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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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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过玻璃窗，洒在许念皙白的脸上，勾勒出少年般的轮廓。白色衬衫和西裤的搭配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爽。
手机震动，杨雨的消息弹出："我在科技大厦三楼，小念念记得来。"
许念拿起一瓶牛奶出门，乘电梯来到三楼。杨雨一身黑色连衣裙坐在窗边，正用勺子缓缓搅动咖啡。
"杨姐，早。"许念在她对面坐下。
"小念，还是老样子啊。"杨雨的目光落在那瓶牛奶上，嘴角微微上扬。她想起第一次见许念时，这个抱着牛奶瓶的女孩执意要学赛车的样子。那时的许念身上有种与谢以川相似的倔强，后来调查证实她确实是谢大哥的女儿。
"俱乐部的事，我想做些改变。"许念直奔主题，递过一份企划案，"先全面翻新，改名'驰飞'，后期组建专业团队。前期靠这个——"她展示庄雨眠拍摄的比赛视频，"真人对抗比任何宣传都有说服力。"
杨雨翻阅文件，不得不承认许念的商业头脑。昨天的比赛后，俱乐部客流确实开始回升。
"这是股权转让书，60%归你。"许念推来一份文件。
杨雨瞳孔微缩："不行！20%足够。小念，别让我为难。"
许念抿了抿唇，转而递出一张银行卡："100万启动资金。"
"好。"杨雨这次没拒绝，"对了，我会给朋友15%股份，过几年他加入后联系你。"许念补充道。
送走杨雨，许念在餐厅遇见正在用餐的顾晚舟。
"顾老师早。"她坐到旁边，低头吃饭。
"下午有安排吗？"顾晚舟的声音带着若有似无的诱惑。
许念的筷子顿了一下："要...去看江稚鱼的舞蹈比赛。"
"希望我去吗？"顾晚舟的目光如有实质。
"我...不知道。"许念的声音几不可闻。
顾晚舟起身离开时，许念望着她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她多想说"希望"，却终究没能开口。
下午，许念与庄雨眠、温知许在商场挑选花束。温知许选了茉莉，庄雨眠挑了紫罗兰，而许念拿起一束海棠。
"念哥知道海棠花语吗？"温知许突然笑起来。
许念茫然摇头。
"苦苦爱一个人却等不到结果。"庄雨眠解释道。
许念耳尖微红："是稚鱼点名要的..."
比赛现场，江稚鱼的表演惊艳全场。三人欢呼时，她却红着脸匆匆离场。
"冠军是江稚鱼小姐！"主持人宣布结果后，江稚鱼接过许念的海棠花，径直走向评委席的苏明月。
比赛场馆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只剩一束追光打在领奖台上。江稚鱼捧着那束海棠花，花瓣上还沾着许念刚才匆忙间洒落的牛奶渍，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贺卡边缘——许念写的那句"万事顺心"被折出一道深深的皱痕。观众席传来零星的掌声，苏明月正低头整理评委打分表，铂金锁骨链垂下来，在颈窝投下一小片阴影。
"明月姐姐！"江稚鱼喊出声才意识到话筒还没关，清脆的回响震得自己耳膜发疼。她踉跄了一下，白色舞鞋勾到电线，差点被自己匆忙系上的缎带绊倒。
评委席上的叶承风突然站起来，西装扣子刮倒了矿泉水瓶。水流到苏明月裙摆上时，江稚鱼已经冲到台阶前，却看见对方皱眉往后仰的动作——那是她们初见时，苏明月躲避狂热粉丝的下意识反应。
"给你的..."江稚鱼声音突然哑了。她想起第一次去苏家老宅，苏明月指着满墙海棠说"这花最衬你"。可现在那双手正被叶承风握着，男人无名指上的戒指硌在苏明月腕骨处，压出一圈淡红。
"不用了。"苏明月抽回手的动作带起一阵香风，是江稚鱼去年送她的那款柑橘调香水。装海棠花的玻璃纸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叶承风突然一把抢过花束。
"冠军就送这个？"他嗤笑着抖开贺卡，"还是二手货？"许念的字迹在灯光下格外清晰，叶承风念出声时故意拖长语调："万、事、顺、心？"
江稚鱼去抢的动作太急，舞鞋的缎带彻底散了。她跪倒在台阶上时，看见苏明月捡起一片花瓣，却只是轻轻放在评委席边缘——那个总插着她送的花瓶的位置，现在摆着叶承风的保温杯。
"小鱼。"苏明月终于开口，声音比上次教她跳华尔兹时还要温柔，却带着陌生的疏离，"我和承风下个月订婚。"
场馆的空调突然加大风力，海棠花瓣纷纷扬扬落在江稚鱼颤抖的膝盖上。她想起去年雨天，苏明月脱下外套裹住她崴伤的脚踝说的那句"我永远在"。现在那件外套正搭在叶承风椅背上，袖口还沾着她去年蹭上的口红印。
"为什么..."江稚鱼去拽苏明月裙角的手被叶承风挡住。男人俯身时，她看见他领带夹上刻着"SY&MY"——苏明月名字的缩写，用的是她送的那套刻刀。
在苏明月转身离开的瞬间，江稚鱼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海棠花束"啪"地掉在地上）
江稚鱼（声音发抖）："明月姐姐，我喜欢你，从五年前你在舞蹈室替我系鞋带那天就..."
