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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身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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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80年代，农村文艺形式仍以放电影为主，只要听说那个村晚上有电影，很多人跑几里路，尤其是一些好的影片，有人甚至去十几里外的地方观看。
暑假期间，这天晚上礼合集放电影，放映的两部影片全是百姓最喜爱的，一部是动作片《少林寺》另一部是爱情片《被爱情遗忘的角落》。特别是《少林寺》，此片在80年代初期被誉为最经典的武打片，在上映期间，曾打破华语片的卖座纪录，它以5分，1毛的票价创下了1、4亿元的票房纪录。不但大江南北掀起了武术热，甚至连一些国外青年纷纷前来嵩山少林寺学习中华武术。虽然两年过去了，但百姓对《少林寺》的热爱程度依然不减当年。放映地点就在村边的打麦场上。好多本村的小孩子天不黑便早早占了位子。夜幕刚刚降临，观众从四面八方纷纷拥来，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大人抱着小孩，年轻的搀扶着年老的，一时间打麦场上人海如潮，拥挤不堪，连场边的几棵大树上都爬满了人。
这天晚上的正好是阴天，空中的星星不知躲到那里去了。天空漆黑一片，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图抹在天际。
秋红特别爱看《少林寺》，尤其对觉远的扮演者李连杰崇拜的无体投地。她早早吃过晚饭，穿着一件连衣裙兴高采烈地来到来到打麦场，寻了好长时间才找到田卫东，卫东掏出一把瓜子递给她，两人一边嗑瓜子一边等着看电影。可是发电机出了故障，迟迟不能放映，惹得观众怨声载道，半个多小时后电机终于修好，先放映的是《被爱情遗忘的角落》当影片放到小豹子和存妮在劳动间歇时发生亲吻时，场下一片哗然。那时虽说已开放多年，但百姓的思想观念依然很陈旧，见到这种画面难免会出现骚动。秋红忙把头低下，也不敢再看银幕了，就在这时突然感到一阵内急，也没好意思对田卫东讲就离去想找个无人处方便，她挤到外边一看四周到处是人，只好到场西边十多米远的玉米地里去解手。
此时天空黑得像一个无底的深渊，田野一片沉寂，没有一点光亮，只有玉米叶子在微风中发出沙沙的声音。秋红胆战心惊地来到玉米地，没想到一个黑影正悄悄地跟着她，当她撩起裙子，退下内裤正准备蹲下的时候，突然被人抱住，她吓得魂飞魄散，舌头僵住连说话说不出了。那人立马将他按倒在地，觉得身子下部一阵剧烈地疼痛，连吓加疼当时就昏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少林寺》已开始放映。她再也无心观看最喜欢的影片了，忍着疼痛一步步向家挪去，连她自己也不知是怎样回的家？到家后拉着灯发现两腿全是血，□□上下严重破裂，鲜血淋淋，惨不忍睹。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她已欲哭无泪，一种无以名状的悲痛开始随着血液升腾，进入心房，深入骨髓。遭受这种灾难就是成年女子也无法承受，何况她只是个十一岁未成年的孩子。她真想一死了之，可又怕父母接受不了，不得不放弃轻生的念头。她咬着牙忍着疼将下身洗净，把带血的连衣裙和内裤藏在一边，全身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嘴角抽搐，身体一个劲发抖，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似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喉咙，话说不出来，气也透不出来，让她几乎窒息。世界上没有任何痛苦能够和她此时的痛苦相比。她虽然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但她已不是放羊时那个天真无暇的幼女，经过这些年电影以及书本知识的熏陶，她已懂得羞耻以及男女之间那些事，尤其是女人的隐私部最为敏感和神圣，一个女人一旦失去贞洁，那就以为要受到社会的歧视，被人瞧不起。而且还是被人□□，如果传出去这辈子就永远抬不起头来。因此她不敢声张，更不敢报案，况且她连那该死男人的面也没看到，就晕了过去。开始准备告诉她父母，可又一想如果父母知道肯定会担惊受怕，考虑再三决定打掉牙往肚里咽，自己的痛苦自己承受，不对任何人透露。
