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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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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站在门口回味刚才的剧情。邱爽揉着泛红的眼眶，“不行了，剧情太虐了，我得吃顿火锅回血。“她挽住身旁男生的胳膊，“咱们先去吃饭吧，我知道有家店的毛肚绝了。”
“等等。”陈宇突然举起手机，屏幕上跳出新消息，“邓佳鑫说她快到了，咱们等会儿？”
林小玲猛地看向他：“你叫她来干什么？”她压低声音，掐了把陈宇的胳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对何非有想法。”
陈宇委屈地揉着胳膊：“人多热闹嘛。而且她还叫了几个同系的同学。”
这时，邓佳鑫穿着水蓝色针织连衣裙走过来，身后跟着三个抱着奶茶的女生。她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径直落在何非与姜绾柔交握的手上。
“何非。“邓佳鑫的声音甜得发腻，眼角余光却扫过姜绾柔新烫的卷发，“听说你们玩了《金陵烟雨》？我上周也玩过，哭惨了。”她有意无意地靠近，香水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姜绾柔感觉何非的手指收紧了些，他侧身将她护在怀里：“嗯，不过我中途改了剧情，结局还是好的。”
邓佳鑫的脸上绽开更大的弧度：“那下次咱们玩推理剧本，超烧脑。”她转头招呼身后的女生，“这是李悦、吴桐，都是英语系的。”
几个女生怯生生地打招呼，目光却不时瞟向封楠，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高领毛衣，清俊的侧脸在阳光下宛如水墨画。
沈梦溪低头盯着围巾流苏，从和大家见面开始，她就一直沉默寡言。而且她看见封楠的视线始终追随着姜绾柔发间晃动的红色蝴蝶结，就像剧本里顾清寒望着苏月如的眼神。
邱爽率先打破沉默：“好了，快中午了，我们一起去吃饭。”
邓佳鑫露出甜甜的笑容：“好，那我们AA制。”
邱爽耸耸肩膀：“随便你。”
大年初一的火锅店热闹非凡，姜绾柔一行人多，便去了楼上包间。
何非很自然的坐在姜绾柔的旁边，而邓佳鑫紧挨着何非另一边坐。姜绾柔的另一边则挨着沈梦溪，沈梦溪旁边是封楠。
吃饭时，陈宇夹起一筷子黄喉，夸张地喊道：“都别愣着，我给你们讲个笑话。”他故意压低声音，“说有个程序员去面试，面试官问他：“你平时都怎么放松？”他说：“我喜欢数楼梯。”面试官懵了：“为什么？”他答：“因为这样能让我脚踏实地。”
众人笑作一团，曲仁拍着桌子接话：“我也来一个，医生问病人：“你失眠的时候都干嘛？”病人说：“我数羊，数到第40只时，突然想吃涮羊肉，然后就起床煮了一锅。”
邓佳鑫笑得花枝乱颤，特意往旁边挪了挪，紧挨着何非说道：“学长，你喜欢吃脑花吗？我帮你涮。”
姜绾柔看着何非皱起的眉头，突然举起饮料杯：“我们玩个游戏吧，真心话大冒险。”
陈宇立马响应：“好啊好啊，我最喜欢这个游戏了。”
当转盘指针停在邓佳鑫时，林小玲抢先开口：“大冒险，亲在场最有好感的男生。“她挑眉看向何非，却见邓佳鑫咬着嘴唇，目光扫过一桌人后，突然起身凑近封楠。
沈梦溪的勺子“当啷”掉进碗里，封楠迅速后仰避开，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我还是选真心话吧。”邓佳鑫脸色通红，“我喜欢何非学长，但我知道他有女朋友，所以只是远远欣赏。”她的话让空气瞬间凝固，气氛一时尴尬。
林小玲皱眉道：“邓佳鑫，你这话说的有没有考虑两个当事人的感受？”
邱爽也不满：“就是，这不是明摆着让人下不来台吗！”
邓佳鑫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估计也知道话说过了。
