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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Chapter 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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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季之后，时间好像按下了快进键，在加速前行。
萧碧的忙碌自不用说，与此同时，谢酉的学业也步入正轨，繁忙起来。
谢酉一心扑在学习上，连出去玩的时间都要没有了。
可都忙成这样了，谢酉还能有各种稀奇古怪的艳遇。
通识课上认识的学长，忙于创业，有些课没空去上，花高价请谢酉帮他代课，谢酉答应了，看在他长得好看的份上，学长便时不时地请谢酉吃顿饭、送谢酉小礼物；谢酉懒得去图书馆了，随便推开一间教室的门进去写作业，一小会儿后，一小波人进来，开始放映某个未公开上映的小众民俗文艺片，放映结束后，又开始了主创分享环节，谢酉作业也不写了，顺其自然地欣赏起这些偶然之美，只是邻座电影学院的同学和他交流完后，误以为遇到了soul mate，迷恋了他好长时间……
类似的例子不胜枚举。
好消息是，虽然谢酉身边的莺莺燕燕接连不断，但他没再跟任何一个人确认恋爱关系，也没跟任何一个人进行更深入的接触。
毕竟他的生活已经足够充实，光是被学习强制爱就够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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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风送寒，随寒风一起来的是打折促销季，以及浓厚的圣诞氛围。
街边的梧桐树上挂上了亮晶晶的彩灯，圣诞元素布满了大街小巷和商家的橱窗，消费、囤积、欢庆、过节成了年尾的关键词。
萧碧买了几件反季衣服，又囤了一大堆生活用品，而对打折促销毫无概念的谢酉则在为了期末考试做最后的冲刺。
终于，圣诞节前一周，谢酉结束了全部学科的期末考试，告别了令人身心疲惫的考试周，迎来了近三十天的寒假假期。
考完试，谢酉闷头大睡了两天，好像被考试榨干了全部精力。
休息够了，谢酉又恢复了活力，假期第三天就飞到了另一个国家的滑雪胜地，沉浸式感受大雪压山、乘板破雪的氛围。
谁让圣达罗既没有高山，又没有大雪。
谢酉把自己滑雪时的矫健身姿录成短视频发到朋友圈里，收获了诸多点赞。
萧碧则一边反复欣赏视频里裹得严严实实的谢酉，一边思考是谁在给谢酉拍视频。
结合几个视频的画面来看，拍摄时相机距离地面的高度基本相同，好像是同一个人在拍摄；谢酉有时对着镜头比耶，有时又对拍摄者爱搭不理，还有一次，谢酉故意滑得拍摄者满身雪屑……这些都是谢酉在亲昵的人面前才会有的表现。
是新欢？还是刚上位的旧爱？
幸好，晚些时候，谢酉自己在朋友圈揭晓了答案——谢酉晒出了和宋飞羽三人共进晚餐的合照。
看到合照，萧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胸腔里又涌起一股酸涩。
他知道，在谢酉心里，他和宋飞羽三人的地位相同。
这本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他却觉得难过。因为他不知足，想要的更多。
他想在谢酉心里独一无二，他想得到谢酉的爱——一种谢酉不想谈的东西。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绕回到无解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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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当天，谢酉离开滑雪场，飞回圣达罗。
在家里看到谢酉的那刻，萧碧十分惊喜，以为谢酉是特意回来陪自己一起过平安夜的。
但很快他就发现，他错了，但又不能完全说错，因为谢酉确实是和他一起过的平安夜，只不过和他们一起过平安夜的还有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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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这样的。
平安夜当天，萧碧放假在家，花了一个上午给家里做了次大扫除。吃完午饭，他终于闲了下来，开始思考平安夜要怎么过。
是一个人在家吃顿丰盛的晚餐？还是加入餐馆、酒吧、大街上庆祝的人群？又或是，现在就收拾行李飞去找谢酉呢？
