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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尾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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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铃声如同救赎般响起，沈逸几乎是第一个冲出教室。傍晚的风带着微凉的湿气，吹在滚烫的脸颊上，却吹不散心头那份沉甸甸的、被彻底标记后的混乱与窒息。顾逢野那如同实质般粘稠的、带着绝对占有欲的注视，直到他冲出教学楼才仿佛被短暂地切断。然而，口袋里那张被胡乱塞进去、带着暗红印记的草稿纸，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时刻提醒着树影下发生的一切。
他只想快点回家，把自己关进房间，用冰冷的墙壁隔绝那个疯子带来的所有混乱。
“阿逸！沈逸！等等我！”
一个充满阳光活力、大大咧咧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
沈逸脚步一顿，眉头几不可查地蹙起。是时云一。篮球场被顾逢野凶狠拍开手腕的记忆瞬间回笼，再加上那声引发后续风暴的“阿逸”……沈逸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这个神经粗得像电线杆的家伙。他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脚步。
“嘿！跑什么啊！”时云一几步就追了上来，一把勾住沈逸的肩膀，动作熟稔得如同过去无数个放学的傍晚，“走走走，东门新开了家烧烤摊，闻着贼香！陪兄弟搓一顿去！今天我请客！”他完全无视了沈逸瞬间僵硬的身体和眼底一闪而过的冰冷抗拒。
“不去。”沈逸的声音冷得像冰，试图甩开时云一搭在肩上的手臂，“回家。”
“回什么家啊！才几点！”时云一箍得更紧了，嬉皮笑脸地凑近，“你看你这脸色，白的跟纸似的，一看就是学习学虚了！得补补！走走走，撸串儿去！保证你吃了满血复活！”他不由分说，半拖半拽地拉着沈逸就往与回家相反方向的东门走。
沈逸被他拽得踉跄，碧蓝的猫瞳里炸开冰冷的怒意。“时云一！放手！”他低吼，手腕用力想挣脱。然而时云一打篮球练出来的力气不小，加上他此刻心绪混乱，竟一时挣不开。
“哎呀别墨迹了！再晚好位置都没了！”时云一完全没把他的抗拒当回事，依旧笑嘻嘻地拉着人往前走，嘴里还喋喋不休，“我跟你说，那家烤鸡翅绝了，外焦里嫩，刷的蜜汁酱……”
沈逸被他吵得脑仁疼，巨大的烦躁和被强行拖离“安全区”的不安感交织在一起。他眼角的余光下意识地扫向教学楼的方向——那个高大沉默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教学楼的阴影里，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塑，正远远地望着他们拉扯的方向。
距离很远，光线昏暗。
但沈逸却清晰地感觉到，两道如同淬了寒冰、带着绝对零度般暴戾杀意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狠狠地钉在了时云一那只勾着自己肩膀的手臂上！
沈逸的身体瞬间绷紧！后背窜起一股寒意！他想立刻甩开时云一，却被他箍得更紧。
“走走走！就在前面！”时云一毫无所觉，依旧兴高采烈地拖着沈逸，拐进了通往东门小吃街的热闹巷口。
巷口喧嚣的人声、食物混合的香气扑面而来，与刚才教学楼下的死寂形成了鲜明对比。烧烤的烟雾缭绕，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充满了市井的烟火气。
时云一熟门熟路地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塑料桌椅油腻腻的。他大喇喇地坐下，冲着老板豪气地喊：“老板！三十串羊肉，二十串板筋，五串鸡翅，两瓶冰啤！哦对了，鸡翅要蜜汁的！”他转头看向还僵站着的沈逸，拍了拍旁边的塑料凳，“坐啊阿逸！愣着干嘛？”
“阿逸”两个字，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
沈逸的指尖猛地蜷缩！他几乎能想象到身后远处阴影里，那双眼睛瞬间爆发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暗红风暴！巨大的压迫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即使隔着喧嚣的人潮和距离，也沉沉地压在他的心头。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悸动和翻涌的烦躁，带着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冰冷，重重地坐在了油腻的塑料凳上。脊背挺得笔直，碧蓝的猫瞳低垂，看着桌上的一次性塑料杯，仿佛那是什么值得研究的艺术品。那对三花色猫耳朵，在喧嚣的背景音中，依旧保持着微微炸毛、警惕竖起的姿态。