而姜绾柔的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用筷子一直戳着碗里的毛肚。
陈宇出来当老好人：“好啦好啦，游戏而已，别当真。”
气氛这才缓和下来，陈宇和曲仁继续说着笑话。
饭后，林小玲提议去商场里的游戏厅玩一玩，众人没有异议，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附近的商场走去。
“快看。”曲仁突然指着马路上，“那辆黑色迈巴赫好帅。”一辆商务车停在路口等红灯，车窗半降，露出男人精致的一张脸。
此时的谢瑾瑜刚刚下飞机，在等红绿灯的间隙，他看见路边有一群年轻人。起初他并没有在意，不过在收回目光之前，他发现其中有一位卷发女孩似乎有些眼熟。女孩子仰起头，被身旁男生刮了下鼻子，两人相视一笑。
他在脑海里努力的回想着，记忆突然翻涌，他忽然想起去年爷爷住院时，恰巧绾宁带着妹妹前来探望。原来那个卷发女孩子是绾宁的妹妹。姐妹两个长的都很漂亮，让人印象深刻。
绿灯亮起的瞬间，黑色商务车瞬间隐入车流中。
陈宇嫌弃的看了曲仁一眼，嘲讽道：“一辆车而已，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曲仁不服气，反驳道：“那你有本事弄一辆这样的车让我瞧瞧，我管你叫大爷。”
陈宇瞬间扑向曲仁：“我去你大爷的！”
到了晚上，歌厅里的霓虹灯交相呼应，在众人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倒影。
陈宇扯着领带站在点歌台前，“都别装矜持。今天不唱到嗓子哑不许走。”他按下播放键，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曲仁搂着音乐系女生跳上了交际舞，动作夸张到离谱。
“何非。来首《恋爱ing》。”林小玲晃着半瓶啤酒走过来，“今天你和绾柔必须合唱。”
何非将姜绾柔往怀里带了带，拒绝道：“唱歌可以，喝酒不可以，她不能喝。”
这时陈宇高歌一曲，将两杯冒着气泡的啤酒递到何非面前：“哪有出来玩不喝酒的？绾柔都没说不喝，你别扫兴啊。”
姜绾柔望着杯中微微晃动的液体，想起剧本杀里苏月如独饮苦酒的场景。
这时邓佳鑫举着酒杯凑过来，声音娇软：“何非，我敬你一杯。”
“我喝。”姜绾柔突然接过酒杯，仰头灌下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起细微的灼烧感。她听见陈宇夸张的欢呼声，却没注意到角落的封楠攥紧了易拉罐，脸色紧绷到不行。
沈梦溪数着地毯上的方格图案，余光一直注意着封楠的一举一动。歌厅的空调开得很足，可她握着玻璃杯的手指依然发凉。
“咱们玩点刺激的。”曲仁大声说道：“关灯游戏，摸到谁就亲谁。”他的提议让屋内瞬间炸开锅，林小玲抓起抱枕砸过去，却被陈宇眼疾手快接住。
“那我去关灯！”陈宇的目光在林小玲身上停留半秒，故意晃了晃手机，“倒数三个数——三！二！一！”
黑暗如潮水瞬间漫过整个房间。姜绾柔被突然的变故惊得后退半步，后腰撞上沙发扶手。酒精在血管里奔涌，她听见此起彼伏的笑闹声，有人撞到桌角发出闷哼，还有刻意压低的喘息声。
“少喝点。”熟悉的薄荷气息突然笼罩过来，带着体温的手掌稳稳扶住她摇晃的肩膀。
姜绾柔以为是何非，顺势倒进那个温暖的怀抱，指尖触到对方毛衣细腻的纹路。她想起曲仁说的“和喜欢的人接吻”，突然踮起脚尖，湿润的唇瓣准确贴上男人冰凉的唇角。
封楠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他能清晰感受到姜绾柔睫毛扫过自己脸颊的痒意，还有她唇上残留的啤酒甜味。当她不满地嘟囔着“快点回应我”时，他的理智彻底崩塌，扣住她后颈的手掌微微发颤，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尝到混合着桂花与麦芽的香气。
姜绾柔被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意识在酒精与陌生的侵略感中沉浮。这个吻太过炽热，却又笨拙得不像何非。
