验数据，会是什么人物？
他扭头问：“小至，你帮忙问问小黄毛他说的蒋先生是不是蒋启远？”
云至夏已经懒得纠正他哥了，鼓捣两下手机，随后说：“他说是的。”
云落秋原话回给林轩南。
对面沉寂了好几分钟。
趁着这空档，云落秋问云至夏，“最近何天旺有为难你吗？我刚才看见他跟在你们后面。”
云至夏哎哟一声，“我忘了说，他其实人不坏，就是……反正不需要特别关注，没事的。”
眼神飘忽，摆明藏了事。
云落秋还是觉得自己调查清楚比较省事。
等他们快到家门口时，林轩南直接打来了电话。
云落秋第一次听见林轩南飘得像是要飞起来的声音，“真是蒋启远啊？不会是骗子吧？”
然后他兴致高昂地罗列出蒋启远生平的经历和医学建树。
云落秋听不太明白，只知道是个已经隐退了，非常厉害的人物。
说完一堆之后，林轩南万分感慨：“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如果真的能请他出山，那我们对渴求症的研究进度可以往前迈进一大步了。”
“寻常人能拿到他的联系方式都难如登天，何况这个地址还是在深山老林里，导航都导不到具体的位置。”
这下云落秋对于这位中医药专家的实力程度有了具象化的认知。
他握紧拳头，“可以的，我来搞定。”
总不能把所有的压力和希望都放在实验室的研究员身上，能出一份力的机会到了。
进门之前，云至夏扯住云落秋的衣角，“哥，宋惜川他……”
话还没说完，云落秋打断他，“小至，他是好人，哥哥知道了，你们好好处。”
云至夏愣住：“嗯？”
怎么忽然就变了？
不过他很快把这变化抛之脑后，笑着越过云落秋跑前面，“过生日过生日，今天哥哥寿星最大。”
云落秋慢悠悠跟在他身后，“你慢点。”
一家人一起吃了顿热闹温馨的晚饭，剩余的时间都留给云落秋自己。
大大小小的礼物已经在他房间的空地上排列整齐，包装上面贴好了送礼人名字。
云落秋洗漱完，头发半干，发梢不停往下滴水，被挂在脖子上的毛巾吸掉。
拆出来的礼物要么是围巾外套腕表，要么是名酒茶饼，甚至还有重复的。
直到指尖触及‘凌遂’，一个精致小巧的盒子，淹没在礼物堆里，并不起眼。
不符合他平日里高调的作风。
云落秋手指蜷缩，最终还是拆开看了。
一枚温润漂亮的印章安静躺在里面。
和云爸亲自设计雕刻给他，但前段时间莫名其妙丢失的那一枚有差距，但做到了百分之八十相似。
盒子里还有一张卡片：我找云叔要了印章的设计图，尽力做到还原，生日快乐。
云落秋凝视手心里的印章，仿佛看见了十八岁的凌遂笑着说生日快乐，鼻尖蓦地泛起酸涩。
强压下异样情绪，他叹了口气，妥帖把印章收好，坐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看着夜色发呆。
花园草坪面上覆盖一层薄薄的白色，时不时的冷风吹过，树梢尖的雪粒子簌簌掉落，跳进雪草坪里，融为一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今夜的风好像格外大，树梢的雪几乎掉了个干净。
云落秋单手支着脑袋，怀里抱着云至夏送的小狗玩偶，看了眼时间。
晚上十一点十四分。
生日快过了。
和凌遇的对话框还停留在凌晨的生日祝福，没有新消息。
云落秋想了想，主动打了通电话给他。
通话铃声响了好久，云落秋心脏跟随着跳下树枝的雪粒子，一寸一寸下降。
弹出语音占线提醒的前一秒，电话被接通了。
凌遇竭力维持着声线平稳，但云落秋仍旧察觉出他声音的不对劲，像是在做什么剧烈运动。
“你现在在哪儿？”云落秋问。
一声闷哼，凌遇咳了两声调整，“还在处理出差的事情，很快能结束。”
云落秋心落到谷底，身处开足暖气的房间，却犹如冰窖。
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陌生的男生。
“凌遇，你他妈打架还有空接电话？看不起谁呢？！”
云落秋凝固住。
等等，打……架？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