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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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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整，403寝室的闹钟此起彼伏。林小玲裹着粉色睡袍，伸手去关手机，卷发乱得像鸟窝：“再让我睡五分钟……”
沈梦溪已经坐在书桌前，书桌上摊着《诗词格律》，“还有三天就比赛了，我的《忆江南》总觉得韵脚不对。”
邱爽翻了个身，把枕头捂在头上闷声说：“别吵……我的《秋日情书》才写了一半……”
姜绾柔轻手轻脚地坐起身，窗帘缝隙漏进的晨光洒在她枕边的稿纸上。这半个多月来，她几乎把所有课余时间都泡在图书馆，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写满了修改痕迹。
此刻她望着那句“檐角风铃摇碎月”，咬着笔杆陷入沉思，下阕该如何收尾，才能将思念与怅惘揉进江南的烟雨里？
“还在改？”林小玲凑过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我说你和何非整天黏在一起，灵感怎么反而变少了？”
姜绾柔的脸“腾”地红了，慌忙把稿纸塞进抽屉：“没、没什么。快洗漱吧，今天早八有古代汉语课。”她抓起洗漱用品冲向卫生间，镜中倒影里，耳尖还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十一月十五日，校图书馆三楼的学术报告厅被布置成诗赛会场。深紫色天鹅绒幕布上，“第八届青衿诗词原创大赛”的烫金大字在聚光灯下熠熠生辉。
评委席上坐着文学院院长、省诗词协会副会长，还有特邀嘉宾，著名女诗人苏若蘅。观众席里，陈宇举着单反，镜头追着在后台忙碌的林小玲；曲仁则朝音乐系方向抛媚眼，和几个抱着古筝的女生打得火热。
何非找到前排空位坐下，身旁的封楠抱着诗集，指节无意识摩挲着封面。
“紧张吗？”何非递过一瓶矿泉水，却发现封楠的目光始终追随着远处整理裙摆的姜绾柔。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旗袍，盘扣间别着那枚银他送的杏叶胸针，乌黑的长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耳畔。
“不紧张。”封楠的回答简洁到冷漠，视线却舍不得移开半分。
何非心一紧，匆匆跑到姜绾柔的身边，正好挡住了封楠的视线。
这时沈梦溪抱着笔记本在封楠身边坐下，眼镜片反光遮住了她探究的眼神：“封楠同学，我写的《青玉案》用了‘凌波不过横塘路’的典故，会不会太落俗套？”
“意境够深，典故只是点缀。”封楠回答时，余光瞥见姜绾柔被何非逗得捂嘴轻笑，握着钢笔的手突然收紧，脸色紧绷。
比赛在苏若蘅的致辞中拉开帷幕。选手们按抽签顺序上台，有人慷慨激昂地朗诵边塞诗，有人低吟婉转地诉说婉约情。
当林小玲穿着一袭火红汉服走上台时，陈宇突然站起来大喊：“加油，你是最棒的。”惹得全场哄笑。
林小玲瞪了他一眼，踩着十厘米的木屐差点崴脚。
轮到姜绾柔时，报告厅突然安静下来。她展开宣纸，声音清脆如泉水叮咚：“《临江仙·秋思》——细雨湿阶苔痕重，檐角风铃摇碎月。孤灯独对残卷。往事如烟，心事付琴弦。 欲寄锦书无处觅，雁字回时天远。凭栏望断江南。秋风又起，吹落满庭寒。”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何非望着台上的女孩，眼中满是骄傲；封楠却盯着稿纸上“心事付琴弦”五个字，想起她每次在图书馆看书时的侧影，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沈梦溪若有所思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笔尖顿了顿。她突然发现，姜绾柔词中的“江南”，似乎与封楠诗稿里反复出现的意象重合。
压轴登场的封楠身着藏青色毛衣，气质温润如玉。他放下话筒，选择清诵：“《月夜书怀》——银杏落满旧石阶，寒蛩声里忆长街。墨痕未干人已远，半阙残诗对冷月。”短短四句，却将孤寂与思念揉进秋夜的月光里，苏若蘅推了推眼镜，在评分表上重重画下一笔。