她迷迷糊糊想着，何非的吻总是温柔克制，而眼前的人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子里，牙齿磕到她下唇时，她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天啊，到底什么时候开灯啊，能不能照顾一下我们单身狗的情绪？”不知谁的抱怨声穿透黑暗。
封楠猛地松开手，指腹轻轻擦过姜绾柔泛红的嘴唇，在她耳边留下沙哑的低语：“少喝点，我先走了。”
姜绾柔还没来得及睁眼，怀抱已经消失。灯光亮起的瞬间，她被刺得眯起眼睛，看见陈宇正搂着满脸通红的林小玲傻笑，
待她重新睁开时，眼前的画面如同一把生锈的剪刀，生生绞碎了醉酒后的朦胧。何非和邓佳鑫正吻的难舍难分，两人交叠的身影在角落的沙发上格外刺眼。
“何非？”姜绾柔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她踉跄着向前半步，酒意瞬间化作冷汗浸透后背。何非吻的人是邓佳鑫，那么刚才和她接吻的人又是谁？
何非猛地推开邓佳鑫，喉结剧烈滚动：“绾柔，我……”他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腕，却被姜绾柔侧身躲开。
“原来在黑暗里，大家都这么放得开啊。”林小玲扯了扯被陈宇揉皱的旗袍领口，目光扫过满脸通红的曲仁和他怀中的音乐系女生，“不过某些人是不是太入戏了？”她的高跟鞋重重踩在地板上，打破了凝滞的空气。
沈梦溪低头望着膝盖上的酒渍，眼里一片悲凉。封楠握着酒瓶的指节泛白，浅灰色毛衣的领口沾着可疑的唇印。当他抬眼与姜绾柔的视线相撞时，像是被烫到般猛地别开脸，仰头灌下一大口酒。
“这就是个游戏嘛。”邓佳鑫理着凌乱的发丝，水蓝色连衣裙的肩带滑落一半，“何非学长又不是故意的。”
邱爽见气氛微妙，抓起沙发上的包：“玩也玩过了，今天散了吧。”她看了眼姜绾柔发白的脸色，突然厉声对自己的男朋友说道：“还愣着干什么？送我回家。”
歌厅走廊的声控灯忽明忽暗，众人默不作声地朝外走。姜绾柔裹紧大衣，却挡不住从心口泛起的寒意。何非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
直到推开旋转门，寒风呼啸而过，她才找回说话的力气：“不用你送，我自己可以回家。”
“对不起。”何非突然抓住她的肩膀，解释道，“刚才灯一黑我就找不到你，邓佳鑫突然扑过来，我以为是你……”他的解释在呼啸的风声中显得苍白无力。
“我们先冷静一下。”姜绾柔掰开他的手指，转身时撞上一个温暖的怀抱。
沈梦溪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递来的热可可还冒着袅袅热气：“我陪你走一段。”她的目光扫过何非难看的脸色，“我送她回去吧。”
何非欲言又止，看了眼姜绾柔发白的脸色，最后只说了一句：“你照顾好她。”他并没有离开，而是远远的跟在姜绾柔的后面。
姜绾柔握着渐渐温热的纸杯，突然轻笑出声：“原来大家都藏着秘密。”她想起剧本杀里苏月如的诀别诗，此刻竟觉得那些虚构的爱恨都比现实纯粹。
沈梦溪默不作声地陪她走过三个路口，直到看见姜家糕团铺暖黄的灯光，才轻声说：“你也别往心里去了，以后多防着点邓佳鑫，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天色已经很晚了，沈梦溪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安全，姜绾柔便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转回身说道：“梦溪，谢谢你。”
沈梦溪打开出租车的副驾车门，“不用谢我，有些事情还需要你自己看清。”
“嗯，我知道了。”姜绾柔难得的笑了笑，“到家给我发个信息。”
出租车行驶在温柔的夜色中，可能司机是个怀旧之人，车里一直播放着爸妈那个年代的老歌，听着别有一番韵味。
刚才她一直劝着姜绾柔，此刻的沈梦溪竟觉得有些可笑。刚才在关灯前的一秒钟，她明显看见封楠已经站起身，等屋子重新亮起灯光时，她竟然看到封楠红透的一张脸。
