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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季清言你可真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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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言几乎是用跑的逃出了餐厅。
在餐厅掉眼泪本就是件很丢脸的事情，更何况他又是个Omega，泪腺控制不住地发达。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不想哭的。
胸闷的情绪很压抑，鼻酸的感觉很难受，可他心里空荡荡，觉得这些情绪好像产生了，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
他觉得自己应该笑着上前，不说祝福顾钊吧，但至少在同一个餐厅吃饭，于情于理都应该打声招呼。
可思绪还没转过弯来，身体就先行一步地向外跑。
钱付得很快，字迹也签得潦草，
他不知道自己走的时候是否闹出了一些动静，顾钊那桌是否又有发现。
周围有些人好像在看他，又或是只是在看他脸上的水，
不知道。
他跑到江边，停下，喘息。
看着月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两手空空，心底异常茫然无措。
接着他又开始用之前在季家学来的那套情绪控制法，控制、施压、调节。
难过？是的。
害怕？好像。
但为什么？......不知道。
‘可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狼狈。’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自顾自地唾弃。
‘明明说好了要祝福，却又自顾自地当了逃兵。’
心底的那股慌又开始向外弥漫，
好像有什么东西 ——大概是根柱子吧，开始慢慢碎掉，四分五裂。
心底一直支撑着的东西在一点点倒塌，
明明可以预见到来，
季清言却像没有任何办法地只是停留在原地，脚被钉住，瞪大双眸，眼睁睁地看。
接着他就走进了便利店，从冷柜里横扫了无数瓶啤酒、鸡尾酒、起泡酒，满满当当地买了一大包。
然后再走到江边，在没有栏杆的石头上席地而坐。
‘真可悲啊季清言。’
他悄悄甩了自己一巴掌。
‘连情绪都控制不了。’
‘........你已经没用到这种地步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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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钊迎着风、顶着凌乱的发型在江边找到季清言的时候，此人身边已经多了很多瓶瓶罐罐，将头埋进膝盖，差点就要被风吹到水里去了。
其实在进餐厅之前顾钊就知道季清言已经到了。
餐厅和时间是他那天故意报给季清言听的，位置也在一上头的情况下定了。
可后来回到家冷静半天，觉得季清言可能一点也不在乎，
左思右想觉得自己不能为了让喜欢的人嫉妒而去霍霍另一个无辜的人，道德感作祟，还是找姐姐帮忙取消了。
不过预约好的位置依旧保留着。
不为别的，就只是单纯留个念想。
他当然知道季清言不一定会去。
——从小到大，他对季清言的感情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都说一厢情愿就该愿赌服输，但人到绝望之处，心中总会存有莫名的希冀：
........万一呢？
万一季清言这五年也一直在想着他呢？
........万一他真的会来呢.......
于是在看到餐厅经理给他拍的照片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赌赢了。
几乎是瞬间就在办公室内弹跳而起，
原本要进来汇报的部门经理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片场，又猫着腰、悄悄把门带上，低头退了出去。
顾钊把部门经理拎了回来，慷慨‘赐座’，听报告。
只是报告听着听着也开始走神：
——今天晚上该带谁去假装一下？
——还有马上要开始的那个会议怎么办？.....还开不开。
当然后来8:00才匆忙赶到餐厅，就知道那个会到最后都没能推掉。
顾钊的女伴也跑了。
原本姐姐在他的软磨硬泡下终于答应，
结果会议拖堂，姐姐两手一拍，自己出去逍遥快乐去了。
顾钊没办法，就想着不然还是在会议室里随机抓取个幸运儿吧。
滥竽充数总比没有的强，不然自己一个人过去多尴尬。
结果不抓还好，一抓就抓了俩。
——人俩本就是一对儿，总不能强行拆了CP带着其中一个出去吃饭吧？？
于是这场‘约会’就变成了三人行。
..........
顾钊蹲下身，看着面前耳朵红透，明显神智不是很清醒的季清言，叹了口气。
他轻手轻脚地抱着季清言，微微向后拖了拖。
塑料袋里还剩下最后一瓶啤酒，他单手打开，仰头，往嘴里灌了一些。
晚风吹起，有一个摇摇欲坠罐子差点要被吹到水里去了——
顾钊眼疾手快地捉住，捏扁，和周围的所有瓶罐一起扔掉，然后再返回来坐在季清言身边，喝酒，无言。
随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是身旁的热源实在太明显，又或是100%契合的信息素在这种时候就会有点用。
季清言蓦地睁眼，转头。
眼神丝毫聚焦不了地盯着顾钊看了半天，然后‘扑哧’一下笑出声，一拳砸向顾钊的胸口——
顾钊：“........”
季清言：“........”
季清言的手左右晃了两下，似乎是发现砸上去的东西是真实存在的，手感还挺好。
拳头逐渐变成了掌心，肆无忌惮地在胸前晃荡一圈。
接着就开始捏啊捏，摸啊摸，边摸还边控制不住地释放出一股淡淡的野玫瑰味信息素。
“.........”
顾钊眼睛危险地眯起，周围气压变低。
虽然知道不该，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去想分开的这五年，季清言喝醉酒的时候，到底这样调戏地摸过多少人........
.........
无数幻象在脑海里冒出，心梗，想忍都忍不了。
于是顾钊直接反手握住季清言的手腕，用力，将他往怀里一拉。
“怎么？这就是你给我的，5年不见的见面礼？”
顾钊咬牙切齿。
“......季清言，你可真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