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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游乐园的心跳频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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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的早自习铃声刚落，江知烨走进教室时，明显感觉到空气里的微妙变化。往常那些或明或暗的打量目光，此刻都变成了带着探究的窃窃私语，像细密的雨丝，无声地落在他身上。
“就是他，江知烨，听说有对象了。”
“真的假的？上周还有女生给他递情书呢……”
“我听学生会的人说的，李哲亲口承认的，说江知烨自己说的。”
江知烨面无表情地走到最后一排座位，将书包往桌上一放，发出沉闷的响声。周围的议论声瞬间消了大半，却仍有几道目光固执地黏在他背上。
他捏了捏眉心，心里有些烦躁。不过是随口跟李哲说的一句话，怎么就传得沸沸扬扬？这所学校的信息传播速度，简直比病毒还快。
“江神，行啊你。”张浩用笔戳了戳他的胳膊，压低声音，“藏得够深啊，什么时候的事？是哪个系的女神？”
江知烨回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作业写完了？”
张浩悻悻地闭了嘴，嘟囔道：“问问都不行……”
江知烨没再理他，拿出课本假装翻看，实则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他能理解大家的好奇心，毕竟他在学校一直是“高冷学神”的形象，突然传出有对象的消息，难免引人关注。
只是……这种被议论的感觉，还是让他很不舒服。
好在，这消息也并非全是坏处。至少，这两天没再收到莫名其妙的情书，也没人在走廊里故意堵他要微信了。某种程度上，确实省了不少麻烦。
“算了，随他们去吧。”江知烨在心里叹了口气，将注意力集中到课本上。
然而，他想清静，有人却偏不让他如愿。
午休时间刚到，教室门就被人“砰”地一声推开。崔喻之穿着亮黄色的冲锋衣，红色卷发扎成高高的马尾，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目光在教室里一扫，精准地锁定了最后一排的江知烨。
“江知烨！你给我出来！”她的大嗓门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刺耳，引得所有人都抬起头。
江知烨：“……”他就知道，这消息迟早会传到崔喻之耳朵里。
他认命地站起身，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跟着崔喻之走出教室，来到走廊尽头的楼梯间。
“说吧，”崔喻之双手抱胸，挑眉看着他，“对象是谁？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消息倒是灵通。”江知烨靠在栏杆上，语气平淡。
“全校都知道了，我能不知道？”崔喻之翻了个白眼，“赶紧交代，是不是小美人？”
江知烨的脸颊微微发烫，眼神闪烁：“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崔喻之逼近一步，“那你倒是说啊，是谁？如果不是小美人，我可就骂人了啊。”
她是真心觉得艾德里安那孩子不错，虽然不是人类，漂亮又乖巧，还那么黏江知烨，要是江知烨找了别人，她第一个不答应。
江知烨无奈，只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略说了一遍：“就是李哲要给我介绍女生，我不想去，就随口说自己有对象了，没想到传成这样。”
“就这？”崔喻之听完，一脸鄙视，“江知烨，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不想去就直接拒绝，用得着找这种借口？”
“总比天天被人烦强。”江知烨低声说。
“行吧，算你有理。”崔喻之耸耸肩，“不过这样也好，省得那些苍蝇再来烦你。对了，这周末有空没？带你去个好地方。”
“不去。”江知烨想也不想地拒绝，“我想在家休息。”
“休息什么休息，你都快宅出蘑菇了。”崔喻之不依不饶，“我最近发现一个超刺激的蹦极场地，七十米高，据说跳下去能看到整个城市的全景，去不去？”
江知烨皱了皱眉。他其实并不排斥刺激的项目，甚至可以说有点喜欢。过山车、密室逃脱、蹦极，这些能带来强烈感官刺激的活动，反而能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只是他天性喜静，懒得动弹，才显得宅。
“七十米？”江知烨的心动了动。
“怎么？怕了？”崔喻之挑衅地看着他。
“有什么好怕的。”江知烨嘴硬道，“只是……”
“只是什么？”
“艾德里安怎么办？”江知烨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他总不能把艾德里安一个人扔在家里，那家伙好奇心那么重，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
“带上他啊。”崔喻之说得理所当然，“正好让他也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刺激。”
“他……”江知烨有点犹豫。艾德里安看起来那么乖巧，胆子好像也不大，让他去蹦极，会不会吓哭？
“怕什么，他不是魅魔吗？还能被这点小事吓着？”崔喻之挑眉，“再说了，不想蹦极，让他在旁边看着也行啊。”
江知烨想了想，觉得崔喻之说得有道理。总把艾德里安关在家里也不是办法，带他出去见见世面也好。
“蹦极就算了。”江知烨说，“去游乐园吧。”
