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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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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梓虚第二天是被肖栩然找上门来叫醒的，没办法韩梓虚有一个毛病心情不好就爱玩失联那一套就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公寓里。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了吗我最近需要时间休息，你们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我真的最近很需要休息。”
肖栩然很淡定的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喝了一口，她知道韩梓虚绝对出事了认识十多年了这人的臭脾气还是一点没变。
“韩梓虚我俩认识的时间你自己掰着手指头数数都多少年了？你一遇到点什么事就是这幅死样子说吧这又是怎么了？听宁筝说你前两天都还好好的，说是在工作室干劲十足怎么现在就跟霜打的萝卜一样了？”
韩梓虚瘫坐在客厅沙发上并不想回答肖栩然，她过去费尽心思的想要告诉身边的朋友有一个自己很喜欢的人，她们刚刚在一起但已经同居了。
她喜欢的那个人性格有些冷也不愿意公开她们的关系，她和她像是地下恋人不能见光。韩梓虚对自己说没关系只要还在一起自己总归是有机会可以改变的，距离也好、相处的温度也好，都是可以改变的。
可每一次韩梓虚靠近的每一步都像是在靠近一座冰山，韩梓虚企图让冰山升温可也都是徒劳无功。
“栩然你说？如果你一早就知道了一件事的结局还会选择去做吗？或者知道可能会重蹈覆辙之后你还会做和从前一样的决定吗？”
“你这是在思考什么人生哲理？如果换做是我我还是会去做，毕竟这和人不能跨过两条同样的河流是同样的道理，什么重蹈覆辙什么既定的结局只要我想难道我就不能改变吗？”
如果可以改变是否就能倒转时光？
韩梓虚坐在沙发上听着肖老板的人生小课堂，她想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是不是因为自己太任性了太自私了？
肖栩然说了一大通件韩梓虚还是一副被掏空了灵魂的死样子决定不顾韩梓虚的反对拉着她出去，让她自己从龟壳里出来。
“肖栩然我给你说了我今天没心情陪你出来瞎逛，我要去工作室、要去和晏宁筝开会，我很忙、真的很忙。”
“竟然知道自己那么忙那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关在公寓里？我不知道你最近是遇到了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事，但有一点我想你应该要清楚现在你所做的所有决定都没法反悔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希望你明白。”
韩梓虚坐在后座看向窗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原来是这种感受吗？
害怕往前一步是失去所有更害怕不往前是再没了靠近的机会。
“行了，你直接把我送到工作室就行别在这儿绕圈子了都饶了多少圈了？你当我傻吗不知道你是再往哪个方向开？”
肖栩然坐在驾驶座上只觉得背后一凉，没想到自己费尽了心思绕圈子还是被韩梓虚给发现了。
“栩然，谢谢你我想明白了。这最后一步我必须往前走也不得不往前走，谢谢等忙完这一阵我请你吃饭。”
说完韩梓虚像是重置了一个系统一样恢复了往常的样子，恢复到了往常那个好似没什么事可以在意的韩梓虚。
韩梓虚走进工作室院子的时候脑中不自觉地就想起了上一次带乌莫有来的时候的情景，不自觉地又想起了她。
韩梓虚在门口吸了一口气推门走进了工作室，因为最近就要办展的原因工作室的其他人早就已经到了会议室，只差韩梓虚一个。
韩梓虚其实很少会参加工作室的内部会议大部分时候都是单方面给晏宁筝说完自己的想法就算作数，但这一次她想多听听身边人的意见。
“这次的主题我们一早就定好了是缪斯，那关于这个元素呢我们其实之前一直都很少涉猎虽然之前那一版方案也很好，但以防万一我们多有一个备选也是有备无患的。”
韩梓虚说完自己的想法看了一眼会议室的其他人，想知道他们能不能给一些其他的思路。
韩梓虚开会的时候就在想如果乌莫有到时候真的没有到现场，自己是不是就算是彻头彻尾的失败了一次。
想太多了是好事也是坏事，能让你早有一些准备。
“好，那今天我们就这样吧。下午茶一会儿会送到茶水间各位请便。”
韩梓虚等到最后才走出会议室从昨天到现在她一直心神不灵，是因为害怕失去又或是害怕不告而别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韩梓虚最后还是没忍住点开了那个聊天框，想要发泄什么但点开聊天框但删删改改半天就是打不出一个字，不知道要说什么更不知道以现在她们的关系她应该用那种身份来开口。
韩梓虚待在工作室也只觉得心里烦，像是有一根麦芒不停地扎在心上让她无法静下来，让她无法克制地想要去找乌莫有。
韩梓虚从工作室出来左拐右拐又不自觉的到了乌莫有工作那栋写字楼。
写字楼进进出出的人有很多但都不是韩梓虚想要见的那个，韩梓虚其实有预感她今天是等不到乌莫有的但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概率呢？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在执着些什么，如果一个人真的要离开恐怕自己就算拿根绳拴住也不过是做无用功。
“乌莫有，早说这是不太吉利的名字，难道你真的会不告而别吗？”
韩梓虚坐在写字楼下的咖啡店望着来往的人流，看着太阳一点点落下直到咖啡店打烊也没发现半点想要找寻的那个人的影子。
韩梓虚告诉自己算了，在等两天等到展会那天或许自己就可以见到她了，或许一切都还是可以挽回的，是可以改变的。
或许从哪个敷衍的开始就不应该有过多的期待，还是因为想要太多让关系变得不体面了。
回到公寓韩梓虚下意识想要叫那个人的名字，可见客厅暗着灯才想起她不在了，她们“分开”了。
到底还是先到这种死胡同里了吗？
韩梓虚自嘲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自作自受，所有后果都是心甘情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