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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毕业季与应许之地 ...

  •   恩典中学的毕业礼请柬是枚种子书签,种下后会长出心形叶片的植物。黎沐恩的毕业服裙摆绣着全班签名,其中余曦乐的签名旁画着哮喘喷雾和单车,郑思信的签名用银色丝线绣成缝纫机图案,旁边缀着十字架珠子。林慈爱摸着裙摆上的针脚:"思信熬了三个通宵给你绣的,说要把'勇气'缝进布料里。"

      彼得校长站在草坡上颁发"应许手册"时,余曦乐突然举起手册大喊:"快看思信给我的毕业礼物!"内页里,郑思信用水彩画了幅《病房到牧场》的插画:两个穿病号服的女孩骑着单车,身后跟着戴十字架发卡的老师,天空飘着《圣经》经文云朵。林慈爱翻开自己的手册,第一页是黎沐恩画的她弹钢琴的样子,琴键上写着:"谢谢你教会我们,眼泪也可以是赞美诗。"

      陆恩赐的U盘里,动画短片的结尾多了段彩蛋。当戴假发的女孩画出恩典中学的校门时,画面右侧突然出现穿洛丽塔裙的少女和扎马尾的老师,她们正用缝纫机缝制翅膀——那是郑思信和林慈爱偷偷加进去的画面。余曦乐看着屏幕里的病号服变成骑行服,突然握住郑思信的手:"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在画室吵架,就是为了争谁来画这个场景。"郑思信的指尖划过动画里的十字架纹身:"现在轮到我们给新来的孩子画彩蛋了。"

      圣餐仪式上,陈信义牧师弹着吉他唱《一路有你》,郑思信突然站起来领唱。她的声音还有些颤抖,却清晰地唱出:"当我伤心,当我跌倒,当我呼求,你总听见。"余曦乐跟着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这是我给思信准备的圣餐杯,杯底刻着《哥林多后书》5:17——'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林慈爱站在圣餐桌后,看着两个女孩互相喂无酵饼,泪水滴在《圣经》上,晕开了《马太福音》28:20的经文。

      毕业晚会的"梦想投递"环节,黎沐恩看见郑思信把缝纫机模型放进铁盒,旁边压着张纸条:"给五年后的思信,那时你应该开了家'恩典裁缝铺',用十字架纽扣缝补破碎的心。"余曦乐则埋下了个哮喘喷雾形状的录音笔,里面录着她和林慈爱合唱的《奇异恩典》。当铁盒埋进土里时,郑思信突然抓起余曦乐的手按在泥土上:"我们的伤疤就像这泥土,能长出新的生命。"林慈爱蹲下来,在铁盒上方插了块木牌,上面是她手写的《希伯来书》11:1:"信就是所望之事的实底,是未见之事的确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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