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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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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话剧排练成了众人的生活的重心。每天下午课后，姜绾柔都会准时来到老礼堂。她渐渐习惯了踩着戏服长长的裙摆穿梭在道具间，也习惯了在台词本上密密麻麻地标注情绪起伏的记号。
这天的排练主题是杜丽娘与柳梦梅的梦中相会。姜绾柔站在布置成花园模样的舞台上，头顶的追光灯将她笼罩在一片柔和的光晕中。当何非饰演的柳梦梅念出“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时，她望着他眼中的深情，心跳不自觉地漏了一拍，仿佛真的置身于那个缠绵悱恻的梦境之中。
“停！”陆子明的声音从台下传来，“绾柔，你这里的情感还不够浓烈，要让观众感受到杜丽娘对爱情的渴望与惊喜。何非，你的眼神可以再温柔一些。”
两人对视一眼，耳尖微微泛红，重新调整状态。这一次，姜绾柔主动伸手轻轻搭上何非的衣袖，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你可是从何处而来？”
何非顺势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戏服传递过来：“我自梦中寻你而来，娘子。”
角落里，邓佳鑫咬着嘴唇，将手中的剧本捏得发皱。自从上次被何非当众斥责后，她表面上收敛了许多，但每次排练时看向姜绾柔的眼神依旧充满敌意。轮到她上场时，原本应该表现出丫鬟撞见小姐幽会的惊慌，她却故意演得夸张而怪异，破坏了整个场景的氛围。
“邓佳鑫，你能不能认真点？”邱爽扮演的媒婆叉着腰喊道，“再这样捣乱，信不信我把你这假睫毛给薅下来？”
邓佳鑫冷哼一声：“就许你们演得好，不许我有自己的理解？”
陆子明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大家都冷静点，我们是一个团队，有问题可以沟通，但别耽误排练进度。”
除了排练场上的小插曲，日常的校园生活依旧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每天早上七点钟，女寝403依旧会准时响起此起彼伏的闹钟声。邱爽总是一边抱怨着不想起床，一边又睡眼朦胧的去卫生间里洗漱；林小玲会在梳妆台前精心打扮，然后和陈宇手牵手去上课；沈梦溪永远是最安静的那个，经常去图书馆看书；而姜绾柔，会在何非发来消息后，对着镜子反复确认自己的妆容，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微笑。
基础写作课上，王老师开始点评大家的微型小说作业。“姜绾柔同学的这篇《樱花信》很有意思，用一封封未寄出的信展现了暗恋的心境，情感细腻真挚。”老师的夸奖让姜绾柔有些不好意思，她偷偷看了何非一眼，发现他正一脸骄傲地看着自己。
课后，何非拉着姜绾柔去了学校的樱花林。此时的樱花已经开始飘落，粉色的花瓣纷纷扬扬，宛如一场浪漫的雨。
“绾柔，你写的故事，是不是和我们有关？”何非突然问道。
姜绾柔的脸瞬间红了：“才……才不是呢。”
何非笑着将她搂入怀中：“傻瓜，就算是又怎么样？我很开心，能成为你故事里的主角。”他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以后，我还要参与你更多的故事。”
在这样平淡又温馨的日子里，话剧的排练也在不断推进。随着演出日期的临近，大家都越发投入。沈梦溪设计的字幕特效越来越精美，封楠制作的音效也更加贴合剧情。虽然偶尔还是会有小摩擦，但在共同目标的驱使下，整个团队也越来越有凝聚力。
然而，邓佳鑫始终是一个不安定因素。这天排练结束后，她故意在何非面前崴了一下脚，娇声喊道：“何非，我脚疼，能不能送我回宿舍？”
姜绾柔站在不远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她看着何非为难的表情，正准备上前，却听见何非坚定地说：“邓同学，男女有别，你可以找其他女生帮忙。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他朝着姜绾柔走来，牵起她的手：“走吧，带你去吃你最爱的那家甜品。”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邓佳鑫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暗自想着：“姜绾柔，我不会这么轻易认输的，咱们走着瞧……”
