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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家长会与“地下恋情”曝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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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的硝烟刚刚散去，清源男高又迎来了另一场让无数学生闻风丧胆的“战役”——家长会。
通知贴在公告栏上的那一刻，宋颂就觉得自己的天灵盖被一道无形的惊雷劈中了。他盯着那张粉红色的纸，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命运的审判书，眼前一阵阵发黑。
“完了完了完了……”宋颂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宿舍里团团转，抓着自己本就乱糟糟的头发，“我妈！我妈她要是知道我数学差点没及格，物理在及格线上疯狂蹦迪……她会直接把我打包塞进垃圾桶丢出去的！华硕！都怪你！要不是你天天盯着我背单词做数学，逼得我连看漫画的时间都没有，我至于压力大到考试时脑子一片空白吗？！”
他悲愤地控诉着，把锅精准地甩给了正坐在书桌前、气定神闲地批改着学生会文件的华硕。
华硕头都没抬，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轻响，声音平淡无波：“考砸了怪监考？逻辑感人。与其在这里转圈制造噪音，不如想想怎么应对你母亲的‘关爱’。”他顿了一下，补充道，“以及，她可能带来的……酱排骨。”
最后三个字，像精准投放的诱饵，瞬间击中了宋颂的软肋。他肚子里的馋虫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满腔悲愤顿时泄了一半。对啊！老妈每次来开家长会，都会带她拿手的、香死人不偿命的酱排骨！那可是他抵抗高压生活的唯一精神支柱！
想到那色泽油亮、软烂脱骨、酱香浓郁的排骨，宋颂瞬间觉得数学不及格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大不了被念叨一顿嘛！为了酱排骨，值了！
“哼！看在我妈酱排骨的份上，这次不跟你计较！”宋颂强行给自己挽尊，但语气明显软了下来，甚至还带着点小期待。
华硕的笔尖几不可察地停顿了零点一秒，唇角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不可察的弧度，快得如同错觉。
然而，宋颂的自我安慰只维持到了家长会当天早晨。
当他看到华硕换下了一贯的校服，穿上了一套剪裁极其合身、质地精良的深灰色休闲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窄，身姿愈发挺拔如松，连额前几缕碎发都打理得一丝不苟，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介于少年锐气与成熟稳重之间的、极具压迫感的矜贵气场时……
再看看自己身上那件洗得有点发白的卫衣和万年不变的牛仔裤，宋颂瞬间觉得，自己可能不是来开家长会的，而是来给华硕当背景板的！
“华硕！你至于吗？！”宋颂指着他的西装，痛心疾首，“开个家长会而已！又不是去走红毯！你穿成这样是打算直接竞选学生会终身名誉主席吗？我妈看到你，再看到我……这对比伤害也太残忍了吧！”
华硕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露出腕骨上低调奢华的银色腕表，眼神淡淡扫过宋颂：“仪容整洁，是对师长和家长的尊重。”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宋颂那件卫衣领口处一个不起眼的小线头上，“以及，提醒你，领子歪了。”
宋颂：“……” 他低头一看，果然！他愤愤地抬手去整理，手指却笨拙地勾住了线头，反而把领口扯得更歪了。
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极其自然地拍开了他的手。微凉的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捏住他卫衣的领口，动作快而精准地抚平褶皱，调整好位置，顺便将那个碍眼的线头利落地捻断、弹掉。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得宋颂甚至没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华硕已经收回了手，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粒尘埃。
“走了。”华硕拿起桌上的文件夹，率先走出宿舍门。
宋颂愣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碰了碰刚才被华硕手指触碰过的领口边缘，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一丝微凉的触感。他看着华硕消失在门口挺拔的背影，心头莫名地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这家伙！管天管地还管我领子歪不歪！真当自己是太平洋警察啊！