“游乐园？”崔喻之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怎么突然想通了？想去玩旋转木马？”
“不是。”江知烨没好气地说，“游乐园也有刺激的项目，过山车、大摆锤什么的。而且……其他项目艾德里安也能玩。”
他其实是想，游乐园里项目多，既有适合他和崔喻之的刺激项目，也有适合艾德里安的温和项目，这样大家都能玩得开心。
“行啊，游乐园就游乐园。”崔喻之无所谓地耸耸肩，“只要有刺激的，去哪都行。那就这周末，上午十点，游乐园门口见。别又睡过头！”
“嗯。”
回到家，江知烨刚打开门，就看到艾德里安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一本厚厚的画册，正看得入神。听到开门声，他立刻抬起头，酒红色的眼睛亮了起来：“江知烨，你回来了！”
“嗯。”江知烨换了鞋，走到他身边，“在看什么？”
“画册。”艾德里安献宝似的把画册递给他，“你看这个摩天轮，好漂亮。”
画册上画着一个巨大的摩天轮，在夕阳下闪闪发光，周围是五颜六色的游乐园设施。
江知烨的心微微一动：“喜欢吗？”
“喜欢！”艾德里安用力点点头，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书上说，这是游乐园里的摩天轮，坐在上面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
“那这周末，我带你去游乐园，好不好？”江知烨顺势说。
“真的？”艾德里安的眼睛瞬间瞪得圆圆的，“可以看到画册上的摩天轮吗？”
“可以。”江知烨笑了笑，“还有很多好玩的项目。”
“太好了！”艾德里安开心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抱住了江知烨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谢谢江知烨！”
江知烨的脸颊瞬间有点发烫，下意识地想推开他，手抬到一半又停住了。
“好了，放开吧。”江知烨的声音有点不自然。
“嗯！”艾德里安乖乖地松开手，眼睛里的兴奋还没褪去，“那我们可以坐那个摩天轮吗？”
“可以。”
“太好了！”
周末很快就到了。江知烨一大早就被艾德里安叫醒了。少年穿着一身新衣服——是江知烨上周带他去买的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江知烨，快点快点，要迟到了！”艾德里安拉着他的胳膊，不停地催促。
“还早呢，十点才到。”江知烨无奈地被他拉着走，“先吃早饭。”
早饭是艾德里安做的煎蛋和牛奶，虽然煎蛋的边缘有点焦了，但江知烨还是吃得很开心。
出发的时候，艾德里安背着一个小小的双肩包，里面装着他的小零食和水，还有那本印着摩天轮的画册。
到游乐园门口的时候，崔喻之已经到了。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衫，搭配破洞牛仔裤和马丁靴，看起来酷劲十足。看到江知烨和艾德里安，她吹了声口哨：“哟，小美人今天挺精神啊。”
艾德里安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往江知烨身后躲了躲。
“走吧，进去。”江知烨没理崔喻之的调侃，率先往入口走。
游乐园里人山人海，到处都是欢声笑语。五颜六色的气球在空中飘着，旋转木马的音乐远远传来，空气中弥漫着爆米花和棉花糖的甜味。
艾德里安的眼睛都看不过来了，小脑袋转来转去，嘴巴微微张开，一脸惊奇的表情：“哇，江知烨，你看那个！好高啊！”
他指着远处的过山车，轨道在空中盘旋，像一条巨大的彩色蟒蛇。
“那是过山车，很刺激的。”江知烨说。
“我们要去玩那个吗？”艾德里安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当然。”崔喻之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敢不敢？”
艾德里安看了看江知烨，又看了看过山车，认真地点点头：“敢。”
江知烨有点惊讶，没想到艾德里安看起来乖巧，胆子倒是不小。
“行啊，那就先去玩过山车。”崔喻之拍板，“就当热身了。”
排队的时候，艾德里安一直紧紧抓着江知烨的胳膊，眼睛紧紧盯着过山车，眼神里充满了好奇，没有丝毫害怕。江知烨能感觉到他的指尖微凉，但并没有颤抖。
“害怕的话，我们可以去玩别的。”江知烨低声说。
“不怕。”艾德里安摇摇头，“我想知道它为什么能跑得那么快。”
江知烨：“……”他好像问错了，这魅魔关注的点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终于轮到他们了。艾德里安被安排坐在江知烨和崔喻之中间。系安全带的时候，他的动作很认真，自己扣好后，还不忘检查一下江知烨和崔喻之的。
“准备好了吗？”崔喻之兴奋地搓了搓手。
“嗯。”江知烨点点头。
艾德里安也用力点点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前方。
过山车缓缓启动，慢慢往上爬。艾德里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越来越小的地面和人群，嘴巴微微张开，小声嘀咕：“好高啊……”
“抓好了！”崔喻之大喊一声。
话音刚落，过山车就猛地俯冲下去！
“啊——！”崔喻之的尖叫声瞬间划破长空。
