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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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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来到临渊已是深夜，都回去睡觉了
“念哥，明天再聚，我请客”庄雨眠摆手
热气腾腾的火锅店里，五个年轻人围坐在靠窗的位置。红油锅底咕嘟咕嘟冒着泡，氤氲的热气模糊了玻璃窗。
"服务员，再加两份肥牛！"庄雨眠扯着嗓子喊道，顺手把空了的酸梅汤杯子推到一边。
江稚鱼夹起一片毛肚在锅里涮着："说起来，你们知道吗？我们班要换化学老师了。"
"真的假的？"温知许推了推眼镜，"陈老头终于要退休了？"
许念正专注地往锅里下虾滑，闻言手一抖，虾滑"扑通"一声掉进红汤里，溅起几滴辣油。
"小心点。"顾晚舟递过一张纸巾，顺手把许念面前的牛奶往旁边挪了挪。
"新老师是谁啊？"庄雨眠嘴里塞着牛肉，含糊不清地问。
江稚鱼神秘地压低声音："听说是从B大调来的，叫苏瑾月。"
许念的筷子突然停在半空："苏...瑾月？"不就是昨天那个在顾晚舟身旁的女人吗？
"怎么，你认识？"温知许敏锐地注意到许念的反应。
顾晚舟优雅地夹起一片娃娃菜："苏教授是化学系有名的才女，在B大时就是风云人物。"
"哇塞！"庄雨眠夸张地张大嘴，"那岂不是比陈老头强多了？陈老头的课我每次都睡着的。"
"你哪节课不睡？"江稚鱼翻了个白眼，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听说她选课代表的方式很特别。"
"怎么个特别法？"温知许来了兴趣。
江稚鱼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据说她会让学生做一套超高难度的化学题，谁做得好就选谁。"
许念手里的筷子"啪"地掉在桌上。
顾晚舟不动声色地给她换了双干净的："不用担心，你已经是我的课代表了。"
"可是..."许念欲言又止。
"没什么可是的。"顾晚舟的语气不容置疑，"我会跟她说明情况的。"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高挑女子站在门口，银边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
"要跟谁说明情况？"苏瑾月似笑非笑地问。
包厢里瞬间鸦雀无声。
"苏...苏老师好。"庄雨眠结结巴巴地打招呼。
苏瑾月径直走到顾晚舟旁边的空位坐下："不介意我蹭个饭吧？"她看向许念，"这位就是许念同学吧？久仰大名。"
许念僵硬地点点头。
"正好。"苏瑾月从包里拿出一沓试卷，"下周一化学课小测，题目我都出好了。"她抽出一张递给许念，"特别给你准备了一份。"
顾晚舟伸手截住试卷："她不需要。"
苏瑾月挑眉："怎么？顾老师连学生的化学课都要管？"
两人的目光在火锅蒸腾的热气中交锋，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花迸溅。
许念悄悄往旁边挪了挪，却被苏瑾月一把按住肩膀："别紧张，就是个小测试。"她的手指微微用力，"我听说你理科很好，应该...没问题吧？"
江稚鱼在桌子底下拼命踢许念的脚，示意她快跑。
"我..."许念张了张嘴。
"她当然没问题。"顾晚舟突然站起身，把许念拉到自己身后，"不过在那之前，苏老师是不是应该先证明一下自己的教学能力？"
苏瑾月笑了："怎么证明？"
顾晚舟从锅里捞起一块煮老的豆腐："就像这块豆腐，火候不够就会外老里生。"她意有所指地看着苏瑾月，"教书也是同样的道理。"
包厢里的温度似乎骤降了几度。
庄雨眠弱弱地举手："那个...要不再加点菜？"
"好啊。"苏瑾月突然变脸似的露出笑容，"服务员，来瓶冰啤酒。"
许念绝望地闭上眼睛。她知道，今晚这顿饭，怕是没那么容易吃完了。
火锅的热气还在升腾，五个人的故事，似乎才刚刚开始。
苏老师要来点毛肚吗？"温知许试图缓和气氛，将转盘转到苏瑾月面前。
苏瑾月轻笑一声，银边眼镜后的目光扫过众人："不急。"她慢条斯理地从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试管架，五支装着不同颜色液体的试管在灯光下折射出奇异的光彩。
"这是..."庄雨眠好奇地凑近。
"见面礼。"苏瑾月将试管一一分给众人，"我特制的分子饮料。"
许念盯着手中泛着淡蓝色荧光的试管，指尖传来微微的凉意。
"放心，没毒。"苏瑾月率先饮尽自己那支紫色的液体，"只是加了点食用色素和维生素。"
顾晚舟突然按住许念的手腕："她乳糖不耐受。"
包厢内再次陷入诡异的沉默。江稚鱼咬着吸管，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游移。
"看来顾老师很了解自己的学生啊。"苏瑾月意味深长地说，指尖轻轻敲击玻璃杯壁，"不过..."她突然转向许念，"我查过你的体检报告，明明没有乳糖不耐受的记录。"
许念的瞳孔微微收缩："你怎么..."