比赛结束后，到了颁奖环节，当主持人宣布封楠摘得桂冠时，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姜绾柔真心为他高兴，却没注意到何非在她身后微微皱眉。从比赛开始，封楠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她。而沈梦溪望着领奖台上的封楠，轻轻咬住下唇，手中的《诗词格律》被捏出褶皱。
散场后，曲仁吹着口哨凑过来：“封楠可以啊，今晚必须请客。”
陈宇还在追问林小玲刚才有没有被自己的加油鼓舞到，却换来一个白眼：“你下次再丢人，我就把你拉黑。”
姜绾柔正要和何非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封楠抱着奖杯，耳朵通红：“姜绾柔，你的词写得很好。”他递出一个信封，“这是我整理的宋词用典解析，或许对你有用。”
何非不动声色地揽住姜绾柔的肩膀：“谢谢，不过绾柔有我帮忙就够了。”
姜绾柔察觉到气氛微妙，连忙接过信封：“谢谢。我一定好好看。”她没发现，信封里除了资料，还夹着一张便签，上面用小楷写着：“你的江南，亦是我的江南。”
回到寝室后，403寝室依然热闹非凡。林小玲举着手机直播领奖视频，邱爽在朋友圈发九宫格自拍。沈梦溪坐在书桌前，反复修改着那首《青玉案》，最终把“凌波不过横塘路”改成了“银杏不渡相思岸”。
而男生寝室里，曲仁缠着封楠要庆功宴地点，陈宇还在回味林小玲穿汉服的模样。何非躺在床上翻看着姜绾柔的诗词稿，突然想起封楠看向绾柔时的神情。他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给姜绾柔发了条消息：“明天早餐想吃什么？我去买。”
消息很快回复过来：“都行，不过我们还是一起去食堂吃吧。”
何非怕发语音被别人听到，所以打字的速度很快：“明天有早八，你多睡一会儿，我给你带到教室。”
那头回复了一句：“好。”
时间很快到了十二月，距离寒假还有两周的时间。教学楼走廊里堆满了复习资料，403寝室的灯永远亮到宵禁前，大家都在为了考试而做准备。
“天啊！《中国文学史》的唐宋八大家我根本背不完。”林小玲把笔记本摔在床上，卷发乱糟糟地翘着，“明天第一科考古代汉语，我连《说文解字》的六书理论都没搞懂。”
姜绾柔低头背书，手指在《古代汉语词典》上快速翻动：“六书是象形、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假借，你看这个“武”字，是会意字，止戈为武……”话没说完，沈梦溪突然抬头，“绾柔，你上次借我的笔记里，关于《史记》通假字的标注，能再解释下吗？”
“拿过来我看看。”
邱爽抱着热水袋从床上探出头：“你们这些学霸别卷了，我还在啃《大学英语》的阅读理解呢，”她突然哀嚎一声，“完了完了，我连CET-4的作文模板都没背熟。”
考试这天，清晨七点，校园广播里播放着舒缓的钢琴曲。姜绾柔站在镜前系围巾，给自己加油打气。
何非发来消息：“老地方等你，给你带了芋泥味的奶茶。”她嘴角上扬，抓起书包往外跑，却在图书馆转角处撞见抱着复习资料的封楠。
“早。”封楠的目光在她围巾上停留半秒，从帆布包里掏出个牛皮纸袋，“这是我整理的古代汉语高频考点，可能用得上。”他的手指修长白皙，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姜绾柔接过时，指尖不小心擦过他的掌心。
姜绾柔脸一红，低低的道了谢。
封楠看着她的发顶，一头乌黑的头发盘成一个髻，几缕碎发落在脸颊两侧，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两人一时无话，气氛有些尴尬。还是封楠率先打破了沉默，说道：“何非还在等你，快去吧。”
姜绾柔这才抬起头来，一不小心望进封楠充满深情的眼眸中，吓的她赶紧偏头躲开。
封楠望着她逃跑似的背影，自嘲的笑了笑，随后离开图书馆。
古代汉语考场设在第三楼阶梯教室。监考老师是王教授和辅导员，王教授推了推老花镜，威严的目光扫过全场：“手机关机上交，作弊者直接取消成绩。”
姜绾柔握着钢笔的手心微微出汗，试卷展开，第一道题就让她呼吸一滞，试分析《左传》中“亡”字的古今词义演变。
她咬着下唇思索，突然想起封楠之前说的话：“亡在古代是“逃亡”之意，《过秦论》里“追亡逐北”就是例证。”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她抬头望向斜前方，封楠正低头疾书。
三小时的考试转瞬即逝。当收卷铃响起，林小玲瘫在椅子上：“完了完了，“六书”我写成了“四书五经”。”
邱爽抱着书包哀嚎：“我也是，英语作文我把“传统文化”翻译成了“old culture”。”
