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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皇帝西苑设重阳宴 高偃巡街抓获无赖 ...

  •   九月初九,重阳节
      司苑监的小太监们忙忙碌碌,将已经盛开的菊花陈设在乾清宫、慈恩宫等处。
      司苑监大太监前来查看,当他看到一盆盆培育的新品菊花被摆在了边边角角,十分不满,转身教育右少监:“这新培育的菊花一定要放在最显眼的地方,要让皇上、太后和皇后一眼就能看到。你们放在那犄角旮旯里,谁能注意到?”
      右少监忙赔礼:“属下一时疏忽,这就让他们搬过来。”
      右少监上前指着几个正在忙活的小太监说:“你们几个赶紧把那边的新品搬到这里,手脚麻利点。”
      小太监们在这边七手八脚的忙活着,司苑监大太监就在跟前絮絮叨叨的教育着:“这风雅之事可不能马虎,尤其是每年宗族皇亲和朝中众臣都会陪着皇上赏菊,要是出了岔子岂不是丢了皇上的脸。嗨呦,怎么你们一个不如一个,我年轻的时候可比你们有眼力见儿。”
      右少监指着另外几个小太监说:“你们几个把这些送到御花园去。”
      正说着,左少监走过来说:“属下刚才往暖阁送菊花的时候,皇上下了口谕,说不在乾清宫赏菊了,要去西苑,让把好的品种全送西苑去。”
      右少监问:“皇上怎么又改主意了呢?”
      左少监压低了声音说:“听说前两天朝堂上有人指责光禄寺筹备筵席一次就花费银子三千两,还说皇上太过铺张,要求省检,皇上不高兴了,不过最终还是缩减开支,然后去西苑热闹。”
      司苑监大太监一脸严肃地说:“朝堂上的事是你我能议论的吗?”
      左少监和右少监马上站好听从训导,司苑监大太监又说:“皇上怎么说的咱们就照着办,不要问为什么,朝堂上的事少打听。”
      说完司苑监太监冲着小太监们一声喊:“你们现在把这些菊花都送到西苑去,手脚麻利点。”
      今年大半年时间在各地剿灭了不少“妖党”,上个月又成功扳倒了生有二心的德保,皇帝本来想接着这个机会放松一下心情,可没想到这群文臣还是没有放过他,一个重阳节的赏菊宴都要被限制花钱。
      皇帝在暖阁里发牢骚:“还有天理吗?一共才三千两银子,太后往寺庙一捐就是几万两呢。朕就是想趁着过节高兴高兴。”
      皇后劝道:“皇上还是别跟那些文臣计较了,他们可是在朝堂上就能打起来的人。记得去年八月皇上给太皇太后过大寿,还被他们指责说花费太多呢。大不了今年就缩减一下帑银,堵住他们的嘴,咱们在西苑照样能赏菊开宴。”
      皇帝叹了口气说:“朕从小就与太皇太后亲近,去年太皇太后重病,朕就想给她过一个七十五岁大寿让她老人家开开心,没想到才过完没几天人就去了。”
      皇上不免又叹气起来。
      皇后忙安慰:“皇上从小就孝顺,太皇太后也是心满意足地走了。”
      皇后想了一下对身边的太监说:“让武英殿待诏去西苑等着,等皇上赏完菊华就让他画一幅《重阳赏菊图》。”
      辰时,皇帝带着后妃、皇子和公主们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来到西苑,宗族皇亲和几名位高权重的官员已经在西苑等候。
      皇帝前行,众人在身后跟随,在西苑里看着一团团的奇姿仙品,众人都啧啧称赞。
      一盆盆、一簇簇,开得正是繁蕊浓艳之时,众人指来指去,说那个像狮的鬃毛,这个像仙女手中的银盘,还有旁边的像金钩垂钓,后面的像云团棉絮,还有远处的像美人垂下的头发。
      每一个品种的花盆上前面都贴着名字,皇帝皇后忍不住赞叹,文臣们也是随口吟出古人的诗,太后也笑呵呵的一边看,一边夸:“好看,名字也好听。”