到了夜晚，何非送绾柔回寝室，在无人的一角，何非低头吻上她的唇瓣。
姜绾柔脸色绯红，轻轻推开何非的胸膛，低声说道：“在学校里不许这样。”
何非觉得委屈，控诉道：“你一放假就回家，我只能在学校里吻你了。”
“那我们之间只有这个吗？”姜绾柔说道，“我们一起上课、去图书馆、排话剧，除了睡觉和上厕所，我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
何非把她搂紧怀里，顺着她说道：“好，你说的都对，我以后注意。”
回到寝室后，姜绾柔见邱爽盘腿坐在床上，正举着手机和研究生男友视频，见到她进来立刻挂断通话，扑到她跟前：“快老实交代，何非今天英雄救美是怎么回事？”
林小玲从梳妆台前转过身，手里举着卸妆棉说道：“我在后台都听见了，邓佳鑫那声“学长”叫得哟，跟撒娇的小奶猫似的。”她眨着眼睛模仿，惹得邱爽笑倒在枕头上。
沈梦溪抱着笔记本电脑挪到床边，破天荒主动开口：“何非处理得很得体。”她推了推眼镜，“既没有让邓佳鑫难堪，又明确表明了态度。”
姜绾柔把帆布包甩到椅子上，耳尖泛红：“哪有你们说得这么夸张。”
邱爽打断她的话：“还嘴硬，你不知道当时我在后台，恨不得冲出去给何非鼓掌。”她捏着嗓子学邓佳鑫，“何非，我脚疼~”
林小玲笑得直不起腰，顺手把卸妆棉砸向邱爽：“行了别闹了，说真的，何非这次确实靠谱。”她转向姜绾柔，目光带着几分羡慕，“不像陈宇，上次我被社团学姐刁难，他就只会在旁边干着急。”
姜绾柔坐到床边，指尖无意识揪着被角：“其实我也挺意外的。”她想起何非牵她离开时掌心的温度，声音不自觉放软，“以前总觉得他太温和，没想到真遇到事，比谁都坚定。”
“这才是男朋友该有的样子。”邱爽拍着大腿，“我家那位虽然是研究生，但遇到我导师训话，腿肚子都打哆嗦。”她突然眼睛一亮，“对了，明天就放假了，排练这么久，必须得放松放松。”
林小玲合上化妆镜，开始收拾桌上的瓶瓶罐罐：“我和陈宇打算去看新上映的爱情电影，听说巨好哭。”她狡黠地眨眨眼，“准备带够纸巾，到时候好借他肩膀靠靠。”
邱爽嫌弃地啧了一声：“酸死了。我和老周约了去电玩城，他上次投篮输给我，这次说什么都要找回场子。”她转向沈梦溪，“梦溪你呢？总不能还泡图书馆吧？”
沈梦溪的手指在键盘上顿了顿：“学校附近新开了家独立书店，想去看看。”她犹豫片刻，又补充道，“听说有个悬疑小说作者签售会。”
“哇，那不是你偶像吗？”姜绾柔来了精神，“记得拍照发朋友圈。”她想起明天的安排，笑容更甜了，“我要回家，爸妈说糕团铺新出了茉莉千层糕，让我回去试吃。”
“天呐，你家糕团铺的桂花糕我现在想起来都流口水。”邱爽夸张地捂着肚子，“下次带点来呗？我拿奶茶跟你换。”
夜色渐深，寝室里的话题从放假计划聊到话剧演出。邱爽忧心忡忡地摸着自己媒婆造型的假发：“也不知道观众会不会被我的美貌吓到。”
林小玲笑得呛到，沈梦溪罕见地弯了弯唇角，姜绾柔靠在枕头上，听着姐妹们的笑闹，心里满是温暖。
第二天清晨，何非准时出现在宿舍楼下。他穿着姜绾柔送的浅蓝色衬衫，手里提着两盒草莓，见到她下楼立刻迎上去：“阿姨喜欢吃草莓吗？我特意挑的。”
姜绾柔看着他紧张又期待的模样，忍不住踮脚揉了揉他的头发：“笨蛋，你紧张什么？”
“我哪有紧张？”何非接过她的帆布包，顺带着牵起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家。”
两人坐公交车回家。到家后，姜爸爸看到何非，笑盈盈的说道：“小伙子，进来坐坐。”
何非的耳朵瞬间红透：“不用了不用了，叔叔阿姨你们忙，我下次再来。”他挠挠头，把帆布包和草莓递给姜绾柔，“你在家好好休息，明天我过来接你。”
姜绾柔在他身后喊道：“你急什么？”看着何非逃跑似的身影，姜绾柔无奈的叹口气，何非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太小。
等姜绾柔推开门时，蒸笼里的热气扑面而来，混着糯米、桂花和茉莉的清香。姜爸爸系着蓝白格子围裙，正在揉面团，案板上已经整齐码放着 豆沙青团；姜妈妈正往雪媚娘皮里舀着芒果奶油，见女儿回来立刻笑开了花：“小柔快尝尝新做的茉莉千层糕。”
姜绾柔咬了一口晶莹剔透的糕点，茉莉花香在舌尖散开：“太好吃了，比上次的椰香款还棒。”她放下盘子，系上围裙帮忙收银。