可为什么……他刚才那动作，又该死的熟练和……自然？
家长会定在学校新建的、窗明几净的报告厅。高一（三）班的区域已经坐了不少家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着期待、紧张和淡淡香水味的微妙气氛。
宋颂像只鹌鹑一样缩在角落的椅子上，伸长脖子在门口张望。当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穿着碎花连衣裙、烫着时髦卷发、手里拎着一个巨大保温桶、风风火火走进来的宋妈妈时，他眼睛一亮，刚要挥手喊人，笑容却瞬间僵在了脸上。
跟在宋妈妈身后进来的，是一位完全不同的女士。
她穿着一身剪裁精良、质地柔顺的米白色羊绒套裙，颈间系着一条淡雅的丝巾，挽着简约大方的发髻，妆容精致得体，气质温婉而矜贵。她步伐从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目光沉静地扫视着会场，仿佛自带一层无形的光环，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融入其中。
是华硕的母亲，苏婉清女士。宋颂瞬间感觉屁股下的椅子长了钉子！华硕的妈妈也来了？！那个传说中优雅知性、但对儿子要求极其严格的华夫人？！完了完了！双重审判！他下意识地看向华硕的方向。
华硕作为学生会主席，正站在讲台侧前方，协助老师调试设备。他似乎也看到了自己的母亲，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朝那个方向微微颔首致意，动作自然流畅，带着一种世家子弟特有的从容。
宋妈妈则是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儿子，立刻笑容满面地挤了过来，嗓门洪亮：“颂颂！快让妈看看！哎哟，怎么好像又瘦了？是不是男校食堂伙食不好啊？”她说着，把手里沉甸甸的保温桶塞给宋颂，“拿着！妈给你带了酱排骨！还热乎着呢！”
“妈！小声点！”宋颂尴尬得想钻地缝，赶紧接过保温桶，感觉周围不少目光都投了过来。他偷偷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华母，对方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边，目光平静地落在宋妈妈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阿姨好。”华硕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对着宋妈妈礼貌地微微欠身，声音清朗，姿态无可挑剔。
“哎呀！是小硕啊！”宋妈妈看到华硕，眼睛都笑弯了，热情地拉住华硕的胳膊，上下打量着，“又长高了！更帅了！阿姨真是越看越喜欢！我们家颂颂在男校，多亏了你照顾啊！他爸我俩都放心！”她拍着华硕的手背，语气真诚又带着点夸张，“你是不知道，这孩子在家懒散惯了，没个正形！肯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阿姨替他谢谢你！”
“妈！”宋颂脸都红了，小声抗议，“哪有你说的那么差劲……”
“应该的，阿姨。”华硕任由宋妈妈拉着，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既不显得过分亲昵，又足够尊重，“我和宋颂从小一起长大，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听听！听听人家小硕多会说话！”宋妈妈更高兴了，转头对宋颂开启数落模式，“你多跟小硕学学！看看人家，学习好，能力强，还懂事！你再看看你，整天毛毛躁躁的……”
宋颂被数落得抬不起头，心里疯狂吐槽：妈！你是来开家长会的还是来开我批斗大会的！还有，互相照顾？华硕那叫照顾吗？那叫全方位无死角监控加压迫！
宋妈妈数落完，又想起什么，对着华硕笑道：“小硕啊，你管小颂管得比我都严，阿姨真是太感谢了！以后等小颂找媳妇儿了，一定让他媳妇儿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从小把他那些臭毛病扳过来，哪个姑娘能受得了他啊！哈哈哈！”
宋妈妈笑得爽朗，完全是当玩笑话说的。可这话落在某些人耳朵里，却如同平地惊雷！
宋颂的脸瞬间爆红，羞愤交加：“妈！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什么媳妇儿不媳妇儿的！八字没一撇！而且……他下意识地飞快瞥了一眼旁边的华硕。
华硕脸上的笑容似乎没什么变化，依旧温和得体，但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微微蜷缩了一下。
而站在不远处的苏婉清女士，脸上的微笑瞬间凝滞了零点一秒。她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杯中的水面荡开细微的涟漪。她看向宋颂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深沉，那里面蕴含的审视、疑虑，甚至一丝隐隐的不赞同，如同冰冷的针，让宋颂后颈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完了！宋颂心里咯噔一下。华硕妈妈肯定误会了！她不会以为……以为华硕管他管得这么严，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吧？！