与此同时，封楠站在自家公寓的落地窗前，望着楼下街道上相拥的情侣。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是沈梦溪发来的消息：“你不该这样的。”他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想起姜绾柔微张的唇瓣，还有她带着醉意的嘟囔“快点回应我”。酒精在血管里翻涌，灼烧着理智的最后防线。
而何非在姜家楼下站了整整两个小时。当二楼的灯光熄灭，他才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这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邓佳鑫发来十几条消息，最新一条写着：“何非，其实我一直觉得我们更合适。”他烦躁地按下关机键，却在锁屏壁纸前顿住，那是姜绾柔在图书馆专注看书的侧影，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她发间，美得像幅画。
而此刻的姜绾柔蜷缩在被窝里，闻着枕头上残留的淡淡桂花香。她摸出藏在枕头下的手机，微信群里消息已经99+。
陈宇发了段模糊的视频，配文“今晚的快乐谁懂。”，画面里林小玲笑着捶打他的肩膀；曲仁发了张自拍，怀中的女生笑得眉眼弯弯；邓佳鑫发了张红酒杯的照片，配文“微醺的夜晚最迷人”。
姜绾柔将手机倒扣在枕边，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月光。她想起黑暗中那个陌生又炽热的吻，想起何非慌乱的辩解，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
床头柜上的闹钟指向凌晨两点，楼下糕团铺传来细微的声响，姜妈妈起早的习惯从未改变，而她的生活，却在这场混乱的游戏后悄然变了模样。
第二天早上，姜绾柔睁开眼，下意识地揉着发间翘起的卷发，发现姐姐已经坐在梳妆台前，黑色长发松松地垂在肩头，手里握着一把檀木梳，却迟迟没有动作。
梳妆镜里倒映着姐姐苍白的脸，眼下覆着青黑，昨晚应该没有睡好。
“姐，你起这么早干什么？”姜绾柔打着哈欠走近。
姜绾宁的肩膀猛地一抖，梳子“啪”地掉在桌上。她慌忙捡起，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睡不着了，就起来了。”镜中的人影避开她的目光，开始机械地梳理长发。
姜绾柔正要追问，楼下传来姜爸爸的喊声：“小柔、小宁，吃早饭了。”她咽下到嘴边的话，跟着姐姐下楼。
饭桌上摆着刚出锅的豆沙包，蒸笼的热气模糊了玻璃窗。
姜绾宁握着筷子的手在发抖，白粥送入口中机械的嚼着。姜绾柔戳着碗里的桂花糕，原本甜腻的香气此刻却让她泛酸。
姜爸爸夹了个糖糕放进女儿碗里，目光在姐妹俩身上来回扫视：“怎么了这是？一个个都蔫头耷脑的，昨晚没睡好？”
“没事爸，就是有点累。”姜绾柔挤出个笑容，偷偷看向姐姐。
姜绾宁盯着碗里的粥，良久才低声说：“最近工作压力大。”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重重压在姜绾柔心上。
饭后，姜绾宁仍坐在桌前发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布的纹路。姜绾柔收拾完碗筷，终于忍不住开口：“姐，你到底怎么了？别瞒我了。”
姜绾宁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平静：“真的没什么。”她起身时撞翻了椅子，却没有弯腰扶起，只是匆匆说了句“我出去一趟”，便抓起大衣夺门而出。
姜绾柔望着姐姐消失在巷口的背影，心里像堵了团棉花。她回到房间，百无聊赖地逗着窗边的小鹦鹉。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笼子上，鹦鹉歪着头啄她的指尖，发出清脆的“啾啾”声。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闯入视线，何非站在楼下，脖子上还围着她送的围巾，仰着头眼巴巴地望着楼上。
