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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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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7:42的阳光透过餐厅落地窗，在许念的咖啡杯里投下细碎的光斑。她刚坐下就察觉到气氛不对——江疏影的指尖正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频率与摩尔斯电码的【紧急】信号一致。
"念哥，上午比赛只有一个晋级名额。"庄雨眠压低声音，手里的叉子戳破了煎蛋，蛋黄像警报灯一样刺目。
许念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她想起昨晚顾晚舟在耳边说的话："电磁学是你们的王牌。"手指无意识抚过腕表，表盘背景是她和顾晚舟在实验室的合影。
"那就拿第一。"许念突然伸出手，掌心向上。这个动作像打开了某种开关，五只手接连叠上来。当顾晚舟微凉的手掌最后覆上时，许念感觉到她无名指上的戒痕轻轻蹭过自己的脉搏。
"致年少。"
"致轻狂。"
六道声音交织在一起，惊飞了窗外栖息的麻雀。
考场里的空调吹得人脊背发凉。许念展开试卷的瞬间，目光直接锁定最后一道电磁学大题——题干里隐藏的陷阱，正是顾晚舟上周特训时强调过的类型。
"原计划。"她向队友比出暗号。温知许立即推了推眼镜，这是他们约定好的确认信号。
庄雨眠解题时总咬笔帽的习惯此刻成了计时器。当塑料齿痕增加到第七个时，许念已经完成最后一道大题。她转头检查队友进度，发现柳清正在草稿纸上反复演算某个积分符号——正是柳清最常出错的那类变换。
倒计时五分钟，许念突然按住柳清的笔："μ?不是ε?。"她的声音很轻，却让柳清瞳孔骤缩。修改完成的瞬间，交卷铃声响彻考场。
午餐时沈思琦的挑衅来得毫无创意。许念正帮顾晚舟挑出沙拉里的黑橄榄——女人昨天说过讨厌这个。当"赛车赌约"几个字砸过来时，她的叉子尖在餐盘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你要是不敢，就离江迟远点！"沈思琦故意提高音量，周围的参赛选手纷纷侧目。
顾晚舟的钢笔突然扎进实木餐桌，墨水瓶震倒，黑色液体如毒蛇般爬向沈思琦的袖口。"你父亲知道你在外这么丢人现眼吗？"她亮出手机屏幕，【沈董事长】的来电显示让沈思琦脸色煞白。
许念却在这时笑了。她甩出一张黑卡："加个注？我赢了俱乐部归我，"卡面轻拍沈思琦的脸，"你跪着给顾老师道歉。"
“好”沈思琦看见顾晚舟真有爷爷的电话，说完就溜了
江眠的突然出现像颗跳跳糖炸进紧绷的气氛。小姑娘凑到许念耳边说悄悄话时，顾晚舟的牛排被叉子划出深可见骨的伤痕。
"爷爷夸你们考了满分。"江眠的吐息带着草莓奶香。许念注意到她今天戴的蝴蝶发卡——和江稚鱼十八岁生日那天戴的一模一样。
餐厅的水晶吊灯突然暗了下来。组委会的陈生站在投影幕布前，激光笔的红点在晋级名单上颤动，像未愈合的伤口。
"现在公布上午场晋级结果。"
许念的叉子停在舒芙蕾上方，甜点蓬松的顶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顾晚舟注意到少女左手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盖碎片——那块被她体温焐热的塑料，此刻正在餐巾上投下锯齿状的阴影。
"临渊一中。"
庄雨眠的欢呼声还没出口，陈生突然咳嗽一声："请保持安静。特别说明，该队以满分晋级，这是本赛事创办十二年来..."
