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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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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阁信鸽的尾羽扫过侯府槐树叶时，我正用淬毒银针挑开地窖齿轮。
鸽爪上绑着萧无赦的密信，朱砂字迹在暮色里像未凝的血。
“子时三刻，我要亲眼看到墨文昭的尸首。”
纸页边缘的毒粉还在簌簌落下。
墨文昭指尖划过地面蜿蜒的荧光蛇纹。
“困龙局的引信已按影阁古法改良，能困他一炷香。”
“但萧无赦当年能杀三任阁主，必有破阵之法。”
子时梆子声穿透雾帘。
我伏在井口听着十六道脚步声碾过碎石，其中三道落地时带着金属轻响。
萧无赦的玄衣摆扫过井沿，袖口墨莲绣线在夜光下泛着幽蓝。
那是用毒蜘蛛丝捻成的杀器，三年前他曾用这袖口划开叛徒的喉咙。
“碎玉。”
他声音混着松烟墨香。
“墨文昭的尸体呢？”
我垂首退至井边，让面巾阴影遮住眼底杀意。
“在地窖第三层暗格，被蚀骨封了心脉。”
喉间刻意挤出三分恭顺的颤音，用声线模拟杀手完成任务后的疲惫。
萧无赦冷哼着踏入地窖。
他足尖点地急退的刹那，七十二根毒箭已从石壁蜂拥而出。
墨文昭的声音从暗格传来。
“萧无赦，别来无恙？”
“雕虫小技！”
他旋袖成盾，毒箭尽数钉在玄衣上。
三枚铜钱从他指尖弹出，精准击灭三根荧光引信，阵法瞬间漏出破口。
我瞳孔骤缩，困龙局需同时击灭九处引信才能破解，他竟能在毒箭雨中算出所有要害。
寒髓刃出鞘的风声被他掌风截断。
萧无赦的指尖擦过我咽喉，指甲缝里渗出的黑液在皮肤上灼出红痕。
“碎玉，你竟敢骗我！”
他手腕翻转，影阁断玉手夹着市井缠打招式，掌缘擦过我锁骨时，三根淬毒指甲已划破皮肉。
我拧身避开，三枚毒针直射他腕间，却被他张口咬住针尾。
萧无赦啐掉毒针，嘴口出黑血。
“在你完成最后一个目标时，我就该直接杀了你！”
寒髓刃划开他肋下，却触到层软甲。
那是用影阁死囚骨头磨成的鳞甲，我曾在试练场见过阁主们穿戴。
萧无赦反手抽出骨刀，刀柄刻着密密麻麻的骷髅，那是用历代阁主指骨拼接的杀器。
“你杀我父母！”
我踢开他掷来的毒缸，刀刃直取后心。
“用我炼刀，还拿我妹妹当饵！”
骨刀与寒髓刃相撞的声响令人牙酸。
萧无赦突然欺近，骨刀压在我脖颈。
“没我，你哪有今天？”
他没有直接杀了我，指尖企图转向我腰间死穴，正是当年亲授的截脉手。
我膝盖撞向他丹田，却触到硬物，他腰间缠着影阁秘制的血蜈囊，里面养着能钻心的毒虫。
“敬酒不吃！”
萧无赦掌风突变，每招都带着同归于尽的狠戾。
我退至阵法边缘，荧光粉在脚下亮起，提醒我困龙局只剩两道引信。
寒髓刃在掌心旋出刃花，割破他手腕时，发现他血液呈诡异的暗紫色，常年泡在毒缸里，他早已是具毒尸。
“你以为能困住我？”
他突然扯下黑莲玉佩砸向阵眼。
“影阁的阁主只能是我！”
地面震动时，七十二根毒箭倒射而出。
我拽着墨文昭滚进暗格，毒箭擦着肩头飞过，在石壁上蚀出滋滋作响的孔洞。
"他的软甲软肋在肩胛骨下三寸！"
墨文昭突然甩出软剑，剑尖挑落墨无赦手中的血蜈囊。
他的剑尖泛着蓝光，显然涂了克制毒物的解药。
"接刀！"
寒髓刃被他踢来，我接住的瞬间，萧无赦的骨刀已劈向墨文昭后心。
我凌空翻身，刀刃擦着他掌心划过，逼退半步。
墨文昭旋身刺出软剑，与我的寒髓刃形成交叉合击，却被萧无赦用骨刀荡开，三人刀刃相交的声响震得地窖落石。
"白诀你个叛徒！"
萧无赦突然撕开衣襟，胸口布满蠕动的毒蛆，这是影阁禁术万虫噬心。
我与墨文昭对视一眼，同时后跃。
毒蛆落地成雾，瞬间腐蚀了三尺内的地面，石壁上渗出墨绿色汁液。
"用困龙局残阵！"
墨文昭拽着我踏碎最后一道引信，荧光粉骤然暴涨。
我看懂了他的手势，用残余引信启动逆向毒箭，配合他的软剑封路。
寒髓刃与软剑相交成圆，将七十二根倒射的毒箭反弹向也无赦，在他周身织成死亡之网。
萧无赦的骨刀挥出重重刀风，却挡不住毒箭与刀剑的合击。
他退至石柱旁时，我看见墨文昭袖中弹出枚铜哨，吹出只有影阁死士能懂的灭魂调。
"你算计我！"
萧无赦的骨刀劈在石柱上，崩出数道裂纹。
我趁机欺近，寒髓刃划向他咽喉，却被他用袖口墨莲挡住，毒蜘蛛丝缠住刀刃。
墨文昭的软剑及时刺入他肘间死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