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会议和反监视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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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氪星毁于反监视者之手。那时的卡尔-哀尔还是个被襁褓包裹着的婴孩，所有想逃离氪星的同族都被乔和莱拉杀死，他是父母复仇的唯一指望。
复仇？该如何向完全不了解的、能毁灭多元宇宙的存在复仇呢？
卡尔-哀尔很少思考这个问题，问题最终会导向不愿意面对的答案。他甚至不知道反监视者的名字。他不是为父母期望而活的。
随着天空化作一片血红，有东西冲着这个星球来了。对地球的其余人来说这前所未见，但终极人认出了那刻骨铭心的色泽——地球将惨遭重创，一如氪星的遭遇。
甚至连犯罪辛迪加对此也无能为力。
但……
全员警备的紧急会议上，辛迪加的成员们因末日预兆的应对方式争执起来。
原子女说趁这个机会大肆劫掠，强尼快客提出既然都要死了终于可以宰人玩玩，权力戒想逃往其他星系被戒指威胁开始崩溃求饶，海霸王高呼跟他们拼了至于他们是谁不清楚，赞沙从第一次试图向辛迪加成员下手未遂并被某人严密监控后就无差别攻击每个人的提议。
乱成一团。
一般这种时候终极人会出来主持大局，但他和超女王一反常态，视线落在空缺的位置上，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焦躁不安。
不论是外星入侵者斯塔罗，还是受政府征召研究每个成员弱点的斯塔因教授；保护地球或者镇压反抗，那个人总能解决麻烦。
仿佛无所不知，永远早有准备。
蝙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到底从哪来？
卡尔-哀尔很少思考这个问题。
42.
再次挂断终极人的通讯请求，我操纵战机降落在坐标对应的荒原地势较高的位置，默默计算氪星人耐心告罄的时间。在空中时我便发现天色如血，反监视者的到来比预计的早，幸好我早有准备。
基地研究的内容本来还待调察，如今倒是不需要了——终局将近，缺失的拼图昭然若揭。
不论哪个版本，漫画或是电影，地球三总是入侵的代名词。这些年我严密关注着这个世界关于平行宇宙的研究进展，阻碍尖端科技的进一步发展，但是，命运怎么会如此轻易转移呢？
“瞒着我做什么？我已经知道了。”接通夜枭装甲上的紧急通讯，我心平气和地说，“夜枭，出来。”
不多时，隐蔽的出入口打开，猫头鹰出现在地表。我一边操作臂甲上的便捷电脑，一边问道：“研究进行到哪一步了？”
通讯器传来的声音有些困惑，逐渐与靠近的身影合为一体：“穿越通道不够稳定，成功率无法保证……”
“加装托卡马克装置，稳定等离子体。”我随口指出解决方法，等托马斯走过安全距离，来到我身边——
轰！！！
43.
研究基地在夜枭眼前化为焦土。能突破宇宙屏障的装置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而今前功尽弃。
狰狞的血丝爬上夜枭的眼球，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火山爆发前的平静：“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允许。”我冷硬地说，“不允许研究穿越装置。不允许入侵平行世界。”
夜枭诡异地沉默片刻，随后才是连绵不绝的攻击。
他向防护薄弱的腰腹处袭来，可惜我比他更清楚我们装甲的弱点，硬吃下这一击后反制住猫头鹰的关节。
我们的力量不相伯仲，但我的经验更丰富。我是训练他的导师，不是平行宇宙陌生的敌人。
“你还不够强。”我将夜枭压在地上，小臂卡住脖颈，如此判决。
夜枭的挣扎渐渐弱了下来，我在他彻底安静后放松桎梏，向来时的战机走去。
猫头鹰的护目镜遮住了托马斯的眼睛，却遮不住他看向我时节节攀升的杀意——我停下脚步，品味从身后传来的越发尖锐的危机感，取下连着颈甲的蝙蝠面具，无声叹息，回到起身的猫头鹰面前。
我牵引着夜枭锋利的手爪，让泛着寒光的尖端点在颈动脉窦的位置，直视反射光线的镜片，只看到一个男人疲惫的面容。
我们之间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我想，小托马斯已经比我都高了。
“如果你想杀了我，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允许穿梭装置的诞生。”
44.
托马斯用力甩开我的手，摘下头盔扔在地上，使劲推了我一把：“你他妈在发什么疯？！”
我看到他的眼中充斥着惊愕与愤怒，却唯独没有杀意。
我觉得我该去看心理医生，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应该去看心理医生，但是地球三所有的心理医生都有严重的精神疾病。
“你他妈把穿梭装置毁了我们怎么，”托马斯吼道，“去平行宇宙避难——”
我欣慰地想，至少他没有求死之欲，我养大了一只不那么虚无主义的猫头鹰。
终极人和超女王从天而降，看着二人糟糕的脸色，显然听到了全程。好吧，至少没带着犯罪辛迪加一起来处决我。
“解释。”
——
“我会救你们的。”时隔多年，我终于能像在布鲁斯和克拉克身边一样全然放松，带着非常不蝙蝠但很杰克的慵懒笑容靠在终极人身上，“我处理过反监视者的入侵。我会救你们的。”
我很放松，放松到任何一位稍加训练的杀手都能轻易杀死我，但我又是如此确定这个即将毁灭的世界不会不抓住他们所能拥有的唯一救世主。我总是会离开的，区别只在于其他人能不能活。
完全复刻穿越前的条件，反物质粒子、量子本态炸弹、蝙蝠侠，我能回家吗？
得偿所愿，或是死亡。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会议和反监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