午后阳光斜照进店铺，玻璃柜里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糕团：缀着糖桂花的定胜糕、裹着黄豆粉的驴打滚、用食用花染色的五色方糕，还有最新推出的星空雪媚娘，紫色外皮里裹着流心芝士。
姜爸爸擦着汗坐下来歇脚，目光望向正在给顾客打包的女儿：“那个小伙子看着挺实诚的。”他往茶杯里添了片薄荷叶，“去年家里给你办升学宴，小伙子一直忙前忙后，干活麻利痛快。”
姜妈妈把刚蒸好的红豆切糕端出来，眼角笑出细纹：“下次带他来家里吃饭，妈给他做红烧肉。”
姜绾柔的脸腾地红了，抓起一块切糕塞进妈妈嘴里：“说什么呢，我们才在一起多久。”说完便去客厅看电视，手里捧着大袋薯片边吃边看。
这时有人开门进屋，姜绾柔下意识地朝门口看过去，就见姐姐拎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她立马迎了上去：“姐，你回来了。”
姜绾宁把行李箱推进屋，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我调回来了。”她摸了摸妹妹的头，目光扫过满柜的糕团，“还是家里的味道好。”
“真的？”姜绾柔高兴的抱住姐姐，“那以后我们姐妹两个再也不用隔着电话视频了。”
姜妈妈立刻忙活起来：“正好今天做了这么多糕团，快尝尝。”姜爸爸则默默把女儿的行李箱拎到楼上。
吃饭时，姜绾柔叽叽喳喳的讲着学校里的趣事：“姐，我们社团新排了话剧，改编自《牡丹亭》，我演杜丽娘，有时间你来看好吗？”
姜绾宁看着妹妹兴奋的模样，嘴角终于扬起笑意：“好，我一定去。”
话剧演出这天，老礼堂外早早排起长队。姜绾宁站在梧桐树下，仰头望着海报上妹妹扮演的杜丽娘，水蓝色戏服绣着银丝牡丹，眉眼间尽是古典韵味。她轻轻摩挲着海报边缘，想起小时候妹妹总爱披着床单扮仙女，没想到如今真的要登上舞台。
入场时，她特意选了第六排正中的位置。身旁两个女生正兴奋地讨论：“听说这次用了VR特效。”“是啊，还有那个演柳梦梅的何非，长得超帅。”
姜绾宁嘴角微扬，掏出手机给妹妹发消息：“我坐第六排，等你惊艳全场。”
观众席差不多坐满了人，陆子明见人来的差不多了，对着后台演员比了个OK的手势。随后灯光渐暗，舞台上雾气升腾。
沈梦溪设计的字幕在半空流转，封楠制作的古琴声悠悠响起。邱爽扮演的媒婆一扭一扭出场，夸张的妆容惹得观众哄笑。姜绾宁看着她灵活的肢体动作，也不自觉笑起来。
终于，姜绾柔饰演的杜丽娘登场了。水袖轻扬间，那句“原来姹紫嫣红开遍”如黄莺出谷，清脆婉转。
姜绾宁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屏住，记忆里总跟在自己身后的小丫头，此刻站在聚光灯下，眼神里有了从未见过的坚定与光芒。
何非扮演的柳梦梅从虚拟的樱花雨中走来，两人对视的瞬间，台下响起一片抽气声。姜绾宁注意到妹妹耳尖微微泛红，却依然稳稳接住了台词。
当何非伸手握住妹妹的手时，她听见前排女生小声议论：他们好有CP感啊。”“这眼神拉丝了吧。”
剧情被推进到高潮，杜丽娘在梦境中与柳梦梅私定终身。舞台突然切换成全息投影的星空，姜绾柔的水袖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何非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姜绾宁看见妹妹睫毛颤动，像受惊的蝴蝶，而何非的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邓佳鑫扮演的丫鬟上场时，故意踩住了姜绾柔的裙摆。姜绾柔踉跄了一下，何非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腰。观众席传来一阵骚动，姜绾宁猛地站起身，却见妹妹稳住身形，对着何非微微一笑，继续若无其事地念台词。
这个小插曲反而让演出更添真实感。当杜丽娘说出“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时，姜绾宁看见妹妹眼中闪烁的泪光，那是属于角色的悲喜，也是她对表演的热爱。
谢幕时，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姜绾柔站在舞台中央，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却笑得比谁都灿烂。何非悄悄握住她的手，两人相视一笑的模样，被台下的观众拍了个正着。
散场后，姜绾宁在后台见到妹妹时，她正被邱爽和林小玲围着。
“刚才太惊险了。”邱爽还心有余悸，“要不是你反应快就摔倒了。”
“就是就是。”林小玲帮她擦着汗，“邓丫鬟绝对是故意的。”