      已近中午,太监前来奏明:“回皇上,光禄寺在西苑已摆好筵席。”
      来到筵席处,尚膳监的小太监们早就在在光禄寺官员的指挥下将菊花酒、重阳糕、醉蟹、鹿尾汤、时令水果等美食佳肴摆放好。
      皇帝先坐下,而后太后、皇后坐、嫔妃、皇子、公主依次坐下,众位宗亲和大臣最后坐下。
      教坊司的乐伎开始演奏,皇帝举杯,众人还礼。
      锦衣卫十步一岗,不敢松弛。
      宴毕,宗亲和百官离开,而武英殿待诏却要回去为皇帝画《重阳赏菊图》。
      同一天,京城百姓也热热闹闹起来。
      宫外,百姓们也正熙熙攘攘的去登高。买上一束茱萸,喝上一杯菊花酒,头上再插着菊花,嘴里嚼着菊花糕,手上提着桂花饼、重阳糕。
      孩子们拿着风筝到处跑,货郎推着独轮车的货品四处叫卖。
      路边的花农摆着自家种的菊花,虽然比不上宫里的珍品多,但也争相开放,一盆盆、一朵朵,不时有人打听价格。价格合适了自然会买走一两盆。
      山下凉亭里,聚集了一群读书人,大家以菊会友,有的拿出自己的画,有的写下了自己的诗,赢了的可以拿走一整坛菊花酒。
      高易和高民一大早就跑出了,说是要放风筝,家里的下人一路跟随。
      皇帝在西苑散了筵席后,锦衣卫们也得以有了休假的时候,皇帝恩准可以在当天外出登高过节。
      窦兰芝去了娘家。李长隽回家换上浅蓝的搭护和松绿的直裰,戴上网巾,像个翩翩公子一样也去登高赏菊。
      此时已经快到未时了,各处的人依然络绎不绝。
      路上到处都有放风筝的,看到好吃的李长隽就买,茱萸也买上一束。
      锦衣卫们平时再怎么威吓朝野内外,可毕竟都是俗世中人。就像李长隽,脱下公服他就是个俊俏公子,大家都年轻着呢,该玩的一样玩。
      一路上正在闲逛的李长隽突然听到了高易和高民的声音,他四处看了看,终于在前方看到俩小子各人拿着一个风筝在说笑。
      一个说:“你的风筝飞的没我的高。”
      一个说:“你的风筝飞的不如我的远。”
      李长隽此时颇为羡慕。他走了过去,站在兄弟俩身后看他们放风筝,兄弟俩都没看见,直到旁边的下人扭头撞见赶紧向他行礼称呼一声:“李百户”,这兄弟俩才转过头来。
      看见李长隽两个人都很高兴,一个叫着:“长隽哥哥”,一个喊着:“姐夫。”
      这一声“姐夫”倒让李长隽很不好意思,他问道:“你们不饿吗?我带你们去买吃的。”
      兄弟俩齐声说:“不饿。”
      李长隽又问:“你们出来多久了,还不赶紧回家。”
      高易说:“我们再玩会儿就走。”
      李长隽又问:“你们姐姐呢?”
      高民说:“在家呢,本来想跟着出来,家里不让。”
      李长隽陪着他们又玩了半个时辰,终于玩尽兴了,兄弟俩要回家了,李长隽作为未来的姐夫一路上护送他们,这倒让下人省了心。
      进了高家的们,就看见老祖母站在院子里,祖母生气的问:“你们两个去哪了,原说吃午饭时候就回家,这都什么时候了才回来。”
      高易说我们跟着姐夫回来的。
      “姐夫?”灵均祖母一时愣住。
      灵均祖母一抬头看见李长隽也进了院子,李长隽问安道:“老夫人身体可好?”
      灵均祖母这才反应过来忙笑着说:“好,好,你母亲呐?”
      “我母亲去我外祖父家了。”
      “那你没跟着一起去?”
      “我过一会儿就去。”
      灵均祖母说:“难为你娘了,过年过节的还要去照顾两个老的。”
      正说着高灵均走进院子,四目相对,两人都微微一笑,高灵均跟李长隽打一声招呼:“长隽哥哥。”
      李长隽说:“灵均今天没出去赏菊吗?”