沈梦溪默默地把试卷整理好放进文件夹，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前方的封楠。
林小玲看向姜绾柔的方向：“绾柔，你考的怎么样？”
姜绾柔脸上布满失落，摇摇头说道：“不好，有好多题都答的一般。”
这时何非坐在她旁边，安慰道：“别灰心，你的成绩一直是拔尖的，这次肯定没问题的。”
邱爽接话道：“就是，绾柔和封楠一样是个学霸，次次都是前几名。”
坐在前排的封楠听到这句时，后背明显一顿，不过他没回头，没有加入到大家的聊天中。
姜绾柔下意识地反驳道：“小爽，你不要瞎说。”说完这句时，脸色早已红透。
何非望向前排的封楠身上，眼神危险一眯。刚才邱爽的话看似正常，可他还是上了心。封楠成绩好，一直都是班级里第一名，也是班长，而绾柔的成绩和封楠不相上下，刚开学时还有人说他们才是真正的才子佳人。后来他和绾柔在一起后，便没有人敢这样说过。
沈梦溪的眼神来回在姜绾柔和封楠的身子徘徊，随后低下头，翻开《文学理论》。
当最后一科《文学理论》考完那天，校门口的银杏叶已经落尽。曲仁早就拖着行李箱奔向地铁站，微信里发来定位，地址是音乐系妹子家附近的火锅店。
陈宇像只殷勤的企鹅，抢过林小玲的粉色行李箱：“我送你回家，地铁站人多，不安全。”
“谁要你送。”林小玲穿着红色大衣，在寒风中跺脚，“上次诗词大赛你丢人还没丢够？”
但她没真的夺回箱子，任由陈宇跟在身边絮絮叨叨：“我帮你把行李搬上楼吧？你家单元门禁密码多少？”
邱爽被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牵着手，脸上洋溢着恋爱的甜蜜：“姐妹们寒假约剧本杀啊，我男朋友组了个硬核局。”她朝姜绾柔眨眨眼，“记得带上何非，他推理能力超强。”
姜绾柔笑笑：“好，有时间聚。”
何非站在姜绾柔身边，“走吧，”他轻声说，“我叫了车，先送你回家。”等两人离开时，沈梦溪和封楠一前一后走到大门口。
沈梦溪拖着沉重的行李箱，白色围巾把脸裹得只剩一双眼睛。封楠站在她一米外，手指无意识地揪着书包带子：“我家顺路，可以送你。”
空气突然变得凝滞。沈梦溪颤抖着睫毛，心脏砰砰跳个不停，“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封楠已经接过她的箱子，“没关系，大家都是同学，相互照应是应该的。”
沈梦溪因为这声“同学”而感到难过，难道在封楠的心里，她只是同学吗？
出租车上，姜绾柔靠在何非肩头。车窗外，杭城的街道渐渐亮起霓虹，年货摊位上的红灯笼在风中摇晃。
“寒假有什么计划吗？”何非把玩着她的发丝，“要不要去看雪？听说莫干山的雾凇很美。”
姜绾柔抬头，路灯的光晕映在他眼底：“先帮我爸妈打理糕团铺吧，寒假是旺季。”她想起爸妈做糕团时的背影，“等忙完这阵，我们再去玩？”
另一边，封楠把沈梦溪的行李箱搬到小区门口。冷风卷起他的衣角，沈梦溪突然开口：“封楠，我有话想对你说。”
“我知道。”封楠打断她，声音很轻，“对不起。”说完转身就走，留下沈梦溪在寒风中站成雕塑。
姜绾柔到家时，熟悉的桂花香混着糯米甜香扑面而来。姜家糕团铺的招牌在路灯下泛着暖黄的光，玻璃橱窗里，各色糕点码放得整整齐齐，豆沙包上点缀着红枣，桂花糕撒着细碎的糖霜。
姜妈妈系着蓝白格子围裙从后厨探出头，鬓角的白发又多了几根：“小柔回来啦，快进屋，你爸刚蒸好糖芋苗。”
二楼的房间还保持着离家时的模样，书桌上摆着和何非的合照，窗台上的绿萝垂着长长的藤蔓，还有那只小鹦鹉，此时正趴在笼子里睡的正香。
姜绾柔掏出手机，点开和姜绾宁的对话框：“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消息很快回复过来：“腊月二十九的高铁，晚上六点到。”后面跟着一个猫咪打哈欠的表情包，“别来接我，天冷。”
姜绾柔却偷偷在衣柜里翻出新买的驼色大衣。那是件长款双面呢外套，领口缀着珍珠纽扣，她特意搭配了同色系的贝雷帽。
除夕前一天，她早早来到高铁站，新烫的大波浪卷发垂在肩头，发梢还染了一层淡淡的栗色。
闸机口周围人潮涌动，姜绾柔踮着脚张望。当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拖着黑色行李箱走来时，她挥舞着手臂大喊：“姐，这里。”
姜绾宁穿着黑色羊绒大衣，素颜却依旧清冷明艳，看到妹妹的新发型后，挑眉笑道：“哟，小丫头变时髦了？”
姜绾柔拉着姐姐的手臂，撒娇道：“唉呀，你就别取笑我了。”