“这才对嘛！”时云一完全没察觉到沈逸的异样，拿起筷子敲了敲杯子，“先喝点水！等串儿上来！我跟你说，这家……”
时云一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沈逸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的全部感官都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敏锐地捕捉着周围的一切，尤其是巷口那个方向传来的、任何一丝可能的风吹草动。
他能感觉到那道冰冷粘稠的目光，如同跗骨之蛆，穿透了喧嚣的人潮和烧烤的烟雾，牢牢地锁在自己身上。那目光带着审视，带着占有，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无声的宣告。他甚至能“听”到那目光扫过自己时，顾逢野喉间可能发出的、充满占有欲的低沉哼声。
口袋里的手机，毫无预兆地震动了一下。
沈逸的身体几不可查地一僵。
他迟疑了一瞬，在时云一絮絮叨叨的背景音中，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被牵引般的本能，将手机掏了出来。
屏幕亮起。
不是电话。
是一条微信消息。
发信人：那个只有一个句号或者“G”的备注。
内容只有简单的一行字，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的命令感，如同顾逢野本人透过屏幕伸出的、无形的手：
**“别吃太辣。”**
“……”
沈逸捏着手机的指尖瞬间冰凉！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猛地窜上头顶！
他猛地抬起头，碧蓝的猫瞳带着惊骇和冰冷的怒意，如同最精准的探照灯，倏地射向巷口那片阴影！
浓重的夜色和喧嚣的人潮模糊了视线。
但他知道，他一定在那里！
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凶兽，用那双燃烧着暗火的眼睛，贪婪地、病态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连他可能会吃什么口味，都试图掌控！
巨大的被窥视感和一种无处遁形的窒息感瞬间攥紧了沈逸的心脏！他甚至能想象到顾逢野此刻的表情——嘴角或许会勾起一丝扭曲的、满足的弧度，眼底翻涌着赤红的占有欲风暴，如同欣赏笼中鸟的一举一动。
“怎么了阿逸？看什么呢？”时云一顺着他的目光疑惑地看向巷口，只看到一片模糊的人影和烟雾，“看到熟人了？”他顺手拿起刚送上来的、滋滋冒油、刷着厚厚一层鲜亮红油的烤鸡翅，极其自然地递到沈逸面前，“喏，快尝尝！蜜汁的！贼香！”
那串鸡翅在沈逸眼前晃动，红亮的辣油在灯光下反射着诱人又刺眼的光泽。
沈逸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串鸡翅，又猛地看向手机屏幕上那行冰冷的命令——“别吃太辣”。
一股强烈的、混合着被冒犯的愤怒和被彻底操控的屈辱感，如同岩浆般在心底轰然爆发！碧蓝的猫瞳里瞬间凝结出足以冻裂一切的寒冰！那根一直僵硬垂着的三花色猫尾巴，尾尖“唰”地一下高高炸起！
在时云一错愕的目光中，沈逸猛地抬手，动作带着发泄般的力道和冰冷的决绝，**一把狠狠拍开了时云一递过来的、沾满红油的烤鸡翅！**
“啪！”
油亮的鸡翅掉在油腻的塑料桌面上，滚了几圈，红油沾得到处都是。
“不吃！”沈逸的声音如同冰锥，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狠狠地砸在桌面上，“看着就烦！”
时云一彻底愣住了，举着空着的手，一脸懵逼地看着沈逸：“……啊？不是……阿逸你怎么了？火气这么大？这鸡翅招你惹你了？”
沈逸没有回答。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大得带倒了身后的塑料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看也不看时云一，更不去看巷口那片阴影，碧蓝的猫瞳里只剩下冰冷的、急于逃离的急迫。
“你自己吃吧。”他丢下冰冷的五个字，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像一阵风，浅金色的发丝在夜风中扬起，背影仓惶而冰冷，迅速没入喧嚣的人潮之中。
只留下时云一一个人，对着桌上那串无辜的、沾满红油的烤鸡翅，还有两个空荡荡的塑料凳，在烧烤摊缭绕的烟雾和嘈杂的人声中，彻底凌乱在风中。
“卧槽……什么情况？”时云一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沈逸这小子……吃枪药了？还是被顾逢野那疯狗传染了？”