      灵均祖母说:“我要去的话就带着她,偏偏最近几天身子不太好就没去。”
      “老夫人是生病了吗?”
      高玲均说:“我姑父刚过世没几天,祖母挂念着姑姑,这两天心里难过。”
      “原来是这样。”
      高灵均的姑父才去世了没几天,姑姑刚守了寡,老祖母此时再带着她去赏花游玩,似乎不太合适。
      一家人也只有两个弟弟出去玩玩也就罢了。
      告别了高家,李长隽就去了外祖一家,今年重阳节在外祖家过。
      外祖母买来了各种糕点,从李长隽一进门开始就不停地塞给他吃,就像小时候那样。
      窦兰芝正在厨房忙活,外祖父窦融把李长隽叫了过去,悄悄跟他谈心:“平时公务累不累?
      “不累。”
      “高家小姐对你好不好?”
      李长隽看着外祖父,笑着说:“挺好的。”
      窦融说:“那就好,我就怕人家不愿意。”
      外祖母进来说:“你别瞎操心了。”
      窦融说:“我那不叫多管闲事,自家孩子的终身大事怎么能叫‘多管闲事’呢。
      李长隽此刻看着外祖父外祖母斗嘴,自己一直笑。
      到了晚上,皇帝又在太液池旁摆了一小桌,命太监持灯站在四周,自己对着菊花、月亮小酌几杯。
      在这里,没有文官的吵闹,也不用管烦心的奏本,后妃们此刻都在自己宫里,此时他才能尽心饮酒。
      自他登基以来,各地发生多起叛乱。先是信王起兵造反,而后这两京一十三布政使司每隔几年就要出现“妖党”作乱,锦衣卫和东厂几次剿杀依然留下隐患,这些贼子就如同野草一般,疯狂蔓延。
      这些情况在本朝建立前就有,但最初的几位皇帝文治武功,打跑了入侵的外族,震慑住了周围的番邦小国,作乱的“妖党”逆贼竟一时掀不起大风浪。
      直到他的曾祖父继位后,这些“左道妖术”才开始大规模蔓延。
      到了祖父时期,朝廷狠狠打压了一两次,颇有效果,“妖党”们沉寂了一段时间。
      直到先帝时期,这些谋逆分子竟然成功跑到京城里广收信徒,而后作乱,给他留下了后患。
      继位后他想控制整个朝堂,他想把江山抓在手里。
      但是,他发现自己竟然还要受到群臣摆布,这些文官在朝堂上吵架、相互动手。他坐在龙椅上看着眼前的闹剧,从一开始的看热闹,到最后的心烦意乱,再到最后的甩袖而走。
      “一群读书人打起架来犹如市井斗殴”。
      这是他对读书人的评价。
      外面是“妖党”带着信徒冲击官府,试图动摇朝廷根基,里面是文臣们紧抓权力不放。
      在被东厂压制期间这群读书人确实也有过胆战心惊的时候,被东厂陷害的人也确实让这位年轻的皇帝有了悔意。
      可一旦没了约束,尤其是哪天东厂静悄悄了,文官们又开始对皇帝指手画脚了。
      先帝从不心软,让东厂和锦衣卫相互制约,又让东厂和锦衣卫一同监视百官。
      今年内忧外患的状况尤其多,独自饮酒的年轻皇帝不会想到,再过几天这京城里还要有事发生。
      重阳刚过。
      皇极殿前,群臣分班站好,皇帝坐在龙椅上,看了一下众位臣子,大太监宣唱:“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兵部尚书上奏:“现如今倭寇持续在南方沿海一带作乱,焚烧房舍、杀害百姓、劫掠财货,一些富商竟然私通倭船。为之导向,甚至向倭寇提供补给。现如今必须增派人员支援抗倭将士。”
      皇帝问:“如何增派人员?”
      兵部尚书说:“已经好几年没有举行武举殿试了。应该尽快举行殿试,选拔将才。”
      皇帝问:“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举行殿试的?”