姜绾柔的胸口泛起酸涩，赌气似的拉上窗帘。可手机在口袋里不停震动，何非的消息一条接一条：“绾柔，下来见见我好不好？”“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再不理我，我就一直站在这儿，冻死我算了。”
最后一条消息还配了张自拍，冻得通红的鼻尖像只委屈的小狗。姜绾柔咬着嘴唇，终究还是下了楼。
“有话快说。”
何非见她出来，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绾柔，我发誓，昨晚真的只是个意外。邓佳鑫趁黑扑过来，我以为是你。”
何非见她不说话，急得眼眶发红：“你要是还生气，就打我骂我，别不理我。”
“起来吧，地上凉。”姜绾柔叹了口气，伸手拉他。何非顺势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我们去看雪好不好？莫干山的雾凇现在正美，我们坐最早的班车出发。”
姜绾柔把脸埋在他的怀里，轻轻的“嗯”了一声。
两人一路乘坐公交车去车站。上车后，姜绾柔裹着厚厚的围巾，靠在何非肩头打盹。何非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生怕动作太大吵醒她。
当大巴车驶入盘山公路时，窗外的景色渐渐被白雪覆盖，松树的枝桠上挂满雾凇，在阳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
“快看。”何非轻轻摇晃她的肩膀。姜绾柔睁开眼，只见漫山遍野银装素裹，阳光穿透云层洒下，整个世界像是被施了魔法。她忍不住凑到窗边，呵出的白气在玻璃上凝成霜花。
“真美啊！”姜绾柔忍不住赞叹一声。
在莫干山的民宿里，何非变魔术似的掏出一袋糖炒栗子：“早就偷偷藏在怀里了，还热乎呢。”他剥开栗子壳，把金黄的果肉喂进她嘴里，“甜吗？比我给你的道歉还甜。”
栗子肉香甜软糯，姜绾柔的脸上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嗯，甜。”
午后，两人踩着厚厚的积雪上山。何非故意踩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惹得姜绾柔追着他打闹。在一处观景台，何非突然从背后拿出支冻得硬邦邦的玫瑰花：“花店老板说，这叫‘冰雪玫瑰’，和你一样漂亮。”
姜绾柔看着花瓣上结的冰晶，忍不住笑了：“哪有花冻成这样还好看的？”话虽这么说，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接过，放进大衣口袋里。
夜幕降临时，他们坐在民宿的露台上看星星。何非指着天空：“你看，那是猎户座，我学天文时第一个认识的星座。”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写下一串数字，“这是我的银行卡密码，以后你想买什么，随便刷。”
姜绾柔的脸颊发烫：“谁要你的密码了？”
“你要。”何非认真地看着她，“因为你是要和我过一辈子的人。昨晚的事，我真的后悔死了。你要是还不原谅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好了好了，我原谅你了。”姜绾柔踮起脚尖，轻轻堵住他的嘴。寒风呼啸而过，却吹不散两人之间的温度。
远处传来零星的烟花声，在夜空绽放成绚丽的花朵，照亮了何非眼中满满的爱意。
当他们回到杭城时，已是深夜。姜绾柔站在家门口，望着何非被路灯拉长的影子：“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何非却拉住她的手，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晚安，我的小公主。”他转身离开时，还一步三回头，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才消失在巷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