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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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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从床底下摸出一个铁盒，里面藏着她为数不多的"珍宝"——几本旧书、一支捡来的钢笔，还有一张从杂志上剪下来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子站在海边微笑的样子，望舒不知道她是谁，只是觉得那笑容温暖得让人想哭。
她轻轻抚摸着照片，突然想起今天遇到的林墨。那个女孩的笑容，和照片上的女子竟有几分相似。
"为什么帮我呢..."望舒喃喃自语，将照片放回铁盒。在这个世界上，善意总是短暂的，痛苦才是永恒。明天林墨就会知道她的真实处境，然后像其他人一样远离她。
带着这样的想法，望舒蜷缩在单薄的被子里，听着隔壁父母新一轮的争吵声，慢慢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清晨，望舒比平时早半小时起床。她需要准备全家人的早餐，还要确保弟弟的校服熨烫整齐——这是父亲定的规矩。
出门时，天空阴沉沉的，像是随时会下雨。望舒习惯性地低头走路，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她。
"望舒！等等我！"
林墨从后面追上来，手里举着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吃早餐了吗？我多买了一个。"
望舒愣住了，她没想到林墨真的会等她。
"我...吃过了。"她撒谎道，其实她只喝了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
"骗人！"林墨直接将包子塞到她手里，"你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倒。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肉包的香气钻入鼻腔，望舒的胃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她小口咬了一下，热乎乎的肉汁立刻溢满口腔，美味得让她想哭。
"谢谢..."望舒小声说，眼眶微微发热。
两人并肩走向学校，林墨滔滔不绝地讲着她在原来学校的趣事。望舒大部分时间只是安静地听，偶尔点头或微笑。这种普通的交流对她来说如此陌生，却又如此美好。
然而好景不长。刚进校门，望舒就看到了齐瑶和她的小团体站在教学楼前。齐瑶也看到了她们，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哟，这不是我们的'月亮女神'吗？"齐瑶故意提高音量，"这么快就找到新靠山了？"
望舒的身体瞬间绷紧，手指无意识地掐进了掌心。林墨却像没听见一样，自然地挽起望舒的手臂："走吧，快上课了。"
齐瑶显然没料到会被无视，脸色阴沉下来。当两人经过时，她故意伸出脚想绊倒望舒。林墨眼疾手快地拉了望舒一把，然后冷冷地看向齐瑶："小心点，别摔着自己。"
齐瑶愣住了，显然没想到这个转学生敢顶撞她。望舒也震惊地看着林墨——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齐瑶说话。
"你算什么东西？"齐瑶回过神来，声音因愤怒而尖利，"知不知道我是谁？"
林墨平静地回视她："一个欺负弱者的懦夫而已。"
周围的学生都倒吸一口冷气，空气仿佛凝固了。齐瑶的脸涨得通红，正要发作，上课铃适时响起。
"我们走。"林墨拉着目瞪口呆的望舒快步离开。
"你...你不该那样..."走到楼梯拐角，望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齐瑶她...她家里很有背景，老师都让着她..."
林墨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望舒："正因为大家都纵容她，她才敢这么嚣张。"她轻轻握住望舒颤抖的手，"别怕，有我在。"
望舒不知该如何回应。林墨的手温暖而有力，让她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个童话——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寒冷中划亮火柴看到的幻象。林墨是不是也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幻象，很快就会消失？
接下来的几天，林墨几乎形影不离地跟着望舒。她会在课间找望舒聊天，午休时硬拉着她去食堂，放学后坚持送她到家附近。有林墨在身边，齐瑶的欺凌确实收敛了不少——虽然恶毒的眼神和低声的辱骂依然存在，但至少不敢再动手。
周五下午，望舒值日打扫教室。林墨本来说要等她，但临时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望舒独自一人擦着黑板，心里盘算着今晚要做哪些家务。父亲说今天有朋友来家里喝酒，这意味着她需要准备更多下酒菜，还要忍受更长时间的吵闹和烟酒味。
"昭望舒。"
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望舒手中的黑板擦掉在地上，她慢慢转身，看到齐瑶和两个跟班站在教室门口，脸上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林墨那个贱人终于不在了。"齐瑶一步步走近，"你以为找到靠山了？很得意是不是？"
望舒后退着，直到后背抵上黑板。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说话啊！哑巴了？"齐瑶猛地抓住望舒的头发，强迫她抬头，"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疼痛从头皮传来，望舒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她知道自己不该期待奇迹——林墨的出现只是命运开的一个残酷玩笑，现在梦该醒了。
"放开她。"
一个冷静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齐瑶的动作顿住了，所有人都看向门口——林墨站在那里，手里拿着手机，摄像头正对着教室内。
"我已经录下来了，齐瑶。"林墨的声音像冰一样冷，"包括你之前威胁望舒的所有录音。如果我把它交给校长，甚至发到网上，你觉得会怎样？"
齐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不敢！"
"试试看？"林墨走进教室，站到望舒身边，"现在，放开她。"
齐瑶的手松开了，眼中满是怨毒："你们给我等着！"丢下这句狠话，她带着跟班匆匆离开。
望舒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林墨赶紧扶住她："没事了，没事了..."
"你真的...有录音？"望舒颤抖着问。
林墨露出狡黠的笑容："当然没有，我吓她的。"她帮望舒整理被扯乱的头发，"不过现在开始，我会随时准备好录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