姐妹俩乘坐出租车回家。路上，姜绾柔一直说着学校里的趣事，姜绾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这时手机来了条信息，姜绾宁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她从包里摸出手机，解锁屏幕的瞬间跳出来一条微信。
付宇威：到家了吗？
姜绾宁快速回复：嗯，刚到。
付宇威先是发来一个笑脸，随后回复过来：猜到这个时间你应该到了。回家好好休息，等你回来我去车站接你。
姜绾宁：好。
姜绾柔见姐姐的心思全在手机上，便凑过去看了一眼，便看到了她和付宇威的聊天信息。
“姐，这人是谁啊？”
姜绾宁关闭手机，随口敷衍道：“一个同事。”
姜绾柔一脸狐疑：“什么同事啊，说话这么暧昧？”她拉着姐姐的手臂，语气忽然变得有些严厉，“快说，是不是交了新男朋友了？”
姜绾宁看着妹妹这副小大人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什么男朋友啊？别瞎猜了，真的只是同事而已。”
谁知姜绾柔不依不饶：“那这个同事是不是喜欢你？”
这个姜绾宁没有否认，坦白道：“嗯，是这样。”眼看着妹妹还想问点什么，姜绾宁赶紧打断妹妹的话，“好了，这是我的事，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姜绾柔不满的嘟嘟嘴：“什么叫瞎操心吗？我还不是怕你在吃亏。”
妹妹的话让姜绾宁一下子想到了谢瑾初，还有几个月前失去的孩子。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半年多了，但是每每想起，她的心还是痛到不行。
大年三十的这天晚上，姐妹俩个吃过年夜饭后，出门放烟花。巷口的空地上，孩子们举着仙女棒嬉笑奔跑，火星在夜空中划出金色的光芒。
姜绾柔拿着小呲花玩的正开心，突然发现远处的梧桐树下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姜绾宁顺着妹妹的视线看过去，竟然看到了谢瑾初站在那里。
谢瑾初穿着深色羽绒服，双手插兜像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他的视线与姜绾宁相撞的瞬间，整个人像是被点燃的烟火，大步穿过马路：“绾宁。”
姜绾柔见状，忙说：“姐，我先回去了，你们聊。”说完一溜烟跑开，回到房间后，掏出手机点开微信群聊。
“@所有人家人们，明天剧本杀约起来。”邱爽连发三个烟花表情，“我男朋友订了城中心那家惊鸿馆，古风本《金陵烟雨》，据说超级虐。”
陈宇立刻回复：“我订了晚上的歌房，@林小玲这次不许说我五音不全。”
林小玲发来翻白眼的表情：“谁要和你合唱？@姜绾柔 快来救我。”
何非：“我和绾柔都有空，需要带什么零食吗？”
曲仁：“必须有啤酒。@封楠 @沈梦溪你们俩别装死，都得来。”
群里消息刷屏，姜绾柔抱着暖手宝等回复。过了好一会儿，封楠才发来简单的两个字：“参加。”
沈梦溪紧随其后：“可以。”
姜绾柔盯着屏幕，想起刚才谢瑾初看姐姐的眼神，炽热得能融化冰雪。她望向窗外，谢瑾初已经离开，姜绾宁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围巾边缘。
这时手机再次震动，是何非发来的晚安消息，配图是一张烟花绽放的照片。
等姐姐回来后，姜绾柔忍不住问道：“姐，谢大哥怎么来了？”
姜绾宁的眼眶着还泛着泪花，“没什么，他说过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闲着无聊过来看看。”
“为什么只有他自己？”姜绾柔问道，“我记得他不是还有一个哥哥吗？”
姜绾宁起身去卫生间里洗漱：“听说交了女朋友，去海南度假去了。”
姜绾柔“哦”了一声：“那他可真够可怜的，爸妈都不在了，爷爷也没了，现在连亲大哥也交了女朋友，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自己一样。”
姜绾宁走到窗边逗小鹦鹉，“你关心他干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姜绾柔想想也对，随后换了一个话题：“姐，我们明天出去玩，你也一起吧。”
姜绾宁的思绪还在谢瑾初身上，他刚才说过明天还会来，不知怎么，她拒绝了妹妹的邀请：“你们去玩吧，我想在家里休息。”
姐姐性格柔和，不喜欢那种叽叽喳喳的场合，姜绾柔便没在坚持：“好吧，那你在家里好好休息，晚上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