江知烨紧紧抓着安全杆，感受着强烈的失重感。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吹得他头发凌乱，他不喜欢叫，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里多了些兴奋。这种强烈的刺激感，让他感觉很舒服，像是把积压在心里的压力都释放了出来。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艾德里安。少年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张开，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他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纯粹的好奇和兴奋，酒红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像在认真观察着什么。
过山车在空中翻转、盘旋，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周围的景象，只能感觉到强烈的离心力。崔喻之的尖叫声就没停过，而江知烨和艾德里安则异常安静。
江知烨是享受这种刺激，而艾德里安则像是在进行一场有趣的观察。他甚至还会在过山车翻转的时候，小声说：“江知烨，你看，我们现在是倒着的。”
江知烨：“……”他突然觉得，这个魅魔可能比他还淡定。
不知道过了多久，过山车终于缓缓停下。崔喻之揉着自己的嗓子，一脸兴奋：“太刺激了！再来一次！”
江知烨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但眼神里的兴奋还没褪去。
艾德里安也跟着站起来，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好快啊！比我飞得还快！”
江知烨愣了一下：“你会飞？”
“嗯。”艾德里安点点头，“我可以变出翅膀飞，只是在人类世界不太方便。”
江知烨：“……”他好像快忘了艾德里安有翅膀这回事了（除了第一次见面，艾德里安的翅膀就再也没变出来了）。
“走吧，去玩那个。”崔喻之指着不远处的大摆锤，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大摆锤比过山车还要刺激，不仅高，还会360度旋转。江知烨看着那个在高空疯狂摆动的庞然大物，心里也有点跃跃欲试。
“走。”他率先往大摆锤的方向走去。
艾德里安立刻跟了上去，好奇地问：“那个是什么？也会跑得很快吗？”
“不是跑，是甩。”江知烨解释道，“会把你甩到很高的地方，还会转圈。”
“听起来很有意思。”艾德里安的眼睛更亮了。
排队的时候，艾德里安一直盯着大摆锤看，还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说是要研究一下它的构造。江知烨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
轮到他们的时候，艾德里安主动要求坐在最外面。江知烨有点担心，但看到他坚定的眼神，还是同意了。
大摆锤缓缓启动，开始左右摆动，幅度越来越大，高度越来越高。风声在耳边呼啸，地面上的人变得像蚂蚁一样小。
崔喻之依旧在尖叫，声音比在过山车上还要响亮。
江知烨紧紧抓着安全杆，感受着那种被甩到高空的失重感，还有旋转时的眩晕感。这种感觉很奇妙，既刺激又让人上瘾。
他看向身边的艾德里安。少年闭着眼睛，脸上带着一丝享受的表情，嘴角甚至还微微上扬。风吹起他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侧脸，看起来格外动人。
“艾德里安。”江知烨喊了一声。
艾德里安睁开眼睛，看向他：“怎么了？”
“你不晕吗？”江知烨有点惊讶。他自己都觉得有点晕了。
“不晕啊。”艾德里安摇摇头，“这种旋转的感觉很舒服，像在妈妈的怀里摇来摇去。”
江知烨：“……”魅魔的比喻方式果然和人类不一样。
大摆锤停下来的时候，崔喻之已经晕得站不稳了，被江知烨扶着才勉强站稳。
“不行了不行了，得先吃点东西缓缓。”崔喻之有气无力地说。
艾德里安却依旧精神十足，还在兴奋地讨论着大摆锤的摆动原理。
他们找了个小吃摊，点了些烤串和饮料。崔喻之坐在那里，半天没缓过劲来。
江知烨递给艾德里安一串烤鱿鱼：“尝尝这个。”
“谢谢江知烨。”艾德里安接过烤鱿鱼，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好吃！”
看着他满足的样子，江知烨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
“接下来玩什么？”崔喻之终于缓过来了，看着手机上的游乐园地图问。
“那个。”江知烨指着远处的激流勇进，“那个应该不晕。”
“行。”崔喻之点点头，“正好可以凉快凉快。”
激流勇进的刺激程度比过山车和大摆锤要低一些，但也很有趣。坐在小船上，顺着轨道滑下来，最后会冲进一个水池，溅起巨大的水花。
排队的时候，工作人员给每个人发了一件雨衣。艾德里安拿着雨衣研究了半天，才在江知烨的帮助下穿上。
小船缓缓启动，沿着轨道慢慢往上爬。艾德里安好奇地四处张望，看着周围的假山和布景，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要下来了！”崔喻之兴奋地喊道。
小船猛地从高处滑了下来，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砰”地一声冲进了水池，溅起巨大的水花，把雨衣都打湿了。
“哇！”艾德里安兴奋地大叫起来，这是他今天第一次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江知烨看着他被打湿的头发和脸上的水珠，忍不住笑了笑，伸手帮他擦掉脸上的水珠。
“好玩吗？”
“好玩！”艾德里安用力点点头，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像下雨一样！”
玩完激流勇进，他们又去玩了海盗船、飞椅等几个刺激的项目。