巷口的阴影深处，顾逢野缓缓收回了落在沈逸消失方向的目光。他低头，看着自己手机屏幕上那条已发送的“别吃太辣”，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抹深不见底的、扭曲而满足的弧度。
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点开一个隐藏得很深的定位软件。屏幕上，一个代表沈逸位置的小红点，正沿着街道，快速而稳定地移动着，方向正是回家的路。
顾逢野的指尖，带着一种病态的迷恋，轻轻摩挲着屏幕上那个移动的小红点，如同在抚摸最珍贵的宝物。眼底的暗红风暴无声地翻涌着，餍足而深沉。
猎物很听话。
虽然炸毛了，但最终，还是按照他无声的指引，回到了他圈定的“巢穴”范围。
很好。
清晨的阳光带着一丝清冽，穿透教室的玻璃窗，在课桌上投下斜长的光斑。空气里还残留着昨晚烧烤摊的油烟味和少年们晨起的困顿。班主任老赵抱着一叠厚厚的卷子走上讲台，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全班，最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落在靠窗那个浅金色发顶的少年身上。
“月考成绩出来了。”老赵的声音不高，却让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下来，“这次题目偏难，但整体水平还不错。尤其要表扬沈逸同学——”
他顿了顿，目光在沈逸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碧蓝猫瞳微微抬起的脸上停留了一瞬，然后才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宣布：
“**全科满分。**”
“哗——！”短暂的寂静后，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惊叹声、倒抽冷气声此起彼伏！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聚光灯般，“唰”地一下聚焦在沈逸身上！
全科满分！八科！在一中这种变态难度的月考里！这已经不是学神，是妖怪了！
沈逸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老赵只是宣布了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天气。他微微垂着眼睫，看着摊开的物理竞赛题集，指尖无意识地在书页边缘划过。只有那根搭在椅背上的三花色猫尾巴，在听到“全科满分”四个字时，极其轻微、极其慵懒地甩了一下尾尖，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近乎傲慢的惬意弧度。阳光落在那柔软的绒毛上，晕开一层暖金色的光晕。
“卧槽！逸神！给跪了！”时云一的大嗓门第一个炸响，他猛地转过身，上半身几乎趴在沈逸的课桌上，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夸张崇拜和兴奋，“八科满分！你还是人吗？！快！让我摸摸学霸光环！”他一边咋呼着，一边极其自然地伸出手，目标直指沈逸那根在阳光下慵懒晃动的猫尾巴——那动作熟稔得如同过去无数次试图“偷袭”一样。
就在时云一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那柔软尾尖的瞬间——
“咻——！”
一道带着残影的、裹挟着劲风的“鞭子”，快如闪电，带着一种冰冷的警告意味，**精准无比地、狠狠抽在了时云一伸过来的手背上！**
“啪！”
声音清脆响亮！
“嗷！”时云一触电般缩回手，痛呼出声，捂着手背龇牙咧嘴，“嘶——沈逸你干嘛！尾巴抽人这么疼！”
沈逸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依旧垂眼看着书页。碧蓝的猫瞳里毫无波澜，仿佛刚才那快如闪电的一击与他无关。只有那根三花色猫尾巴，在完成抽击动作后，极其自然地、带着一丝慵懒的余韵，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重新搭回了椅背上，尾尖还几不可查地、带着点嫌弃意味地甩了甩，仿佛在拂掉什么不存在的灰尘。
动作行云流水，优雅又冰冷。
“噗嗤……”周围响起几声压抑的闷笑。大家都知道沈逸的猫尾巴是禁区，时云一这纯粹是自找的。
老赵咳嗽一声，压下教室里的骚动：“安静！时云一，第三名，总分也不错，继续保持。”他目光扫过沈逸旁边的位置，“顾逢野，第二名，总分……嗯，只比沈逸少三分。”
只少三分？！
这消息的冲击力不亚于沈逸的满分！所有人的目光又“唰”地一下转向顾逢野！
顾逢野依旧保持着端正的坐姿，侧脸线条冷硬平静，仿佛这个惊人的成绩与他无关。他深邃的眼窝里，目光沉静地落在面前的物理书上，只有那修长的手指，几不可查地在书页边缘收紧了一瞬，指关节泛出一点青白色。他没有任何表示，没有看向沈逸，也没有回应任何目光，仿佛一座沉默的山岳。
