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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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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谢瑾瑜，站在三亚的海景别墅的露台上，望着远处蜈支洲岛方向绽放的烟花出神。
腕表上显示凌晨一点，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是谢瑾初发来的消息：“哥，过年好。”他正要回复，腰间突然缠上一双纤细的手臂。
“瑾瑜~”温软的女声带着撒娇的尾音，徐娜穿着丝绸睡袍贴上来，火红的睡袍领口大开，露出大片雪白肌肤，“人家等你等到花都谢了~”她踮起脚尖，在他耳垂上轻轻一咬，香水味混着酒精气息扑面而来。
谢瑾瑜不着痕迹地避开，将手机塞进口袋：“不是说困了先睡？”他转身时，撞进一双勾人的桃花眼。
徐娜歪着头，发梢扫过他的睡衣领口，胸前随着动作轻晃，“一个人睡多没意思。”说着，她突然双臂环住他的脖颈，整个人像树袋熊般挂了上去。
谢瑾瑜本能地托住她的腰，喉结滚动了一下。这场景让他想起两个月前的那场慈善酒会。水晶灯下，徐娜穿着露背礼服端着香槟向他走来，“谢总，能请您跳支舞吗？”她的手指轻轻搭在他肩上时，他闻到了和此刻一模一样的晚香玉香水味。
从那之后，徐娜就像藤蔓般缠上了他。学生会主席、金融系高材生、徐氏集团千金，这些标签都不如她本人难缠。
“我不管，你就是我的。”当他试图谈分手时，她直接堵在谢氏重工门口，当着一众员工的面抱住他的胳膊，“你说过会对我负责的。”
“娜娜，下来。”谢瑾瑜皱眉，“明天还要赶早班机。”
“不要！”徐娜将脸埋进他颈窝，指尖在他后背画着圈，“你都好久没抱过我了。”她突然抬起头，红唇几乎要贴上他的，“你是不是嫌我烦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谢瑾瑜知道，这不过是她惯用的手段而已。
想起白天的争吵，谢瑾瑜太阳穴突突直跳。“人家要和你一起过年嘛。”在别墅里，她穿着比基尼晃来晃去，非要他陪她游泳；吃饭时用叉子喂他，撒娇说“不喂就不吃”；就连他开会，她也要窝在他怀里，时不时在他耳边吹气。
“乖，先下来。”谢瑾瑜试图掰开她的手，却被徐娜抱得更紧。她突然咬住他的下唇，舌尖探入时，他闻到了她口中残留的草莓酒味。
睡袍不经意滑落，春光一览无余，“瑾瑜～”她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双腿在他腰间收紧。
谢瑾瑜猛地将她抵在墙上，呼吸变得急促。徐娜望着他发红的眼尾，得意地笑了，这才是她熟悉的谢瑾瑜。在她的认知里，男人都是一样的，嘴上说着拒绝，身体却很诚实。
“想要我吗？”她在他耳边低语，指尖划过他的腹肌。
就在气氛愈发暧昧时，谢瑾瑜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他瞬间清醒，一把推开徐娜。屏幕上显示的是陈岩的紧急来电：“谢总，周氏在东南亚的残余势力和宏远建设勾结，准备在年后对跨海大桥项目搞破坏。”
徐娜见状，立刻扑上来抢手机：“又是工作，你眼里只有工作。”她的睡袍彻底散开，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今天可是除夕夜，你就不能陪陪我吗？”
谢瑾瑜扯过一旁的毯子裹住她，语气冷硬：“陈岩在外面等我，我去处理点事。”
“不许走。”徐娜尖叫着抓住他的手腕，“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她突然崩溃大哭，“我为了你推掉所有约会，放弃出国留学的机会，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谢瑾瑜看着她戏精般的表演，突然觉得无比疲惫。初见时的惊艳、相处时的甜蜜，此刻都化作无尽的厌烦。
他甩开她的手，整理好衬衫：“徐娜，我们先冷静一段时间。”
“我不要冷静。”徐娜赤着脚追上来，抱住他的腰，“你说过会娶我的。”她抬起头，眼泪汪汪的模样让人心疼，可谢瑾瑜知道，这不过是她的手段。
