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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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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城的七月像被点燃的炭火盆，蝉鸣在香樟树上炸成一片。姜绾柔踮着脚取下衣柜顶层的行李箱，碎花裙随着动作扬起，露出纤细的脚踝。
行李箱刚摊开在床上，姜绾宁就抱着防晒衣推门而入。
“何非对你真好，总带你出去玩。”姜绾宁帮妹妹一起收拾行李，还特意准备了好几管防晒霜。
姜绾柔蹲在地上往收纳袋里塞泳衣，耳尖泛红：“姐，你别打趣我了，这次是大家一起去三亚，还有小玲、邱爽她们。”
这时微信不断传来提示音，姜绾柔点开微信，屏幕上“403仙女窝”的微信群正不断弹出新消息。
邱爽的语音条带着破音的兴奋：“家人们，我已经买好比基尼了，到时候一定要在沙滩上拍辣妹照。”
紧接着是林小玲的回复：“记得带高倍数防晒霜，上次去北戴河我晒脱皮了半个月。”
沈梦溪难得发了条长文字：“我查过攻略了，三亚西岛的渔村很适合拍照，还有椰子鸡火锅一定要去尝尝。”
姜绾宁瞥见妹妹嘴角的笑意，故意叹了口气：“现在的小年轻真会玩，我可没有这个福气。”
“姐，你说什么呢？”姜绾柔突然想起前段日子在大街上遇到谢瑾瑜的事，犹豫着开口，“对了，我之前碰见谢大哥的大哥了，他还问起你。”
姜绾宁叠衣服的手顿了顿，很快又恢复如常：“问我做什么？不过是点头之交。”她把一顶遮阳帽扣在妹妹头上，“倒是你，和何非出去玩注意安全。”
第二天清晨，萧山国际机场的候机大厅里，姜绾柔早早的打车和大家集合。她老远就看见何非站在星巴克门口，白色POLO衫，气质出众挺拔。他怀里抱着两个纸袋，走近才发现是装着早餐的保温袋。
姜绾柔笑着走近：“怎么来的这么早？”
“想着早点见到你就来了。”何非把保温袋递给她：“皮蛋瘦肉粥和小笼包，还热乎着。”
这时，邱爽穿着荧光色防晒衣蹦过来，胸前挂着的鲨鱼玩偶随着动作晃荡：“哟哟哟，小情侣一大早上就开始秀恩爱。”
林小玲挽着陈宇的胳膊跟上来，手里挥舞着两张机票：“我们俩靠窗，谁要和我们换座位？”
沈梦溪站在不远处，黑色渔夫帽压得很低，目光却时不时往人群中搜寻。直到封楠拖着银色行李箱出现时，她攥着攻略的手指才放松下来。
“我带了蓝牙音箱，到海边可以放歌。”封楠把行李箱码在一旁，从背包掏出个小巧的柠檬味防晒霜，“这个防晒指数高，你们女生应该用得上。”他直接递向姜绾柔，没看见站在旁边的何非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厌烦。
姜绾柔不好意思接，因为她隐隐约约觉得封楠好像对她有意思。
这时林小玲从封楠手里接过防晒霜，笑道：“还是你贴心。”
搂着她的陈宇立马说道：“我也给你准备了好几管防晒霜，怎么没见你夸我呢？”下一秒钟突然尖叫一声，“小玲你踩我干嘛？”
“好巧啊，原来你们也来三亚？”
众人抬头，就看见邓佳鑫穿着露脐装，挽着两个英语系女生走过来。
邱爽立刻挡在姜绾柔身前，对邓佳鑫怒目而视：“不巧，我们不想遇见你。”
林小玲冷哼一声：“某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邓佳鑫却只是笑，目光扫过沈梦溪和封楠：“听说沈同学还精通计算机？能不能帮我修修电脑？上次话剧社的事，我还没好好感谢你呢。”暗指上次沈梦溪追踪到邓佳鑫地址的事。
封楠还未开口，姜绾柔已经挽住何非的胳膊：“梦溪的时间很宝贵，不像有些人总想着不劳而获。”她的声音清脆，引来周围旅客的侧目。
邓佳鑫的脸色青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那就祝你们玩得愉快咯。”
登机口开始检票时，姜绾柔回头望去，发现邓佳鑫正站在书店门口打电话。何非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别理她，到了三亚我带你去看荧光海滩。”
飞机冲上云霄的瞬间，姜绾柔望着舷窗外逐渐变小的城市，突然想起姐姐说的话。或许青春就是这样，既有说走就走的旅行，也会有不期而遇的荆棘。但只要身边有值得珍惜的人，再汹涌的海浪也不过是旅程中的风景。
她转头看向身旁闭眼假寐的何非，睫毛在眼下投出小小的阴影，嘴角不自觉上扬，毕竟，和喜欢的人一起看海，本就是最浪漫的事。