      “大概八九年前,就在重阳节那天。”
      皇帝一想,还真是,已经很久没有武举殿试了。
      皇帝当即在早朝的时候下旨,九月二十日先在京营大校场举行武举会试,而后在午门前举行殿试。
      榜文一经贴出,一时之间,两京一十三布政使司的习武人员无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练过刀的、举过锤的、拉过弓的等等,要么走陆路,要么走水路,纷纷涌入京城的各家客栈里。
      同时五城兵马司又领到了新任务,看好城门,会试举行期间要防止打架斗殴,持械伤人。还有,所有考生不能带兵刃进城,有违规者取消会考资格。
      另外各兵马司指挥使、副指挥使要带着人日夜巡城。
      晚上高家吃完饭,一家人坐在正堂聊着,高正问:“朝廷上又有新指示了吧?”
      高偃喝了口茶:“嗯,到时候我得带人巡城了。”
      高正:“这很正常,之前举行会试、殿试的时候不是也巡城了嘛。”
      “这都八九年没会试了。”
      高正笑了笑说:“呵呵,当年还不是因为会场舞弊。”
      高灵均问:“只听说科考夹带纸条的,这比试武艺还能作弊?”
      高偃说:“啊,照样作弊。”
      高易问:“这怎么作弊啊?”
      高正笑着说:“要不说你们没人家灵活,这手段可多的是。”
      高灵均问:“难道让别人替着考?”
      高偃说:“哎,你还说对了,就是有人替着考。这武举会试啊,分为内场和外场,外场就是骑射、步射,还有拉硬弓、舞大刀一类的力试,就是看你劲儿大不大。内场呢就考策论,也就是考一些兵法韬略,看你的文笔,看你有没有作战的谋划。”
      高民问:“那到底怎么作弊呢”
      “我还没说完呢,当年会试舞弊案里,就发现有人找了个读书人在内场代笔,还有人伪造军籍冒充卫所人员来参加会试,更有大胆的直接贿赂兵部官员篡改成绩。舞弊案被揭发后皇帝大怒,直接取消会试、殿试,一直到今年才恢复。”
      高灵均好奇地问:“是谁揭发的?”
      高偃喝了口茶说:“这事儿说来挺有意思,那次会考出了好几次事,有名考生会试的时候,骑射全中,到了殿试的时候,就射中一箭,还射歪了,皇上当时在场,看他射的一塌糊涂就起了疑心,让人一查竟然是一名边军士卒帮他考的会试。还有人在内场会考的时候文笔工整,到了殿试写的很潦草,后来一查竟然是自家兄弟替他考的会试,因为长得像当时没认出来。另外有人贿赂兵部官员,在步射、骑射的时候帮他虚报成绩。后来舞弊案被揭发后,兵部涉案官员被革职,涉案考生被打了几十板子,终生不得参加考试。所有的会试成绩全部取消。”
      高灵均听后觉得可惜:“那多可惜啊。好不容易考进会试,结果被连累,一夜之间全完了。”
      高偃说:“那没办法,时也,命也。只能说当年那群人也是倒霉催的。”
      高正说:“就看今年怎么样了,朝廷能不能选出几员武将。”
      正说着,灵均祖母和薛夫人走来,薛夫人让下人把水果酥酪给他们每人端上一碗。
      眼看着会试的日子一天天临近,此时京城内各个商铺大街的客栈已经住进了不少人,因为是考生,所以朝廷要求必须住在城内的客栈。
      京城的巡逻也是一天天加紧。
      督察院御史特意交代五城指挥使:“白天指挥使带着人穿上家常的服饰巡街暗查,晚上副指挥使带人按往常的样子巡夜,一定要小心,不要再像几年前那样,应天府晚上带着鬼面具巡夜把人家更夫给吓晕了,丢不丢人。”
      督察院御史正在苦口婆心的“教导”,高偃差点笑出声来,偷瞄一眼发现御史没注意到他,就赶紧装严肃。
      从这天开始,五城指挥使开始白天巡街暗查。
      高偃穿着家常服饰带着几名兵马司的兵丁正在街上巡视。
      主街上商铺鳞次栉比,半边街道是什么苏杭的绸缎铺、景德镇的瓷器铺、蔗糖一类的“南货”、西洋玩意儿。
      另半边街道是什么米面粮店、珠宝铺、胭脂铺。
      再往前走就是戏园子、茶肆酒楼。
      还有什么勾栏、斗鸡场、卖杂耍的、卖小吃的都集中在各条小街道上,说不定在一拐弯的时候还能撞见几名叫花子。