姜绾柔却只是摇头：“没事，都过去了。”她转身看见姐姐，眼睛瞬间亮起来：“姐，你觉得演得怎么样？”
“比我想象中还要好。”姜绾宁轻轻抱住她，“我的小丫头，真的长大了。”她注意到何非站在不远处，局促地捏着一束满天星，便笑着说：“这位柳公子，不来打个招呼？”
何非涨红了脸，把花递给姜绾柔：“那个……你今天特别漂亮。”他转向姜绾宁，紧张得声音发颤：“姐，我会照顾好绾柔的。”
邱爽和林小玲在旁边哈哈大笑，笑话何非像结婚宣誓一样。
当着这么多同学们的面嘲笑，姜绾柔的脸更红了。而邓佳鑫捏住包包袋子，面部表情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
姜绾宁摸摸妹妹的头，说道：“快速换衣服，我请大家吃火锅。”
邱爽立马鼓掌欢迎：“哇，我们有口福喽。”
林小玲接话道：“姐姐人美心善，还想着我们，真是太感动了。”
校外门口的火锅店内，来吃饭的大多数都是学生。这顿饭大家吃的很过瘾，尤其是有了姜绾宁的加入，话题更是多到聊不完。
眼看着快要到门禁时间，大家才意犹未尽的散场。姜绾宁去前台结帐，路过门口时，便看到谢瑾初的身影站在外面。
谢瑾初倚着黑色轿车，白衬衫领口微敞，袖口随意卷到手肘，正低头摆弄手机。听到脚步声，他迅速抬头，目光亮得惊人。
姜绾宁和妹妹告别后，才慢悠悠的走到谢瑾初的身边，“你这一整天都跟着我？”自从调回分公司后，谢瑾初的身影总是如影随形，不仅在公司里经常看见他的身影，就连节假日也不例外。
谢瑾初笑着上前半步：“哪敢跟踪？只是算准了散场时间。”他伸手替她拂去肩头的碎发，动作自然得仿佛练习过无数次，“从下午三点就守在学校后门，一直等着你出来。”
姜绾宁后退半步，却撞进他盛满笑意的眼睛：“这么晚了还等着干什么？”
“就因为这么晚了，”谢瑾初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才更要把我的宝贝安全送回家。”
姜绾宁脸一红，轻轻的别开脸：“谢总之请注意你的措辞。”
谢瑾初为她打开副驾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上车吧。”
姜绾宁咬了咬唇，还是坐上了谢瑾初的车。
“明天周末，”谢瑾初突然开口，转向灯在他侧脸投下明灭的光影，“滨江新开了家美术馆，有莫奈的睡莲展。”他顿了顿，喉结滚动，“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谢瑾初，”姜绾宁打断他，指尖掐进掌心，“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同事？朋友？”
谢瑾初将车停在路边，倾身过来，一只手搭在她身侧的椅背上，“是恋人。”
姜绾宁躲开他灼热的呼吸，小声说道：“之前都说了，不许打扰我工作。”
“可是现在又不是上班时间。”
“你……”姜绾宁下意识地抬头，却不小心撞进谢瑾初含笑的眼眸里。
如此近的距离，谢瑾初的呼吸渐渐乱了节奏，慢慢的凑到姜绾宁的面前，两人的唇瓣轻轻的碰在一起。
谢瑾初的吻带着试探，轻轻压在她的唇上，像是羽毛拂过，惹得姜绾宁微微颤栗。她想要抗拒，双手却无力地搭在他的肩膀上，推也不是，拉也不是。
谢瑾初似乎察觉到她的动摇，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舌尖轻轻撬开她的齿关，肆意席卷她的每一寸感官。
姜绾宁的思绪彻底被搅乱，理智在铺天盖地的温柔攻势下节节败退。她的睫毛颤抖着，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不知过了多久，谢瑾初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缠。姜绾宁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深情，呼吸急促且慌乱。
上一段感情的影子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姜绾宁还不想就这么快的投入到下一段感情里，再说谢瑾初以前做过许多对不起她的事，她还没有彻底的原谅他。
想到这里，姜绾宁恢复如常，坐直身子说道：“很晚了，送我回家吧。”
谢瑾初也不恼，立马发动车子，嘴里嘟囔了一句：“别扭的女人，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姜绾宁抿着唇，一声不吭，直到下车时，也不发一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