门外，陈岩听到屋内的动静，尴尬地咳嗽两声：“谢总，事情紧急，麻烦您出来下。”
谢瑾瑜掰开徐娜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门被重重关上的瞬间，徐娜的尖叫刺破夜空：“谢瑾瑜，你会后悔的。”她瘫坐在地上，眼中的泪水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狠厉。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按计划进行……”
而此时的谢瑾瑜，站在海边听着陈岩的汇报，海风卷起他的衣角。烟花在天际绽放，照亮他紧绷的侧脸。他以为感情只是生活的调剂，却没想到，这个看似单纯的小女孩，会成为他事业上的绊脚石。
手机再次震动，是徐娜发来的消息：“瑾瑜，对不起，我不该任性。明天早上八点，椰梦长廊，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谢瑾瑜盯着屏幕，拇指悬在删除键上许久。最终，他将手机塞回口袋，望向漆黑的海面。
他没有在回到徐娜的房间，而是让陈秘书又开了一间房，简单的对付一宿，明天就回去了。
第二天，谢瑾瑜站在约定的白色凉亭下，腕表指针指向八点零五分。远处，徐娜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跌跌撞撞跑来，鹅黄色连衣裙被海风吹得翻卷，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
“瑾瑜。”她扑进他怀里，发丝间还残留着晚香玉的香气，“我想通了，只要能留在你身边，我什么都听你的。”说着，她仰起脸，睫毛上还挂着假惺惺的泪珠，指尖划过他的衬衫领口，“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
谢瑾瑜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目光扫过她颈间若隐若现的齿痕，那明显不是自己留下的。他想起上周私家侦探发来的照片，徐娜在游艇派对上与某地产商公子举止亲昵，香槟顺着锁骨滑进深V礼服。
“徐娜，”他的声音冷得像冬日的海水，“我们结束了。”
徐娜的表情僵在脸上，随即歇斯底里地尖叫：“谢瑾瑜，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爸可是市政工程局局长，你别忘了，跨海大桥的审批文件还在我爸手里。只要你肯回头，我可以让爸爸加快审批进度。”
谢瑾瑜猛地扯开她的手，声音冷硬：“你以为用这种手段就能留住我？”他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甩在长椅上，“徐大小姐的夜生活真是丰富多彩，需要我把这些发给徐局长看看吗？”
照片散落一地，徐娜看着自己与不同男人拥吻的画面，脸色瞬间惨白：“你……你派人跟踪我？”
“是你自己太蠢。”谢瑾瑜整理好袖口，转身便走。
徐娜发疯似的扑上来，尖利的指甲划过他的侧脸：“谢瑾瑜，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她的高跟鞋被沙子绊住，狼狈地摔坐在地，看着谢瑾瑜渐行渐远的背影，掏出手机咬牙切齿地说：“计划提前，我要让他为今天的决定付出代价。”
开往机场的豪车里，陈岩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后视镜里，谢瑾瑜一直望着窗外出神。
“谢总，”陈岩小心翼翼地开口，“我们就这样把徐小姐扔下，徐局长那边该怎么交代？”
“徐林？”谢瑾瑜轻笑一声，“不过是个靠裙带关系上位的蛀虫。上个月他收受宏远建设三千万贿赂，帮他们违规拿到港口仓储用地的文件，证据我已经交给纪委了。”
陈岩倒吸一口冷气。难怪最近市政工程局突然对谢氏重工格外关照，原来是谢瑾瑜早布下了局。
“而且徐娜的身边从来就不缺男人。”谢瑾瑜望着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眼神一片漠然，“上流社会的这些千金，表面上光鲜亮丽，私下里换男伴比换衣服还勤。徐娜同时吊着金融新贵和传媒太子爷，不过是看我在商界势头正盛，想来分一杯羹。”