飞机降落在三亚凤凰国际机场，潮湿温热的海风裹挟着咸腥气息扑面而来。姜绾柔走出航站楼，仰头望着湛蓝如洗的天空，大片棉花糖般的云朵低低悬挂着，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
何非贴心地撑开遮阳伞，将她笼罩在阴凉之下。“先去酒店放行李，然后带你去吃正宗的海南椰子鸡。”他说着，抬手轻轻擦去她额头的薄汗。
一行人拖着行李说说笑笑地往外走。邱爽早已按捺不住兴奋，拿着手机对着路边高大的椰子树一顿猛拍：“姐妹们，快给我拍照，我要发朋友圈。”
林小玲被逗得直笑，拉着陈宇加入拍照大军。
沈梦溪安静地跟在队伍中间，时不时低头查看手机里的攻略。封楠默默走在她身旁，见她背包的拉链没拉好，犹豫片刻后轻声提醒：“你的包没拉好。”
沈梦溪慌乱地拉上拉链，耳尖泛起红晕，小声说了句“谢谢”。
正当大家准备打车前往酒店时，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这么巧啊，又见面了。”邓佳鑫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摇曳生姿地走过来，身后依旧跟着那两个英语系的女生，“我们会不会也订了同一家酒店呢？”
邱爽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这哪是巧，你分明是故意的。”
林小玲挽住姜绾柔的胳膊，像是在宣示主权。姜绾柔深吸一口气，露出礼貌的微笑：“那就路上小心。”
到达酒店后，姜绾柔推开房间的落地窗，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海浪有节奏地拍打着沙滩，不远处的椰子树随风摇曳。何非走到她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喜欢吗？”
“超级喜欢。”姜绾柔转身，眼睛亮晶晶的，“这是我第一次看这么美的大海。”
何非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以后我还会带你去更多地方，看更美的风景。”
傍晚时分，众人在酒店附近的一家椰子鸡火锅店集合。店内热气腾腾，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椰子香气。
邱爽迫不及待地涮着鸡肉，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太好吃了，比杭城的正宗一百倍。”
林小玲给陈宇盛了一碗汤：“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沈梦溪安静地吃着碗里的鸡肉，偶尔抬头看一眼坐在对面的封楠。封楠注意到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突然，餐厅的门被推开，邓佳鑫带着两个女生走了进来。她故意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姜绾柔身上：“哎呀，又碰到你们了，这里还有空位吗？”
不等其他人回答，邱爽就开口了：“不好意思，我们人满了。”
邓佳鑫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没关系，我们去别的桌。”
待邓佳鑫走后，林小玲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怎么走到哪都能碰到她？”
吃完饭后，大家决定去海边散步。夜晚的沙滩上，月光洒在海面上，泛起粼粼波光。姜绾柔脱下凉鞋，踩在柔软的沙滩上，感受着细沙从脚趾间流过的触感。
何非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晚上海风凉，别感冒了。”
这时，远处传来烟花绽放的声音。姜绾柔兴奋地指着天空：“快看，是烟花。”
何非顺势将她搂入怀中，轻声说：“比烟花更美的，是你。”
一旁的邱爽和林小玲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调侃：“哎哟，又在撒狗粮了。”
陈宇笑着搂住林小玲：“那我们也撒一个。”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而此时，邓佳鑫站在沙滩的另一头，看着姜绾柔被众人环绕、幸福的模样，眼神中闪过一丝嫉妒和不甘。她握紧拳头，暗暗想着：“姜绾柔，我不会这么轻易认输的。”
到了第二天，大家结伴去亚龙湾的沙滩玩。
姜绾柔站在酒店的更衣室外，对着镜子调整米白色连体泳衣的肩带。这件泳衣设计简约，领口处点缀着蕾丝花边，包裹住她纤细的腰身，裙摆处的荷叶边刚好遮住大腿。她正犹豫是否要加条防晒披肩。