中午的时候，他们找了个餐厅吃饭。艾德里安对菜单上的东西充满了好奇，什么都想尝尝，最后点了一大桌子菜。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江知烨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无奈地说。
“太好吃了。”艾德里安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地说，“比我变出来的好吃多了。”
“那当然，这是人类的智慧。”崔喻之得意地说。
吃完饭，他们决定去玩一些温和的项目，让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下。
他们先去玩了旋转木马。艾德里安选了一匹白色的木马，兴奋地坐了上去。音乐响起，木马缓缓转动，艾德里安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像个孩子一样。
玩完旋转木马，他们又去玩了碰碰车。艾德里安一开始还不太会玩，总是被别人撞到，但很快就学会了，还主动去撞江知烨和崔喻之，玩得不亦乐乎。
下午的时候，他们去坐了艾德里安一直很期待的摩天轮。摩天轮缓缓升高，城市的景色尽收眼底。艾德里安趴在窗户上，兴奋地指着远处的建筑，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你看，那个高楼好高啊！”
“那个湖好像一块蓝宝石！”
“江知烨，你看那边，是不是我们刚才玩的过山车？”
江知烨耐心地回答着他的问题，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平静和满足。
摩天轮升到最高点的时候，艾德里安突然转过头，看着江知烨，认真地说：“江知烨，谢谢你带我来这里玩，我很开心。”
江知烨的心脏漏了一拍，看着他清澈的眼睛，轻声说：“不客气。”
夕阳西下的时候，游乐园里开始变得热闹起来。他们决定去玩最后一个项目——鬼屋。
鬼屋里黑漆漆的，只有微弱的灯光，还时不时传来恐怖的音效和尖叫声。崔喻之一开始还嘴硬说不怕，进去没多久就吓得紧紧抓住了江知烨的胳膊。
江知烨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点无聊。他对这些人为制造的恐怖场景不太感冒。
艾德里安则依旧充满了好奇，他不仅不怕，还主动去研究那些“鬼”的构造，时不时发出“哦，原来这个是这样做的”之类的感叹，吓得那些扮鬼的工作人员都有点懵。
“艾德里安，快走，别研究了。”江知烨无奈地拉着他往前走。
“可是真的很有意思啊。”艾德里安恋恋不舍地说。
走出鬼屋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游乐园里亮起了五颜六色的灯光，看起来格外漂亮。
“今天玩得真开心。”崔喻之伸了个懒腰，“就是有点累。”
“嗯。”江知烨点点头，“该回去了。”
“等一下！”艾德里安突然指着不远处的棉花糖摊位，“我要吃那个！”
江知烨无奈，只好去给他买了一个粉色的棉花糖。艾德里安拿着棉花糖，开心地吃了起来，嘴角沾满了糖屑。
江知烨拿出纸巾，伸手帮他擦掉嘴角的糖屑。艾德里安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
看着他的笑容，江知烨的心里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他赶紧移开视线，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回去的路上，艾德里安靠在后座上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抓着一根没吃完的棉花糖。江知烨从后视镜里看着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转过头，看向正在开车的崔喻之：“谢了，椿（崔喻之小名）。”
“谢我什么？”崔喻之挑眉。
“谢你……提议来游乐园。”江知烨说。如果不是崔喻之，他大概还宅在家里，纠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跟我客气什么。”崔喻之笑了笑，“不过说真的，江知烨，我觉得你跟小美人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变了个人。”
“变了个人？”江知烨有点疑惑。
“嗯。”崔喻之点点头，“以前你总是冷冰冰的，像块捂不热的石头。但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你好像……温和多了，也爱笑了。”
江知烨愣了一下，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自从艾德里安出现后，虽然麻烦不断，但他好像……真的比以前开心了些。
“大概是……玩累了。”江知烨含糊地说。
崔喻之笑了笑，没再拆穿他。
车子很快就到了小区楼下。江知烨小心翼翼地把艾德里安从车上抱下来，少年睡得很沉，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呼吸均匀。
“上去吧。”崔喻之说，“早点休息。”
“嗯。”江知烨点点头，“路上小心。”
抱着艾德里安走进楼道，江知烨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花香，还混合着棉花糖的甜味。怀里的人很轻，很软，像个易碎的娃娃。
回到家，江知烨把艾德里安轻轻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他坐在床边，看着少年熟睡的样子，心里一片平静。
“晚安，艾德里安。”他轻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