他闭上眼，疲惫地揉着眉心。这段始于酒会上惊鸿一瞥的感情，终究是错付了真心。想起徐娜在别墅里那些黏人的撒娇，此刻只觉得讽刺，原来那些甜蜜的情话，都不过是精心设计的陷阱。
谢瑾瑜打开平板电脑，屏幕上跳出跨海大桥的施工监控画面。三号桥墩的防水涂层出现异常气泡，KMW的工程师正在紧急检测。他拨通克劳德的电话，英语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给你们48小时，必须找出问题根源。周氏和宏远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漏洞，我们不能有丝毫松懈。”
与此同时，杭城徐林的办公室里，传真机吐出一叠文件。看到贪污证据的瞬间，他手中的紫砂壶“啪”地摔在地上，茶水在波斯地毯上晕开狰狞的痕迹。
“谢瑾瑜！”他抓起手机怒吼，“给我联系周氏的人，这次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
此时姜家糕团铺的蒸笼冒着腾腾热气，姜爸爸系着蓝白格子围裙掀开竹帘，正巧看见何非跺着脚呵气。
“小伙子快进来，外面冷。”姜爸爸笑着朝他招手。
何非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露出一口白牙：“不了叔叔，我等绾柔一起。”他的目光不时瞟向二楼的窗户，那里透出暖黄的灯光，隐约能看见窗帘上晃动的人影。
二楼卧室里，姜绾柔对着镜子系红色蝴蝶结发带。新烫的卷发在暖光下泛着栗色，米白色针织连衣裙外搭着姜黄色牛角扣大衣，脚上的小皮鞋擦得锃亮。她往手腕抹了点桂花味护手霜，想起何非昨天说要带她去吃新出的酒酿圆子，脸颊不自觉泛起红晕。
“姐，我出门啦。”她轻轻推开姜绾宁的房门，只见床上的人裹着被子缩成一团，乌黑的长发散在枕头上。姜绾柔帮她掖好被角，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姜爸爸看着女儿蹦蹦跳跳的背影，笑着对何非说：“好好照顾小柔。”
何非郑重地点头，等姜绾柔走近，立刻牵起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
两人沿着青石板路往公交站走。突然，姜绾柔正撞见谢瑾初提着两盒糕点走来。
“谢大哥。”她笑着打招呼，却发现谢瑾初脸色苍白，眼下挂着青黑，黑色大衣也是皱巴巴的。
谢瑾初勉强扯出个笑容：“新年好，出去玩？”他的目光扫过何非揽在姜绾柔肩头的手，眼神里露出一丝笑意。
“嗯，去玩剧本杀。”姜绾柔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谢大哥要不要一起？”
“不了，我去找你姐。她醒了吗？”
姜绾柔摇摇头：“还没有，估计你要等一会儿了。”
谢瑾初笑着说：“没关系，我等她。”
告别了谢瑾初，两人一起朝着公交站台走去，此时公交站点已经聚满了人。
待谢瑾初走远后，何非才问道：“这人是谁啊？”
姜绾柔正伸长着脖子看公交车过来没有，下意识地回道：“哦，他啊，是我姐的前男友。”
何非点头说道：“长的还挺帅的。”
说起这个，姜绾柔立马笑道：“那当然了，我姐姐看上的人能差到哪里去？”
谁知何非却反问道：“那我呢？”
“什么意思？”
何非继续问道：“我是说，我跟他比起来，谁更帅？”
姜绾柔一下子笑出来，哈哈笑了几声之后，才说道：“这怎么比吗？再说人家是成熟男人的帅气，你顶多就算个小男生而已。”
“什么小男生？”何非怕被周围的人听见，故意压低声音说道，“告诉你，我可不小，要不你哪天看看？”
姜绾柔被何非的话惊的愣住了，磕磕巴巴的说道：“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何非凑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眼里爱意满满：“别装糊涂了，我知道你听得懂。”
“唉呀，快别说了。”姜绾柔的脸红到不行，“你怎么大庭广众之下就开车啊，以后你在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何非知道她的害羞了，哄着她说：“知道了，以后都不说了。”随后又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以后你早晚都是我的人。”