林小玲穿着酒红色分体泳衣推门而入，腰间的绑带将她的腰线衬得格外纤细：“小柔，换好了吗？”
姜绾柔又照了照镜子：“嗯，好了。”
走廊里传来邱爽的大嗓门：“沈梦溪，你确定穿运动背心和短裤下水？这哪像来度假的。”
姜绾柔走出更衣室，正撞见沈梦溪低头系运动鞋带，黑色运动背心下隐约可见白皙的皮肤，宽松的短裤长度直抵膝盖：“我……我不擅长游泳，就在岸边看看。”
“拜托，来三亚不玩水等于白来。”邱爽穿着荧光粉比基尼，胸前的水钻随着动作闪闪发亮，她伸手扯住沈梦溪的袖子，“至少换条漂亮点的裙子啊！”
林小玲对着镜子补口红，笑着解围：“好啦，梦溪舒服最重要。”她转头看向姜绾柔，“小柔这件好温柔，和何非的沙滩裤还是情侣色呢。”
酒店外的沙滩上，何非穿着浅蓝条纹沙滩裤，白色短袖T恤随意搭在肩上，小麦色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陈宇戴着墨镜，黑色泳裤搭配银色项链，正帮林小玲涂防晒霜。封楠则穿着深蓝色速干衣裤，手里抱着防水相机，目光时不时扫向更衣室方向。
“哇，快看那边。”邱爽突然指着远处尖叫。
姜绾柔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邓佳鑫踩着人字拖走来，酒红色比基尼将她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胸前的深V设计几乎开到肚脐，金色链条从颈间垂落，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她的两个同伴跟在身后，同样穿着性感泳衣，三人的出现立刻吸引了周围游客的目光。
“这也太夸张了吧……”林小玲小声嘀咕，不自觉地拉了拉自己泳衣的领口。
姜绾柔低头看着自己保守的泳衣，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裙摆，心里泛起一丝不自在。她偷偷瞥向何非，却见他正弯腰帮自己整理散落的防晒帽，目光压根没往邓佳鑫那边看。
“何非。”邓佳鑫踩着沙子走到他面前，故意挺直腰肢，胸前的水珠顺着沟壑滑落，“听说这里的潜海项目特别棒，一会儿要不要一起？”她说话时，海风卷起她的卷发，发丝扫过何非的手臂。
何非直起身子，后退半步拉开距离，耳尖微微泛红：“不用了，我陪绾柔在浅水区玩。”他伸手将防晒帽扣在姜绾柔头上，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把腿伸过来，帮你涂防晒。”
姜绾柔坐在沙滩椅上，看着何非认真地将乳液涂抹在她的小腿上，温热的掌心贴着皮肤轻轻揉搓。
沈梦溪默默走到姜绾柔身边坐下，递来一杯冰镇椰子水：“别理她，这片海很漂亮。”
姜绾柔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夕阳将海面染成金色，冲浪者踩着浪花飞驰而过，留下长长的白色轨迹。远处的帆船缓缓航行，船帆在风中鼓胀，如同漂浮在天边的云朵。她深吸一口气，咸腥的海风涌入鼻腔，心里的阴霾渐渐散去。
“我们去捡贝壳吧。”邱爽突然跑过来，手里的小桶已经装了半桶五颜六色的贝壳，“那边礁石区有超多好看的！”她不由分说地拉起沈梦溪，“走走走，运动裤也能捡贝壳。”
林小玲挽着陈宇跟在后面，回头冲姜绾柔眨眼：“给你们留二人世界啦。”
沙滩上的人渐渐散去，何非在姜绾柔身边坐下，手臂自然地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要不要去水里泡泡？水温正好。”
姜绾柔望着他温柔的眼神，点点头。两人手牵手走向浅水区，海浪轻轻漫过脚踝，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往何非身边靠了靠。
这时身后传来快门声，她转头看见封楠正在给远处捡贝壳的众人拍照，镜头却不经意间扫过他们交握的手。
而此时的邓佳鑫站在沙滩伞下，盯着何非和姜绾柔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摘下墨镜，露出眼底的不甘，对着同伴冷笑：“不过是暂时得意罢了。”
亚龙湾的浅水区此刻像沸腾的汤锅，各色泳圈在浪尖上起起伏伏。姜绾柔戴着粉色卡通泳圈，任由何非牵着往海里走。不远处，几个孩童套着小黄鸭泳圈尖叫着扑进浪花，家长举着防水相机追拍；左侧沙滩伞下，年轻情侣正用椰子壳互相泼水，甜腻的笑声混着海浪声。