      有钱的、有权的三三两两从酒楼、戏园子进进出出;略有几个臭钱的进了勾栏;没钱的在路边喝碗甜粥,或是在茶肆门口站着喝碗茶,这也算享受了。
      走了大半天了,也到午时了,高偃也走乏了,自己毕竟比不过年轻人,于是带着几名兵丁进了一家酒肆,打算点几个菜,再上一壶好茶解解乏。
      正吃着喝着,突然听到一阵放肆的大笑声,高偃几人听到笑声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里面墙角有三人坐在一起,高偃一瞧,这三个人里面有一个就是前几天跟高偃父女打过架的无赖。
      这个无赖跟同伙有说有笑完全没注意到高偃,高偃起身找到店小二,买了一碗酒,嘱咐店小二:“给那个人送过去,就说是一位老爷请他喝的。”
      店小二把酒送去并说明是前面那位老爷请他喝的,那无赖抬头一看,高偃冲他一笑,无赖瞬间黑着脸站了起来,冲着高偃走了过去。
      这无赖没好气地问:“怎么着,在外面没打够,跑到京城来找挨打。”
      高偃笑着点头说:“怎么你今天还带了帮手?”
      无赖抬手在高偃肩膀上拍了拍说:“兄弟,别不识抬举,爷们今天不想动手。”
      眼看着这无赖敢拍指挥使的肩膀,跟随高偃的几名兵丁立即警觉起来,纷纷围了过来。
      无赖的两个同伴见状也迅速走过来。
      一时间两伙人聚到一起,论架势谁也不让步。
      一名兵丁呵斥到:“你算什么东西!敢拍我们老爷的肩膀。”
      无赖冷笑一声,对着高偃说:“呦呵,原来你今天带着帮手来的。上一次那个死丫头没来?”
      另一名兵丁骂道“跟我们老爷说话客气点儿。”
      无赖骂道:“有你什么事。”
      该兵丁瞪着眼睛指着无赖骂道:“你再说一句试试。”
      同伴劝无赖:“这个时候不要动手,别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
      无赖啐了一口唾沫,骂了一句:“他娘的。”
      高偃挑衅说:“想打就打,怎么着,你以为我不敢吗?”
      无赖咬着牙用左手指着高偃说:“你给我等着。”
      高偃:“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
      无赖的同伴骂道:“你想干什么?”
      高偃轻蔑地说:“谁欺男霸女我就抓谁。”
      掌柜的在旁边看了半天,估摸着两伙人是要现场打架,赶紧上前骂无赖几人:“你们几个还不老实点,这是本城的兵马司指挥使,放尊重点。”
      掌柜的刚说完,兵丁们“哗啦啦”迅速抽刀架在无赖的脖子上。
      无赖一听是兵马司指挥使,顿时了冒了冷汗,嘴上连连求饶:“大老爷,我有眼无珠,我要早知道您是兵马司的我就不敢招惹您了。”
      此时两个同伙在旁边一脸错愕。
      高偃骂道:“我知道你专门欺负穷苦人。那我今天就替天行道了,跟我走一趟吧,别反抗,我们京城可不是外头,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
      高偃下令:“把那两个一起带走。”
      无赖的同伴委屈道:“指挥使老爷,我们可什么也没干啊,我们就是进京参加武举会试的。”
      “干没干,等刑部审了就知道了。”
      四个兵丁迅速上前把刀架在两人的脖子上,三个人被押着走了。
      武举会试还没开始,东城兵马司已经抓到了三个可疑人员,尤其是其中一个经常吃喝嫖赌,经过刑部审问,原来这三人进京确实是要参加会试的。
      俩同伙好不容易在地方上参加初试被选出来,准备来京城参加会试、殿试,这下子,还没开考呢,就被押进刑部审问起来。
      最后,无赖被刑部关起来了,两个同伙虽然没有干过什么坏事,但也受到牵连,被取消会考资格。
      正如高偃说的:时也,命也。
      只能说这俩同伴也是倒霉催的,交友不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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