老赵继续念着成绩和排名。
沈逸的目光终于从书页上抬起，极其短暂地、带着一丝冰冷的审视，扫了一眼顾逢野桌上摊开的、写着密密麻麻解题步骤的物理卷子。那卷面整洁得过分，字迹凌厉深刻，力透纸背。碧蓝的猫瞳里掠过一丝极其浅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锐利光芒——只少三分？这个疯子……
就在这时，讲台上，老赵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沈逸、顾逢野和还在揉手背的时云一：“好了，成绩公布完毕。另外通知一件事，下个月市里的物理竞赛，我们班有三个名额。沈逸、顾逢野、时云一，你们三个准备一下。特别是沈逸和顾逢野，你们俩的成绩非常接近，这次竞赛是团队协作模式，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磨合，为校争光。”
团队协作？
沈逸和顾逢野？
老赵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向靠窗那两个位置。
沈逸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碧蓝的猫瞳里瞬间凝结出一层薄冰。团队协作？和这个……疯子？他几乎能想象到那令人窒息的注视和无处不在的掌控欲。
顾逢野依旧沉默着，但那双如同浓稠黑夜般的眼睛，却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专注和一种深不见底的、扭曲的占有欲，转向了旁边的沈逸。那目光不再是看物理书时的沉静，而是如同最精准的探针，贪婪地描摹着沈逸蹙起的眉头、冰冷的侧脸轮廓……仿佛在无声地宣告：您逃不掉了。
时云一倒是没心没肺地乐了：“好啊！跟逸神和顾哥组队！稳了稳了！躺赢！”他完全忘了刚才被尾巴抽的疼，又笑嘻嘻地凑近沈逸，“阿逸！这次竞赛奖金多少来着？够不够……”
“阿逸”两个字，如同点燃引线的火星！
沈逸的瞳孔猛地一缩！一股强烈的排斥感和对顾逢野那瞬间变得如同实质般冰冷粘稠目光的本能反应，让他几乎是想也没想——
“咻——啪！”
又是一道带着残影的鞭风！比刚才更快！更狠！更精准！
这一次，**那根三花色猫尾巴带着冰冷的怒意，如同蓄势待发的毒蛇，狠狠地、结结实实地抽在了时云一再次探过来的、试图搭他肩膀的手臂上！**
“嗷——！”时云一这次是真疼得跳了起来，捂着手臂直抽冷气，“沈逸！你尾巴今天是沾火药了吗？！下手这么黑！”
沈逸连眼皮都没抬，声音冷得像冰渣：“离我远点。”
那根“行凶”的猫尾巴，带着一种完成任务的傲慢和冰冷的警告，再次慵懒地搭回椅背，尾尖还几不可查地甩了甩，仿佛在说：再靠近，下次抽脸。
教室里的空气瞬间有些凝滞。所有人都被沈逸这毫不留情、堪称暴力的两尾巴给震住了。时云一揉着手臂，一脸委屈加莫名其妙。
只有顾逢野。
在沈逸尾巴第二次抽击时云一、发出那声清脆“啪”响的瞬间——
顾逢野的身体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那双如同浓稠黑夜般的眼睛，骤然爆发出足以焚毁一切的暗红光芒！那不是愤怒，是极致的、扭曲的兴奋和占有欲！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根刚刚完成抽击、在空中划过残影的猫尾巴上，如同最虔诚的信徒看到了神迹！那眼神里的贪婪和痴迷，几乎要化为实质！
就在时云一痛呼、沈逸冷斥、所有人注意力都在他们身上时——
顾逢野那只放在桌下的手，快如鬼魅地动了一下。
动作极其轻微，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精准。
目标：沈逸桌角边缘，一支因为刚才尾巴甩动带起的风而被扫落在地的、极其普通的黑色水笔。
那支笔无声地滚落在顾逢野脚边的阴影里。
顾逢野的目光甚至没有离开沈逸那根慵懒搭着的猫尾巴。他的脚尖极其自然、极其隐蔽地向前探了探，**精准地、无声地，将那支滚落的黑色水笔，拨进了自己校裤裤脚的阴影深处。**
然后，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完成神圣仪式的庄重，收回了脚。
讲台上，老赵还在说着竞赛的注意事项。
沈逸依旧冷着脸，对时云一怒目而视（虽然没正眼看他）。
时云一还在龇牙咧嘴地揉着手臂。
无人注意的角落。
顾逢野的指尖，在桌下阴影里，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迷恋，摩挲着裤脚布料下那支沾着灰尘、刚刚被沈逸猫尾巴“触碰”过的黑色水笔。
他的喉结，极其明显地、带着一种扭曲的满足感，重重地滚动了一下。
眼底那片暗红的旋涡，无声地翻涌着，餍足而深沉。
尾巴……抽人了。
真漂亮。
那力道……
那弧度……
那冰冷的警告……
都只为他（的独占欲）而绽放。
这支笔……沾着尾巴的风。
是他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