华硕显然也察觉到了母亲目光的变化。他不动声色地侧身一步，巧妙地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宋颂和母亲视线交汇的路径上，对着宋妈妈温声道：“阿姨过奖了。家长会快开始了，您和……我妈，先入座吧。”他自然地引开了话题，也点明了苏婉清的身份。
宋妈妈这才注意到旁边气质出众的苏婉清，连忙热情地打招呼：“哎呀！您就是小硕妈妈吧？您好您好！我是宋颂的妈妈！哎呀，您气质可真好！一看就是文化人！我们家颂颂和小硕是发小，这些年多亏小硕照顾了……”
苏婉清脸上重新挂上得体的微笑，与宋妈妈寒暄着，语气温和，仪态优雅：“宋太太客气了。孩子们一起长大，互相有个照应，是好事。”她的目光却若有若无地、带着探究地扫过被华硕挡在身后的宋颂。
家长会正式开始。班主任在台上总结期中考试情况，分析班级状态。宋颂如坐针毡，尤其是当班主任念到班级前十名、华硕的名字毫无悬念地位列榜首时，他感觉旁边老妈投来的“恨铁不成钢”目光几乎要把他烤化。而当念到数学成绩时，他那惨不忍睹的分数被点到，宋妈妈更是毫不客气地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偷偷瞄了一眼华硕的方向。华硕坐在苏婉清旁边，身姿挺拔，侧脸线条沉静专注，仿佛在听什么重要的战略会议。苏婉清坐姿优雅，微微颔首，脸上带着赞许的微笑。母子俩坐在一起，如同一幅完美的精英家庭画卷。
宋颂再看看自己身边因为听到他成绩而气鼓鼓、时不时瞪他一眼的老妈，心里哀叹：这差距，简直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
家长会进行到后半程，是自由交流时间。家长们纷纷围着老师或彼此交流。宋妈妈自然是抓着班主任，忧心忡忡地咨询“如何提高我家颂颂那惨不忍睹的数学成绩”。
宋颂松了口气，刚想溜到角落喘口气，一抬头，却撞上了苏婉清看过来的目光。
那目光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让宋颂瞬间僵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苏婉清端着茶杯，仪态万方地走了过来。她身上带着一种淡淡的、好闻的冷香。
“宋颂同学。”苏婉清的声音温和悦耳，带着上流社会特有的腔调，“听小硕说，你们住一个宿舍？”
“是……是的，阿姨。”宋颂紧张得手心冒汗，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
“小硕这孩子，从小就独立，也不太会照顾人。”苏婉清微微一笑，目光却锐利地审视着宋颂的表情，“他没给你添麻烦吧？”
“没！没有！华硕他……很好！”宋颂连忙摆手，差点咬到舌头。华硕不会照顾人？那天天逼他喝牛奶、没收他零食、给他整理床铺、生病时守夜的是谁？鬼吗？但他可不敢在人家亲妈面前吐槽。
“是吗？”苏婉清轻轻抿了一口茶，眼神意味深长地掠过宋颂有些凌乱的衣领（刚才被老妈揪的），又看向不远处正在和其他家长交谈的儿子，“我看他对你，倒是很上心。”她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喜怒，却让宋颂心里猛地一紧。
就在这时，华硕结束了交谈，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他自然地站到宋颂身边，微微侧身，形成一种保护的姿态，看向自己的母亲：“妈，在聊什么？”
“没什么，和宋颂同学随便聊聊。”苏婉清放下茶杯，目光在儿子和宋颂之间转了个来回，语气依旧温和，“小硕，你似乎很关心宋颂同学？连水都帮他准备好了？”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华硕手里那瓶只喝了一小半的矿泉水上。
宋颂这才注意到，华硕手里确实拿着一瓶水。那是刚才家长会开始前，华硕递给他，他因为紧张只喝了一小口就放在桌角的。华硕什么时候拿过去的？
华硕神色不变，极其自然地拧开瓶盖，将水递到宋颂面前，动作流畅得仿佛做过千百遍：“他刚才说话多，嗓子干。” 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宋颂看着递到嘴边的水瓶，又看看苏婉清那瞬间变得更深沉、探究的目光，感觉头皮都炸了！华硕！你故意的吧？！在你妈面前搞这一出？！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尴尬得脚趾抠地。
最终，在苏婉清和苏婉清的双重目光注视下，宋颂只能硬着头皮，接过水瓶，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感觉那水比黄连还苦。
苏婉清看着儿子那极其自然、甚至带着点理所当然的举动，再看看宋颂那副别扭又不得不接受的样子，眼底最后一丝温和的笑意也彻底消失了，只剩下深沉的忧虑和一种隐隐的不赞同。她没再说什么，只是对华硕道：“小硕，陪我去趟洗手间。”
华硕点了点头，对宋颂丢下一句“在这里等”，便陪着母亲离开了。
宋颂看着那对气质出众的母子消失在报告厅门口的背影，长长地吁了口气，感觉后背都湿透了。他低头看着手里那瓶还带着华硕掌心余温的矿泉水，心情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家长会终于在一片表面和谐、实则暗流涌动中结束。家长们陆续离开。宋妈妈拎着已经空了大半的保温桶（里面的酱排骨大半进了宋颂肚子），心满意足地拍着儿子的肩膀：“行啦！虽然成绩不咋地，但看你气色还行，小硕把你照顾得不错！妈就放心了！走了啊！回去好好听小硕的话！下次考试再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宋颂有气无力地挥手送别了老妈，心里想着：听他的话？我敢不听吗？！