“小心。”何非突然揽住姜绾柔的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一个冲浪初学者失控的板擦着他们身边掠过，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姜绾柔的睫毛。
她抹了把脸，笑得眉眼弯弯：“你好像老母鸡护崽啊。”
何非刮了下她的鼻尖，顺势把漂浮在她颈间的发绳系成蝴蝶结：“那你就是我最宝贝的小鸡崽。”话音未落，不远处传来尖锐的呼救声。
姜绾柔转头，看见邓佳鑫漂在深水区边缘，比基尼肩带滑落一半，双臂胡乱挥舞：“救命啊，我腿抽筋了。”
姜绾柔的手指瞬间攥紧何非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的皮肤：“怎么办？那里已经过安全线了。”她望着海面漂浮的橙色警戒线，心脏剧烈跳动。
何非盯着邓佳鑫不断下沉的身影，喉结滚动：“你留在浅水区，我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姜绾柔抓住备用泳圈，“我抱着这个，能跟着你。”
远处的呼救声越来越弱，夹杂着其他游客的惊呼声。何非把救生哨塞进她嘴里，拇指擦过她泛白的嘴唇：“有危险就吹哨，别逞强。”
当何非劈开浪花游向深水区时，姜绾柔笨拙地套着泳圈跟在后面。咸涩的海水灌进嘴角，她眯着眼努力分辨前方的身影。
突然，一道浪花劈头盖脸砸下来，不知是谁慌乱中撞了她肩膀，泳圈瞬间脱离手臂。她本能地张嘴呼救，却被灌进满口海水，四肢像陷入泥潭般挣扎。
而在二十米外，何非刚触到邓佳鑫的指尖，就看见她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还未反应过来，他的手腕已被铁钳般的力气拽住，整个人被拖入水下。
咸腥的海水灌进鼻腔，邓佳鑫的长发像海藻缠住他的脖颈，温热的唇重重压上来。她的胳膊搂着他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舌头强行撬开他的牙关。
何非在水中剧烈挣扎，气泡从两人交叠的唇边炸开。恍惚间，他听见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哨声，像极了姜绾柔慌乱的求救信号。
胸腔里的氧气即将耗尽，他猛地攥住邓佳鑫的手腕，指甲刺破她的皮肤。血腥味在水中散开的瞬间，他终于挣脱桎梏，奋力朝水面上浮。
“咳咳……”当姜绾柔呛出第三口水时，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
封楠的防水相机还挂在脖子上，眼睛布满血丝：“别怕，我在。”他托着她游向浅水区，喉结在她耳畔滚动，“抓紧我。”
姜绾柔瘫在他怀里，睫毛上的水珠混着眼泪滚落，看见远处何非破水而出。
邓佳鑫仍挂在何非身上，湿漉漉的卷发贴在脸颊，口红晕染成诡异的紫红色。她望着何非泛红的眼眶和嘴角的海水，笑得花枝乱颤：“我从小就在省队训练，要不是怕晒黑，我早就进国家队了。”她的指尖划过何非剧烈起伏的胸膛，“何非，你该不会真以为我溺水了吧？”
何非狠狠甩开她的手，海水顺着下颌线滴落：“恶心。”他转头望向岸边，看见姜绾柔正被沈梦溪用浴巾裹住，封楠站在一旁拧着衬衫上的水。心脏突然抽痛起来，他不顾邓佳鑫在身后的尖叫，拼尽全力游向浅水区。
“绾柔。”何非冲上岸，膝盖重重磕在沙滩上。
姜绾柔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沙粒。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湿漉漉的发顶：“对不起，是我没用。”怀里的人剧烈颤抖着，咸涩的海水味混着她发间残留的茉莉香。
沈梦溪默默递来毛巾，镜片后的目光扫过不远处冷笑的邓佳鑫。邱爽举着自拍杆冲过来，镜头还在录像：“刚才那一幕我全拍下来了，敢玩阴的，看我不把视频传到论坛。”
林小玲拦住她，目光担忧地看着姜绾柔：”先送绾柔回酒店吧，她嘴唇都紫了。”
封楠站在人群外围，湿透的速干衣紧贴着胸膛。他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擦伤，那是刚才救姜绾柔时被珊瑚划破的。
当姜绾柔被扶走时，他听见她轻声说了句“谢谢”，像羽毛掠过耳畔。
而此时，邓佳鑫走过来，故意在他身边停下：“封同学英雄救美，可真浪漫啊。”
封楠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侧身避开她：“滚远点。”
邓佳鑫气的胸膛剧烈起伏，看着远处越走越远的几个身影，想报复的心情越发强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