"校医室档案。"苏瑾月微笑，"作为新任化学老师，我有权限查看学生的健康信息。"
顾晚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是侵犯隐私。"
"是吗？"苏瑾月不以为然地耸耸肩，"那顾老师私自给学生准备特殊餐点，又算什么呢？"
火锅汤底突然剧烈沸腾起来，红油翻滚着溅到桌布上，晕开一片刺目的红。
火锅店内，蒸汽氤氲）
"等等！"江稚鱼突然拍桌而起，筷子上的牛肉丸"啪嗒"掉进酱料碗里，"你们都别争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连沸腾的火锅都仿佛安静了一秒。
苏瑾月挑眉："江同学有什么高见？"
江稚鱼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成绩单拍在桌上："我上学期化学期末考，91分！"
温知许凑近一看，惊讶地推了推眼镜："真的假的？你不是说化学只考了60多..."
"那是骗你们的！"江稚鱼涨红了脸，"我...我偷偷报了化学竞赛班，每周六都去补习！"
许念震惊地看着好友，突然想起那些"去逛街"的周末，原来都是...
"为什么？"许念轻声问。
江稚鱼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因为...因为苏明月说过，她最喜欢化学好的人..."
包厢里一片寂静。连苏瑾月都收起了戏谑的表情。
"所以..."江稚鱼突然抬头，眼睛亮得惊人，"苏老师，选我当课代表吧！我保证比他们都认真！"
苏瑾月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突然从包里又取出一支试管："最后一个测试。"
试管里的液体呈现出诡异的彩虹色。
"这是什么？"庄雨眠好奇地问。
"我的独家配方。"苏瑾月将试管递给江稚鱼，"敢喝吗？"
"稚鱼别——"许念刚要阻止，就见江稚鱼已经仰头一饮而尽。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江稚鱼咂了咂嘴，"是荔枝味的？"
苏瑾月突然大笑起来："没错！我在里面加了食用香精。"她拍拍江稚鱼的肩，"恭喜，你通过测试了。"
"啊？"众人异口同声。
"化学不仅需要知识，更需要勇气和好奇心。"苏瑾月环视众人，"而江同学恰好三者兼备。"
顾晚舟轻哼一声，但嘴角微微上扬："倒是意外合适的人选。"
"太好了！"江稚鱼欢呼着抱住许念，又转身对苏瑾月鞠躬，"苏老师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苏瑾月意味深长地看了许念一眼："看来某些人逃过一劫呢。"
离开火锅店时，夜风拂过每个人的脸庞。江稚鱼蹦蹦跳跳地走在最前面，不停地翻看苏瑾月给她的课代表手册。
"没想到最后是她。"许念轻声说。
顾晚舟走在许念身侧，两人的影子在路灯下交叠："有时候，最合适的人选就在眼前，只是我们都没发现。"
身后，苏瑾月站在火锅店门口，银边眼镜反射着月光。她看着五人远去的背影，轻声自语："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