很显然，前两个念头都是在为最后一个念头做铺垫，他迫不及待地想去见谢酉。
心有灵犀一般，他这边在想着谢酉，那边大门就开了，谢酉背着包从门外走了进来。
太像电影里的场景，好像做梦一般，萧碧呆了会儿才找回当下的感受，觉得惊喜不已。
“你怎么回来了？”萧碧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到梦中之人一般。
“回来陪你一起过圣诞节啊，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吧？”谢酉笑嘻嘻地回道。
萧碧的心里甜蜜不已，但还是矜持地问道：“那你的其他朋友们呢？你不用陪他们了吗？”
“他们啊……他们也回来了，不过他们有的是人陪，不缺我一个。”谢酉说完，就去卧室里换了套舒适的家居服穿上。
换好衣服，谢酉估计是舟车劳顿，困了，拉上卧室的窗帘，躺到床上准备睡觉。睡前，他看向站在床边的萧碧，问道：“阿碧，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睡会儿？”
虽然劳动了一上午，但萧碧的精力还很旺盛，不需要补觉，不过谢酉的下一句话就令他脱掉外衣，乖乖躺到床上睡下了。
谢酉说：“白天休息好，晚上才有精力好好过节啊。”
没错。
虽然萧碧还没想好晚上该怎么过节，也不知道谢酉有没有别的安排，但总归现在多睡会儿，零点时两个人才能清醒地交换圣诞礼物，互道一声“Merry Christm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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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时分。
萧碧先醒过来。一是他本来就不太困，二是他心里惦记着要起来做晚饭。
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再轻手轻脚地穿上外衣，生怕吵到谢酉。然而谢酉还是在他穿衣服的时候醒过来了——可能不是被他吵醒的，只是睡够了觉。
谢酉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在床上翻了个身，侧对着萧碧，问他：“你要出门吗？”
“不出门，我去厨房做我们两个人的晚饭。”
“你要做什么当晚饭？”
“火鸡。”萧碧说完，停顿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有别的想吃的吗？我给你做。”
谢酉摇头：“没，一只火鸡够我们两个人吃了。我是想跟你说，晚饭不用做太多，吃完饭我们一起去参加聚会去。”
萧碧一愣：“什么聚会？”
“一个中国留学生小团体间的聚会。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是宋飞羽告诉我的，我想去见识一下。”谢酉走个形式般地问道，“你跟我一起去吧，感觉挺好玩的。”
只要萧碧还想跟谢酉一起过平安夜，那他就只有接受这一条路。
他想过谢酉可能会有别的安排，比如逛街、去游乐场、去酒吧喝酒……都是他陪着谢酉一起去人堆里，但人群是人群，他们是他们，彼此泾渭分明、旁人难以插足。现在谢酉要去参加聚会，看起来还非常有兴趣，那他觉得，好像随便一个人都能插进他和谢酉之间……
有种被迫多人Play的无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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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鸡在前一天就已经被处理过，放进冰箱里冷藏，但要想吃到口感滑嫩的烤火鸡，还要再经过数个小时的缓慢烘烤。
冬季天黑得快，等谢酉和萧碧吃完晚饭出门，天已经黑得连一颗星都看不到了，整个世界被割裂成两部分——漆黑如墨的天空和灯火璀璨的城市。
谢酉开着车在城市的灯流中行驶，往聚会的地点去。
那是近郊的一套豪华别墅，平时空置着，举办聚会时才会使用。据宋飞羽说，那套别墅是某位中国留学生家的私产，那名留学生知道大家缺聚会的场地，便大手一挥，不仅把别墅免费给大家当场地使用，还提供厨师、服务员、餐食、酒水等人力物力。
哦，对了，这个聚会不是随便哪个留学生都可以参加的。跟某些高档会所相似，参加聚会的人必须是这个小团体的成员，或其成员带过来的人。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来参加的人要么非富即贵，要么是想攀附上这些非富即贵的人。而后者是被前者默许的存在。
谢酉不是这个小团体的成员，所以需要人带他进去。这个人就是宋飞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