电影结束，她母亲回家发现秋红已睡下，感到奇怪忙问她：“哎，秋红你咋回来这么早？”
秋红面朝里听到母亲的声音，泪水立马涌出，不知如何回答？又怕母亲发觉只好强打精神，轻轻地撒了一个谎：“我不想看武打的，提前回来了。”
“你以前不是挺喜欢看李连杰的片子吗？咋又不喜欢了？”
秋红知道这句说错了，可又无法更改，面对着母亲的追问又不能不回答，她想了想：“我头有些疼。”
“头疼，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去卫生所？”
一听去卫生所，她更紧张了：“不用，不用，我已吃过感冒药了，天不早了，你们快去睡吧。”
她母亲信以为真，也没多想，便回房休息去了。
这一夜秋红始终没有合眼，一直被那个恶梦缠绕着，怎么也无法忘掉。
第二天她母亲一早起来，准备到自己承包地里去锄草，喊秋红一块去。秋红在床上躺着，一动下身就疼痛难，怕被她母亲发现，所以不愿与母亲一同前往：“我的头还是有点疼，我想再睡一会。”
“那就再躺会吧，不行去卫生所打一针止痛针。”
“我知道了。”
“你起来后，先烧点稀饭，等我回来才炒菜。”
“娘，你先下地吧，我一会就起。”
她母亲也没在意，便带着兴旺上地锄草去了。
秋红躺了一会，反正是睡不着，便慢慢起来，尽管疼得像刀割一般，但也不能老躺着吧，况且她母亲还让她烧稀饭呢，于是忍着疼在院子里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昨晚的连衣裙和内裤，急忙拿出来放在盆里，一连洗了几遍才将上面的血迹冲洗干净，就觉得天旋地转差点跌倒，只好又回到床上躺下。
她母亲从地里回来发现女儿仍躺在床上，便问她：“秋红，你咋还没起，是不是还头疼？”
秋红回答：“我有点头晕。”
“头晕，咋头晕的呢？不发烧吧？”她说着走了过去，摸了摸女儿的头不热，当她看到秋红的脸时，感到不对劲，面色苍白，两眼通红：“秋红，你这脸色这么难看，眼这么红，你是不是哭了？”
“娘，我没哭，只是有点头晕。”她说着就要起来。
她母亲一把将她按住：“别动，我去叫医生来看看。”
“娘，你别去，过一天就好了。”秋红一听去叫医生，当时就慌了，可是喊着喊着她母亲走了出去。秋红顿时一阵紧张，她不知如何面对医生？一时不知所措。
不大工夫，秋红母亲带着本村卫生所的李医生进来，她吩咐女儿：“秋红，那里不舒服，给你李姨讲。”
“秋红、你那里不舒服？”李医生坐在床边直接问道。
她只好撒谎：“我昨晚有些头疼，今天觉得有点头晕，一点力气也没有。”
李医生掏出温度计：“先试一□□量。”秋红没办法只好配合，接过温度计插在自己胳肢窝内。秋红母亲给李医生倒了一杯开水递给她，李医生接过放在桌上、她让秋红张开嘴看了看喉咙没发现异常，拿出温度计一看36、5度，温度也不高：“一切正常，可能是昨晚看电影太兴奋了，晚上没有休息好，起来才感到头晕，不妨大碍休息一天就好了。”
秋红终于松了一口气：“谢谢李姨。”
“不用谢。”她转过身对秋红母亲夸道：“嫂子，你真有福气，秋红不仅越大越懂事，而且越长越漂亮、将来找个好女婿，你就清享秋红的福了。”
“那还早着呢，到时还不知啥样呢？”
“哎，这还能用几年，俗话说，有小不愁大。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你就等着享福吧。卫生所里还有病人，我先回去了，如再有事随时叫我。”
送走李医生，秋红母亲又回到女儿的床前：“秋红、你想吃点啥，娘给你做去。”
此时的秋红一点胃口没有，再好的东西也不想吃，可为了消除她母亲的疑虑，于是便说：“那就喝碗稀饭吧。”
秋红母亲没停就去熬稀饭，熬好后又打了一个荷包蛋，盛上碗端给女儿：“秋红，快起来趁热吃吧，鸡蛋凉了就不好吃了。”
秋红强打精神坐了起来，含泪将碗接过来：“还是娘好，我这就吃。”说过勉强吃了起来，她把鸡蛋吃下，稀饭喝了半碗怎么也喝不下去了。
她母亲说：“只喝半碗稀汤那不行，把剩下的喝了吧、喝了头就不晕了。俗话说人是铁饭似钢一顿不吃就心慌。喝了吧。”
秋红没办法，只好忍着将稀饭喝下。
“这就对了，秋红你躺着吧，娘去做饭。”
一会工夫她爸和兴旺也回来了，到秋红床前问候了几句，让她好好休息，然后就去吃饭。
中午她母亲也没让秋红下地，他一个人在家躺着。
没想到田卫东和王三妹两个会来看她。刚才田卫东去卫生所给他爸拿药，听李医生说秋红不舒服，想到昨晚秋红突然离开原来是得病了，自个又不好意思来，于是便叫了王三妹。
“秋红、你是不是病了？”王三妹进门就叫道。
秋红听到王三妹的声音，一看田卫东也来了，脸当时就红了起来，紧张地不行，一时也不知咋好，稍等片刻才回答：“头有些晕。李医生说，是看电影太兴奋了……晚上没有休息好造成的。”
“我还以为是啥病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她说得我也有同感，看罢电影咋也睡不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一气睡到吃早饭。”