他正想回宿舍躺平，消化一下这惊心动魄的半天，眼角余光却瞥见报告厅侧门外，通往小花园的僻静回廊里，站着两个人影。
是华硕和他的母亲苏婉清。
两人似乎正在交谈。苏婉清背对着报告厅方向，看不清表情，但身姿依旧挺拔优雅。华硕则微微垂首，侧对着这边，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映照出他沉静而坚定的神情。
宋颂的心猛地一跳。一种强烈的好奇和不安驱使着他，他下意识地放轻脚步，像只猫一样，悄悄挪到离侧门不远的一根巨大廊柱后面，屏住了呼吸。
晚风吹过庭院里的梧桐树，发出沙沙的轻响，也送来了断断续续的对话声。
“……小硕，你从小就有主见，妈妈一直很放心。”苏婉清的声音传来，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但这次……妈妈有些看不明白了。你对那个宋颂……是不是过于关注了？”
廊柱后的宋颂，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死死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华硕沉默了几秒。晚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他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迎视着母亲，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风声：
“他需要照顾。”
“照顾？”苏婉清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激动，“什么样的照顾需要你做到这一步？同班同宿舍，事无巨细，甚至……连喝水都要替他拧开瓶盖？小硕，你告诉我，这正常吗？你对他……到底……”
苏婉清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话没有说完，但其中的担忧和质疑已经昭然若揭。
宋颂躲在柱子后面，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顶，脸颊滚烫，呼吸都变得困难。他听到了！华硕的妈妈果然在怀疑他们！怀疑华硕对他……有那种心思！
他该怎么办？冲出去解释？说他跟华硕清清白白？说华硕就是个控制狂？谁会信？！
就在宋颂心乱如麻、恨不得原地消失时，华硕的声音再次响起，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
“妈。”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压下了所有杂音。
“我的事，我有分寸。”
他顿了顿，目光沉静地、毫无闪躲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至于宋颂……”
“……他很重要。”
轰——！！！
最后四个字，如同惊雷，在宋颂耳边炸响！炸得他大脑一片空白，魂飞魄散！
他很重要？
很重要？！
华硕……当着他母亲的面……说……他宋颂……很重要？！
这比任何流言蜚语，比任何当众的“骗回家”，都要来得直接，来得震撼！
宋颂像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僵立在冰冷的廊柱后面，浑身冰凉，动弹不得。他再也听不清后面苏婉清说了什么，也看不清华硕的表情。整个世界仿佛都离他远去，只剩下那句“他很重要”在脑海里疯狂回荡、轰鸣，震得他灵魂都在颤抖。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角落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失魂落魄地走回宿舍的。脑海里反复交织着苏婉清那忧虑审视的目光，宋妈妈大大咧咧的玩笑，华硕那自然到诡异的递水动作，以及那句如同魔咒般的——“他很重要”。
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单和迷茫。
宿舍里空无一人。宋颂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拉过被子蒙住头。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他仿佛还能闻到华硕外套上那股清冽干净的气息（文艺汇演那晚的外套他洗好了却一直没还），还能感觉到他指尖拂过自己衣领的微凉触感，还能听到他在昏暗后台那低哑的“唱得还不错”，以及那句如同烙印般的“他很重要”……
混乱的思绪如同沸腾的开水，咕嘟咕嘟冒着泡。
华硕对他，到底算什么？
是竹马的责任？是控制狂的独占欲？还是……别的什么？
那句“很重要”，又到底有多重？
而华硕的母亲……她的反对和担忧，像一片沉重的阴云，笼罩在宋颂心头，让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他和华硕之间这种畸形又纠缠的关系，可能带来的……真正严重的后果。
宋颂烦躁地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哀嚎。
完了。
这次好像……真的摊上大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