姜绾柔的脑海里瞬间出现了许多脸红心跳的画面，一时小心脏跳个不停。
等两人下公交时，就看见剧本杀的门口聚了很多人。林小玲穿着玫红色旗袍，外搭貂绒披肩，正举着自拍杆和邱爽合照；曲仁搂着个穿汉服的女孩，朝远处的陈宇吹口哨；沈梦溪戴着毛线帽缩在角落里，看见封楠从出租车下来，急忙低头整理围巾。
“绾柔，这里。”邱爽挥舞着手机，“我们订的是《金陵烟雨》，超级虐，我男朋友说有三对BE结局。”
林小玲有些不满：“你说大过年的玩什么虐恋啊，就不能玩点欢快的剧情吗？”
邱爽说道：“这个剧本很火，好评率超高。再说就是一个游戏而已，不必当真。”随后看向旁边的姜绾柔，“你说是吧，绾柔？”
姜绾柔点头回道：“对，说不定还能增加一些灵感，以后写稿子说不定能用上。”
封楠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姜绾柔的一举一动都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里。
“大家到齐了？”剧本杀店老板笑着掀开厚厚的棉门帘，“《金陵烟雨》是古风情感本，有家国、爱情、友情三条线。先抽角色卡吧！”
姜绾柔抽到的角色是“苏月如”，江南织造之女，与“顾清寒”有段虐恋。她翻开剧本，心跳突然加快，顾清寒的扮演者，正是封楠。对面的何非抽到“萧景琰”，是个心怀天下的将军，与林小玲的“楚晚晴”是青梅竹马。
“各位客官，故事发生在大胤朝末年……”DM身着古装，手持折扇缓缓道来，“金陵城破在即，你们每个人都藏着秘密。”
随着剧情推进，姜绾柔沉浸在苏月如的爱恨纠葛中。当她念出台词“清寒，这盏灯我替你留了十年”时，封楠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月如，若有来生……”
何非突然重重放下剧本：“顾公子，你既已许国，为何还要招惹月如？”他的目光在封楠和姜绾柔之间来回扫视，指节捏得发白。
沈梦溪见状，连忙打圆场：“先找线索吧，说不定有转机。”她低头翻找证据卡，却不小心碰倒了面前的茶杯。封楠本能地起身帮忙，两人的手同时触到杯壁，沈梦溪像被烫到般缩回手，耳尖通红。
游戏进入高潮，DM哽咽着宣布：“敌军破城，你们必须做出抉择，是家国大义，还是儿女情长？”
林小玲红着眼眶看向何非：“景琰哥哥，带我回家好不好？”
谁知何非不按套路出牌，竟说道：“对不起，晚晴，我爱上别人了。”
林小玲瞪了他一眼，“何非，你怎么回事？会不会玩？”
何非却理所当然的说道：“我这剧情合情合理。”
邱爽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就按照何非的剧情来。”
轮到姜绾柔时，她望着封楠写下的诀别信，声音发颤：“清寒，我等不到你了。”
何非突然握住她的手，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说：“月如，我带你走。”他转头挑衅地看向封楠，“有些人，不配得到你的爱。”
封楠攥着信纸的手青筋暴起，最终只是淡淡道：“萧将军，护好她。”
沈梦溪看着他落寞的侧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游戏结束后，邱爽哭着扑进男朋友怀里：“太虐了，我和曲仁居然是兄妹。”
林小玲嫌弃地推开陈宇递来的纸巾：“哭什么哭，又不是真的。”
姜绾柔也是哭的眼眶通红，她接过何非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珠：“下次你不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剧情节奏全被打乱了。”
何非柔声道歉：“我又没有抽到你的官配，所以得想方设法的把你抢回来才行。”
姜绾柔嗔了他一眼，说道：“又不是真的，你干嘛那么较真？”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你都只能跟我在一起。”
何非虽然强势了些，但姜绾柔的心里还挺甜蜜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