叶承风（冷笑着打断）："现在的小孩都这么不懂规矩？"
（许念下意识要上前，顾晚舟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顾晚舟（低声耳语）："别动。"
她的呼吸扫过许念耳廓，"让瑾月处理。"
苏瑾月（高跟鞋清脆地敲击地板）："叶先生。"
她突然用评委牌挑起叶承风的下巴，"你上周三的蓝调咖啡馆监控，需要我现在播放吗？"
（全场哗然。许念感觉顾晚舟的手指在自己腕间收紧）
许念（小声）："老师..."
顾晚舟（拇指摩挲她脉搏）："看瑾月怎么收拾残局。"
这句话不知在说叶承风还是江稚鱼。
苏明月（突然甩开江稚鱼的手）："你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
她抓起评委席上的保温杯，热水泼在散落的海棠花上，"就像这束花，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
庄雨眠（冲出来）："念哥挑了一上午花！"
温知许（拉住庄雨眠）："那贺卡是念念..."
（许念突然僵住，因为顾晚舟在她腰后轻轻一掐）
顾晚舟（对苏瑾月挑眉）："你妹妹的品味..."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叶承风，"退步了。"
苏瑾月（冷笑）："不如我们晚舟老师..."
她突然转向许念，"连课代表都选最漂亮的。"
（许念的耳尖瞬间通红，江稚鱼却在这时踉跄着后退）
江稚鱼（对苏明月）："如果...如果我拿到黑池冠军..."
苏明月（扯断脖子上的项链）："就算你跳成杨丽萍..."
珍珠噼里啪啦砸在地上，"我也不会喜欢女人！"
（这句话让顾晚舟突然松开许念，而苏瑾月眯起了眼睛）
苏瑾月（突然鼓掌）："精彩。"
她捡起一颗珍珠弹向叶承风，"看来我妹妹选了个恐同的骗子？"
（叶承风脸色煞白地去拉苏明月，却被她甩开）
江稚鱼（泪眼朦胧地抬头）："学姐..."
苏瑾月抽出钢笔塞给她）："我的电话。"
她在江稚鱼手心写下一串数字，"等你拿冠军..."
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许念和顾晚舟，"或许有人会后悔。"
（顾晚舟突然把许念往身后一拽）
顾晚舟（对苏瑾月）："别教坏小孩。"
她的手还护在许念腰后。
苏瑾月（轻笑）："当年谁在更衣室..."
话没说完被顾晚舟用评委牌捂住嘴。
（许念看着近在咫尺的顾晚舟侧脸，闻到她衣领上的栀子香混着淡淡的咖啡味）
庄雨眠**（弯腰捡起残存的海棠）："至少...把贺卡带走？"
湿透的卡片上，"万事顺心"四个字已经晕染开，像场未完成的祝福。
温知许（突然指向出口）："苏明月跑了！"
玻璃门晃动间，隐约可见苏明月拎着高跟鞋赤脚狂奔的背影，叶承风在后方追赶时绊到电线，摔进保洁推车。
江稚鱼（攥紧苏瑾月的钢笔）："我..."
她低头时，一滴泪砸在钢笔镀金笔夹上，溅起细小的光斑。
顾晚舟（松开捂着苏瑾月的手）："满意了？"
她的评委牌边缘还沾着苏瑾月的口红印，在许念眼里刺目得厉害。
苏瑾月（用拇指擦过唇角）："十年没见你这么紧张。"
突然贴近许念耳边，"小朋友，你们顾老师当年——"
顾晚舟（一把拉过许念）："回临渊"
她指尖还带着钢笔的金属凉意，划过许念掌心时激起一阵战栗。
（五人沉默地走向停车场，江稚鱼裹着顾晚舟的风衣，像只淋雨的雏鸟）
庄雨眠（突然蹦到积水坑）："我请客！临渊新开的火锅店！"
水花溅到温知许裙摆上，却意外冲淡了凝重气氛。
温知许（指着庄雨眠的鞋）："你鞋带..."
在庄雨眠低头瞬间，她突然把矿泉水倒进对方衣领。
（惊叫声中，江稚鱼终于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许念（偷瞄顾晚舟的侧脸）："老师..."
她想问"更衣室"的事，却见对方突然驻足。
顾晚舟（望向树荫下的车）："瑾月。"
黑色奔驰旁，苏瑾月正把玩着从叶承风那里抢来的领带夹。
苏瑾月（抛起领带夹又接住）："搭便车？"
银光划过弧线时，她瞥见江稚鱼下意识伸手去接的动作，唇角微勾。
顾晚舟（把车钥匙塞给许念）："你开。"
突如其来的信任让许念瞪大眼睛——那辆改装保时捷是顾晚舟从不让人碰的宝贝。
江稚鱼（小声）："念念考驾照不是没多久吗."
顾晚舟（已经拉开副驾门）："所以我坐旁边。"
阳光穿过树叶在她睫毛投下细碎阴影，"有问题？"
（许念握紧钥匙时，碰到顾晚舟故意留在钥匙环上的温热指尖）
庄雨眠（吹口哨）："哇哦~"
被温知许捂住嘴拖向苏瑾月的车。
（两辆车先后驶离时，场馆顶楼的苏明月正望着远去的光点，叶承风跪在旁边给她穿鞋。她甩开的动作让珍珠项链最后一颗珠子坠入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