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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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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警官反复询问她昨晚的行踪。
"我和未婚夫在一起，"望舒声音轻柔，"准备搬家的东西。他可以作证。"
警官交换了一个眼神："齐瑶女士是你同学吧？听说你们有过节。"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对我来说，林墨的死已经很久了，她心里默念道。望舒微笑，"人都会长大的。"
六个小时后，因为没有确凿证据，警方不得不释放她。初瑾程在警局门口焦急等待，看到她出来时几乎落泪。
"到底怎么回事？"他紧紧抱住她，"为什么警察会怀疑你？"
望舒靠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齐瑶死了，他们查到我们曾经的矛盾。"她抬起头，眼中含泪，"初瑾程，我害怕..."
初瑾程吻她的额头："没事了，都过去了。我们现在就走，离开这里的一切。"
火车上，初瑾程握着望舒的手，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望舒靠在他肩上，似乎睡着了。但她的眼睛在阴影中微微睁开，凝视着远方。
在那里，在只有她能看到的虚空中，林墨微笑着向她点头。这一次，她的笑容不再痛苦，而是真正的安宁。
望舒闭上眼睛，一滴泪水滑落。复仇的滋味并不如想象中甜美，但至少，她终于可以开始真正的新生活了——带着林墨的那份一起。
火车呼啸着驶向远方，载着一个杀人犯和一个毫不知情的同谋，驶向未知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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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的秋天来得比南方早。望舒站在画廊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飘落的梧桐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边缘。三个月过去了，齐瑶的死已经被当地媒体定性为"意外中毒事件"，渐渐被人遗忘。
"喜欢这幅画吗？"初瑾程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
望舒的目光落在面前那幅抽象画上——暗红色的漩涡中隐约可见一张扭曲的人脸。"很特别。"她轻声说。
"我觉得像你。"初瑾程的声音带着笑意，"表面平静，深处却有惊涛骇浪。"
望舒的指尖微微一颤，咖啡在杯中荡起细小波纹。她转身微笑："我们去吃午饭吧。"
餐厅里人声嘈杂，初瑾程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瞥了一眼屏幕，脸色微变："老家的区号..."
望舒切牛排的手停顿了不到一秒，刀锋在瓷盘上划出细微声响。"接啊。"她语气平常。
初瑾程起身走到餐厅外。透过玻璃，望舒看到他接电话的背影逐渐僵硬。十分钟后他回来时，脸色苍白如纸。
"怎么了？"望舒问，叉起一块牛肉送入口中。
"警方重启了齐瑶案的调查。"初瑾程的声音干涩，"他们...要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牛排突然变得难以下咽。望舒放下刀叉，拿起餐巾轻轻擦拭嘴角："为什么现在突然重启？"
初瑾程盯着她的眼睛："他们在齐瑶指甲缝里发现了某种特殊纤维...需要比对我们的衣服。"
望舒的记忆闪回到那个雨夜——她确实穿了那件灰色开衫去齐瑶公寓，齐瑶挣扎时可能抓到了她的袖子。一个微不足道的疏忽。
"那就回去吧。"她平静地说，"反正我们没什么可隐瞒的。"
初瑾程的手突然覆上她的："望舒...如果你有什么瞒着我，现在告诉我。"
他的掌心潮湿冰冷，眼神中混合着恐惧和某种望舒读不懂的情绪。她反握住他的手，微笑如常："别胡思乱想。"
回老家的高铁上，初瑾程异常沉默。望舒靠在他肩上假寐，脑海中却在飞速运转——那件开衫早就被她处理掉了，警方不可能找到实物比对。纤维分析最多只能确定材质相似，无法作为直接证据。
"我去趟洗手间。"她轻声说，起身穿过摇晃的车厢。
洗手间镜中的女人眼神冷静，看不出丝毫慌乱。望舒从内衣口袋掏出一次性手机，发出一条简短信息："按计划进行。"然后冲掉手机卡，将手机扔进垃圾桶。
回到座位时，初瑾程正在通电话。看到望舒，他匆忙挂断，但屏幕上"张警官"三个字一闪而过。
"警方联系你了？"望舒问，声音里恰到好处地带着惊讶。
初瑾程的喉结上下滚动："他们...找到了齐瑶公寓对面的便利店监控。"
望舒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记得那个便利店，但那天雨太大，她以为摄像头拍不清楚。
"监控显示案发当晚有人进出齐瑶的公寓楼。"初瑾程的声音越来越低，"时间...和你说你在家的时间对不上。"
望舒望向窗外飞逝的风景，突然觉得可笑——她精心策划的一切，竟然败给了一个小小的便利店监控。
"初瑾程，"她转过头，眼神前所未有的清明，"如果我说是我做的，你会怎么办？"
车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初瑾程的脸色由白转青，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真的是你...这三个月...你一直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望舒轻声说，"我爱你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真的。"
初瑾程猛地站起来，撞翻了小桌板上的咖啡。褐色液体在白色桌布上蔓延，像一滩干涸的血迹。"你利用我作不在场证明……"他的声音压抑而破碎，"你知道我这三个月是怎么过的吗？每晚做噩梦，梦见齐瑶，梦见警察突然破门而入..."
望舒平静地看着他崩溃："你早就怀疑我了，对吗？从那个咖啡馆开始。"
初瑾程颓然坐回座位，双手抱头："我多希望是我错了...我甚至去查了你的浏览记录，看到你搜索□□中毒的症状..."他抬起头，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林墨。"望舒的声音轻柔得像在讲一个童话故事，"为了让她能安息。"
列车广播 announcing 即将到站。望舒站起身取下行李架上的包："到站后，你可以直接带警察来抓我。我不会反抗。"
初瑾程抓住她的手腕："你去哪？"
"洗手间。"望舒挣脱他的手，"总得让我整理一下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