田卫东从来了就没插上嘴，当着王三妹的面又不好意思问她昨晚为啥离开，他只能问：“现在感觉啥样？”
“现在挺好，李医生说了休息一天就好了……没想到惊动了你俩，耳朵挺灵的。”
“我是听卫东哥说的，他是听李医生说的。这算啥病，大惊小怪的。”
“没病就好，这两天就不要下地了，休息好了才下地。”田卫东安慰她。
“既然没啥大病，那俺就走吧，我还得去帮助我娘打药呢。”
田卫东本想再坐一会，不料王三妹嚷着要走，也只好依了她：“秋红，你好好休息吧，俺俩过两天再来看你。”
“谢谢卫东哥……”
“哎．你光谢谢他．就不说谢谢我。”王三妹小嘴一撅当时就埋怨起来。
“谢谢你三妹。”
“这还差不多，你别送了，俺走了。”
“你好好休息吧。”田卫东说过跟着王三妹走了出去。他边走边想虽然秋红说没什么大碍，但从面色和语气上似乎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说话总是慢吞吞的，平时她不是这个样子，可又不好意思去问。
他俩走后，秋红忍不住哭了起来，尤其想到田卫东她哭得更伤心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似乎和田卫东有一种说不清倒不明的关系，总觉得对不起他似的。
两天后，虽然秋红能下地干活了，可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闷闷不乐，寡言少语。她父母感到奇怪，带她去乡医院看了两次，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又到了县医院，该做的检查全做了，也没查出什么毛病。时间一天天过去，秋红依然如故，她父母倒习以为常了，一直到初中毕业，她都没从那次恶梦的阴影中走出来。但这些并没有影响到田卫东对她的态度，开始一段时间秋红由于此事故意疏远他，可田卫东却更加关心和呵护她了，使秋红大为感动，两人的关系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尤其对卫东而言，似乎由原来的兄妹感情渐渐转变为男女朋友之间的那种爱昧关系，秋红却显得不是那么热情，一直和卫东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由于两人都没考上高中，先后回到村里参加劳动，田卫东已19岁，秋红小他两岁也17了。虽然两人经常见面，相互之间都对对方充满了好感，却始终没有确立恋爱关系。卫东曾几次对秋红表白，但都被她婉言谢绝，说她这辈子都会像亲哥哥一样对他。原因在于秋红经过那次性侵，她对男人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反感和恐惧，她认为除了卫东哥和她父亲以外，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因为她长得漂亮是有名的校花，在初中时曾有几个男同学向她献殷勤，全都被她恶言相拒。其中包括三寸钉武彬，人送外号武大郎，板咕噜身材，虽然个不高倒挺粗壮，由于家庭条件优越，穿的用的都胜过别的同学一筹，成天香烟不离口，所以总有几个男生跟在他屁股后面。他对秋红早已垂涎三尺，经常给她送些文具和化妆品，但都被秋红拒绝。可他依然不死心，有一天也不知在那里抄了一段情书，恬不知耻的塞进了秋红的书包里。上面写道：亲爱的红：你是天上的太阳，我一天不见就发慌，你是天上的月亮，我一天不见就发痒，你是天上的星星，一天不见我就想得上，但愿咱俩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秋红发现后没看完就撕了个粉碎，张口骂道：呸，瞧瞧你这德行，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武彬当时被她骂得狗血喷头尴尬极了，从此再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向她表白了，可心里却一直偷偷在暗恋着她。秋红虽说对其它男生恶言相加，可对卫东却始终保持着一种温柔的口气，这种情意不是一年半载短时间形成的，是从放羊时这么多年的积淀而产生的，尽管她内心始终在爱着卫东，卫东也一次次向她传递爱的信息，可她却没有勇气去接受，总觉得对不起卫东。其次就是她母亲一直对卫东妈耿耿于怀，曾多次警告秋红，不要和卫东走的太近。所以每次见面都是偷偷摸摸，因此他们之间的关系迟迟没有得到正常发展。田卫东始终不明白秋红为什么会拒绝他，心里十分苦恼，为了弄清其中原因，他决定和秋红进行一次彻底交谈，不解开谜底誓不罢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