沈思琦的餐刀砸在鹅肝酱上，瓷盘裂成两半。许念却盯着投影幕布——他们的队名后面跟着金色的【100】，而第二名临川一中只有87分。这个差距大得反常。
"有人提前泄题？"柳清压低声音。她的镜片上反射着许念突然绷紧的下颌线。
江眠的香草冰淇淋勺"当啷"掉在地上。小姑娘慌乱低头时，许念看见她后颈渗出细密的汗珠——那里贴着城北江家特制的体温贴，此刻正泛着不正常的橙红色。
"请晋级队伍派代表抽签。"陈生的声音再次响起。
许念刚要起身，顾晚舟的手指突然缠上她的腕表带："等等。"女人摘下的银框眼镜链扫过许念手背，冰凉如手术刀，"看沈思琦。"
临川一中的座位区，沈思琦正把手机塞给王凡。镜头反光在许念眼底一闪——那是张正在传输数据的照片，模糊背景里能辨认出半道电磁学题干的边角。
"原来如此。"许念轻笑。她突然转向江迟："小眠，帮我拿杯橙汁好吗？"
当江眠蹦跳着离开，许念迅速点开手机某个加密文件夹。顾晚舟瞥见屏幕上一闪而过的监控画面——五小时前的深夜，沈思琦溜进了组委会办公室。
"要揭穿吗？"温知许凑过来，发丝间洗发水的柠檬香遮住了她的唇语。
许念熄灭屏幕。她的目光越过喧闹的人群，与返回的江眠相遇。小姑娘手里除了橙汁，还攥着张对折的纸条——上面有江老爷子专属的火漆印。
"不必。"许念将纸条塞进冲锋衣袖口的暗袋，"让他们再得意会儿。"
她走向抽签台时，沈思琦正对着手机狞笑。许念故意撞了下他的肩膀，少年口袋里立刻传来细微的"咔嚓"声——那支偷拍用的钢笔摄像头，此刻正在庄雨眠的电磁干扰器下变成废铁。
"明天下午见。"许念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记得准备俱乐部转让协议。"
抽签箱里的冰雾漫过指尖。许念展开纸条时，睫毛上凝了层霜。B组1号——决赛首发出场的位置，正好能看清整个赛场，包括评审席上那台刚被沈思琦动过手脚的计分器。
决赛现场的灯光如利剑般刺破穹顶，将赛场切割成几何光斑。许念站在B组操作台前，指尖抚过崭新的实验器材——每台示波器上都贴着组委会刚更换的防拆封条。
"设备检查完毕。"柳清推了推眼镜，"但3号电压表的精度..."
许念的目光扫过评审席。沈思琦的父亲正俯身与首席评委交谈，西装袖口露出半截金属反光——那是和沈思琦钢笔同款的激光指示器。
"计划变更。"许念突然拆开冲锋衣暗袋，取出四枚微型耳机，"温知许负责监测电磁场，庄雨眠盯紧计分板。"她将最后一个耳机递给柳清时，少年看见上面刻着【PHY-X】的编号。
顾晚舟的声音突然从耳机里传来："注意B3线路。"她今天穿着组委会的制服，胸牌却故意反戴——这是许念第一次看见她没戴眼镜的样子，眉目如淬火的刀。
比赛开始的蜂鸣撕裂空气。许念的双手在电路板上翻飞，焊枪火花映得她瞳孔泛金。当其他队伍还在组装基础模块时，她已开始调试自制的量子隧穿检测仪——这是顾晚舟博士论文里的核心技术简化版。
"干扰出现。"温知许突然预警。许念的示波器波纹剧烈抖动，频率与沈思琦父亲敲击桌面的节奏完全一致。
庄雨眠猛地踹向配电箱。整个赛场的灯光暗了一秒，就在这瞬息之间，许念将电磁屏蔽器贴上了主电路板。设备重新亮起时，大屏幕上突然切出段监控录像——沈思琦往临渊一中器材箱倒液氮的画面。
全场哗然。首席评委摔下评分表，沈思琦父亲的脸涨成猪肝色。许念却在这片混乱中举起完成品，装置核心的蓝色荧光照亮她额角的汗珠——那是顾晚舟实验特有的钇铝石榴石激光波长。
"临渊一中，用时17分32秒。"广播声有些发抖，"精确度...100%。"
沈思琦冲上来时，许念正摘下防静电手环。少年挥来的拳头被她侧身避过，顺势借力将他按在操作台上。示波器映出两人扭曲的倒影，像极了当年教务处窗玻璃上的影子。
"知道你和江迟最大的区别吗？"许念贴着他耳朵低语，"她作弊会用傅里叶变换修正数据，而你——"她甩出张内存卡，"连监控死角都算不准。"
掌声如雷暴般响起。许念转身时，看见顾晚舟站在领奖台阴影里。女人指尖转着那副银框眼镜，唇角扬起罕见的弧度。她们的目光穿过晃动的金色彩带，在空气中交织成无形的电路——完美如谐振腔里的光子对撞。
“明天将是最后一场对决，我们将给予丰厚的奖金，诸位好好休息”陈生话落
